夜幕降臨,本就沒有困意的她,在聽到外麵的聲響後,翻身起床。

她沒有點燈,直接打開門走了出去。

她一出現,躲在暗處的恒一也緊跟著出現。

“是不是我爹回來了?”她一直都在關注著大門口的動靜,等著靈致遠回來。

忍耐著性子不去找,是想看看,他還知不知道,這裏是他的家。

恒一點頭:“好像是。”

“走吧,一起去看看。”穿著一身素淨的白色衣裙,頭發散落在肩上,就這樣,她出現在了靈致遠的房間門口。

房間裏,貝叔正在服侍著靈致遠,為他脫鞋,脫襪。

房間的門忽然從外麵被推開,貝叔以為是送熱水的仆人進來了。

依舊忙著手上的動作。

“將熱水放下即可。”貝叔將醉酒的男人扶上了床榻,替他蓋好了被褥。

靈月兒聞著房間裏刺鼻的酒味,看著躺在床榻上,醉酒不醒的男人。

腦子裏回憶起兒時的一些畫麵:“爹爹最愛月兒了,月兒是爹爹最疼愛的寶貝。”

“那爹爹愛娘嗎?”小時候的靈月兒仰著頭,天真的問著。

靈致遠看向身邊優雅的女人,點頭:“那是自然的。”

“那我跟娘兩個人都是爹爹最愛的女人了。”靈月兒跑向靈夫人,抱著她的腿,欣喜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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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貝叔沒想到,剛才進來的竟然是靈月兒。

靈月兒看著他問:“他是不是每次賭輸了,就開始醉酒。”

“老爺心情不好。”貝叔低著頭說。

“嗬嗬……”心情不好嗎?靈月兒走上前,站在床榻上,看著這個醉酒不醒的男人,痛苦的問出聲:“他還是我爹嗎?”

那個江南儒雅書生,那個人人讚揚的善心老爺,為何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大小姐。”貝叔看到靈月兒眼角落著淚,心裏特別的難過。

“恒一,紮針。”

隨著靈月兒的一句話,杵在門口的恒一快步過來。

一直都在神仙峰的成長的恒一,多多少少懂得一些醫理。

比如如何紮針,讓人快速的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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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叔很想阻止,然恒一的速度很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銀針已經紮在了靈致遠的頭上。

貝叔看著那密密麻麻的針,頭皮一陣發麻。

靈月兒在一旁看著,很是淡然。

她轉過身,坐在了一旁的圓桌前。

恒一取出銀針時,床榻上原本熟睡的男人睜開了眼睛,見到陌生的麵孔時,靈致遠大驚:“你是何人?”

“老爺,你醒了。”貝叔幾個快步過來,出現在靈致遠的麵前。

靈致遠看著貝叔,在看著手中拿著銀針的恒一,怒氣衝衝的質問:“貝叔,他是誰?”

“他是……”貝叔不知道該怎麼說,索性讓開了身子:“老爺。”

隨著貝叔讓開位置,靈致遠看到了坐在圓桌前的女人。

女人是側臉對著他,讓靈致遠誤以為靈夫人還在世,他慌張的下了床榻,嘴裏喊著:“蘭兒。”

“……”靈月兒轉過眼眸,定定的看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