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病床上，他都沒有放過，那淩亂不堪的病床上，顯示著他在這房間裏，曾經憤怒過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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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諾的手搭在靈均的後背上，微微的仰著頭，妖孽的眸光柔和：“均均，你先出去等我可好？”
“好。”靈均走出去時，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好好說，別動手。”
“嗯。”
靈均對程一諾的關心，被程雲龍很自然的應過去，他以為她是在變相的關心著他。
靈均走出去，關上門。
她看了一眼如她一樣，站在門邊的王嬸，問：“醫生除了說他的頭部感染外，可還說了其他？”
“沒有。”王嬸搖頭。
王嬸看著靈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靈均嗤笑道：“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好了。”
“均小姐，今早我去大少爺的房間，看到他紅腫的眼睛，我就是想……”
王嬸沒說完的話，靈均已經明白了她是什麼意思，笑道：“你的意思我很明白，放心吧，我會跟他好好談談的。”
“均小姐，所有人都看得出，你很在乎大少爺，可是不知為何，大少爺醒來後，你們的關係，好像變得有些微妙了。”
靈均深呼吸，背靠在牆壁上，沒有多說話。
王嬸見她這樣，也不在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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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
程一諾滾動著車輪椅，緩緩的朝程雲龍靠近。
在他三步之遠的地方，他停下，望著他，問：“告訴我，為什麼？”
“哥，我就是心情不好。”程雲龍聽著他的聲音，渾身一顫，下意識的就說出了真心話。
“心情不好？”程一諾淡淡的重複了一遍，他冷笑著問：“是因為我醒了，所以你心情不好嗎？”
程雲龍驚悚，萬萬沒想到，他會這樣認為。
連忙解釋：“大哥，你是我大哥，你醒來，我比任何人都高興，又怎麼可能心情不好呢？”
“若真的如此，那你跟我解釋一下，那天晚上，你跟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轟……”程雲龍整個人像是被炸彈轟炸過的一般，臉色蒼白。
就連帶著，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
長兄如父，在程雲龍這裏，長兄如父表現的淋淋盡致。
“需要我提醒你是那一晚嗎？”程一諾目不轉睛的望著他，再一次重複的說。
程雲龍咽了一下口水，他緊蹙著眉頭，帶著不確定的口吻，問道：“大哥，這些都是靈均跟你說的嗎？”
除了這個理由，程雲龍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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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諾再一次丟給他一個重磅的炸彈，勾唇冷笑著。
他的嘴角揚起那抹嗜血的寒芒，勾勒著他妖冶的薄唇，更加的冷：“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轟……”
程雲龍瞪大了眼，不知道為什麼，他很自然的想到了昨天晚上，他趴在酒櫃上，說的那些話。
了解自己的兄弟，就如了解自己一樣，他笑不達意：“想起來了？”
“大哥，我……，大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程雲龍解釋。
但這樣的解釋，卻又是那麼的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