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知道,這場雨跟晴落天有關。

“落天,你我在一起數百年,可你從未因為我而這般傷心過。”

若不是動了真心,又豈會這般傷心。

落天,你真的愛上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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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戰霆司五內煩躁,他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專心的批閱奏折。

見到外麵電閃雷鳴的下起了大雨,他走了出來。

天逸連忙的拿起雨傘,為他遮擋:“皇上,這雨水說下就下,真是讓人猝不及防。”

看著屋簷垂直而下的水簾珠,戰霆司琉璃眼眸裏是煩躁,與無奈:“這天,就跟她的心一樣,難以讓人捉摸。”

從清泉池帶她回來,她還好好的。

他們擁吻在一起,後來的事情,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

然,可是後來他就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忽然就不想繼續下去了。

甚至還說出了那麼多,讓他無法接受,又十分憤怒的話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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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逸知道皇上說的是晴落天,他試探性的說:“屬下曾聽說,女人就是要哄著,她才會時時刻刻的開心。”

隻要女人開心了,那什麼都好說了。

提起這個,戰霆司隻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就是個笑話,自嘲道:“寡人那般耐心的對她,她還有何不開心的。”

他覺得不開心的應該是他才對。

聽著這個話,天逸想不到其他的理由去辯解,便說:“或許正因為晴姑娘身份不同吧!”

身為戰霆司的貼身暗衛,他們自然都知道晴落天的身份。

“因為身份不同嗎?”戰霆司問自己,伸手,接下從雨傘上接下的雨水,他濃眉緊蹙。

雨水在他的掌心滾動著,冰涼的。就像她對他說出那些話時,他的心冰涼冰涼的一樣。

他忽的想起她的身份,喃喃的說:“這場雨會跟她有關嗎?”

他還記得,她說過,她的身份是雨神。

下雨了,是不是表示她的心裏,其實也有的。

戰霆司的心裏,存在著一絲的僥幸。

天逸清晰的聽到了戰霆司的低喃,他眸子一亮,急切的說:“皇上,晴姑娘一定是哭了。”

“……”戰霆司唰的看向他,眼裏帶著疑惑。

“這雨水,這天,還有那身份。”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戰霆司聞言,再也無法淡定了,他顧不得傾盆大雨,衝了進去。

天逸跟在身後,大喊著:“皇上,雨傘,雨傘。”

“唉喲,皇上,皇上……”

戰霆司這麼衝進大雨裏,一下子可是嚇壞了不少人。

身後的大監宮人們,全部的追了過去。

好在是夏天,若是冬天,這雨水敲打在人的身上,那就是刺骨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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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霆司跑出去一段路,每一個見到他在雨中奔跑的人,都紛紛的卸下了身上的防雨器具,恭謹的喊著:“參見皇上。”

戰霆司那裏管的了他們這些,禁衛軍們,見天逸,還有每天跟在皇上身邊的大總管等等人跟著後麵跑,他們也統統的跟著跑。

然後就形成了,戰霆司在前麵跑,後麵尾隨了一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