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護士長對蘇齊一家特別關照,加上張主任見到蘇齊一副害怕討好模樣,一直以來這幫小護士都對蘇齊不停猜測,對一家人越來越恭敬。
蘇齊走出病房,便見不遠處一個西裝革履中年人,麵相與許心有些相仿,但一雙眸子精亮、給人一種十分精明感覺。
“蘇先生你好,我是許心父親許宗元,我教子無方、犬子無知給你舔麻煩了,我是特來賠罪的!”
許宗元笑著奉上一個果籃,態度十分的恭敬。
“無功不受祿,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
蘇齊沒伸手去接,麵無表情道:“賠罪更不用,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法律會給他應有的懲罰。”
對於這種父親,蘇齊理也懶得理。
早幹嘛去了,從小對孩子嬌生慣養、不好好教育,長大了養成一副蠻橫驕縱性子,弄出了什麼事情以後,再出來一臉悔恨、賠禮道歉擦屁股。
說來說去不還是一個想法,收買人心、祈求原諒,讓自家孩子逃脫法律製裁。
許宗元眸子深處冷光一閃,卻麵不改色笑道:“蘇先生你生氣是應該,若是有人這樣對我家人,我也絕對不會原諒他,我也沒奢望你能原諒犬子,隻是想著是不是我們能用其他方法,讓整件事情變得大家都容易接受一些。”
蘇齊劍眉微挑,淡淡道:“我年齡小、沒什麼心機,更聽不懂一些拐彎抹角的話,徐先生有話還是直說吧!”
“臭小子你還沒什麼心機,一連兩次設局坑我兒子,你若沒心機誰還有心機。”
心底暗罵,許宗元笑道:“蘇先生果然快人快語,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吧。那件事的確是犬子錯了,無論從人情法理來說,他落到這個下場也是活該。但是他年幼無知,整件事情其實都是廖劍挑唆他做的。”
蘇齊劍眉微蹙,直接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有些不適應這直來直去節奏,許宗元一愣,再度笑道:“蘇先生你年少氣盛,這件事發生在你身上,你生氣自然是應該的;但事情到了這一步,若鬧大下去,對大家都沒好處,所以我想和你細細談談。”
蘇齊道:“那你說吧,我給你三分鍾時間。”
“三分鍾!”
許宗元一蹙眉,再也不廢話了:“蘇先生你應該知道,凡事都有一個圈子。在咱南明市黑圈子裏,第一老大被人尊稱為‘虎王’,他手下有八大金剛,那天伏擊你的混混頭子廖劍,就是虎王手下的第八金剛。虎王在咱南明市的身份地位那是數一數二,便是市警察局長這一級見了他,也要讓個三分薄麵。”
蘇齊麵不改色,不言不語。
許宗元繼續道:“蘇先生你技高一籌,這次設局讓犬子、廖劍才進去,犬子倒是不說了,我一個正當商人,隻能等待法律判決。但廖劍那一塊,黑圈子裏都傳出來,虎王震怒不已、要替手下小弟討個公道,而其他七金剛也摩拳擦掌,想為他們兄弟伸張正義,找蘇先生你和家人的麻煩。”
蘇齊劍眉微蹙,眸子沉了下來:“你這是威脅我!”
將廖劍送入看守所之後,薛琪琪便電話通知他,要他小心一些;畢竟廖劍是黑圈子裏的,周圍一些亂七八糟兄弟不少,肯定要來找找麻煩。
“不、不、蘇先生這絕對不是威脅,隻是善意的提醒!”
許宗元連忙否認,又歎氣道:“我是得到消息之後,認真一想發現,本來大家都沒多大恩怨,何必要搞個你死我活、弄得不得安寧呢?所以就來找蘇先生你,把這個事情徹底解決了,以免以後再出什麼事情,大家都過的不痛快。”
蘇齊冷笑道:“這麼說,我倒要感謝許先生為我操心了。”
“不用客氣,蘇先生!”
許宗元微微一笑,正色道:“隻要蘇先生你撤訴、而後改了口供,我會去找黑圈子那些人談,無論花多少代價,保證他們不傷害你和你的家人,讓你以後能安穩過日子。而起我也絕不會虧了蘇先生你,隻要你同意我立刻奉上一份大禮。”
蘇齊蹙眉道:“你要我怎麼改口供?”
“很簡單!”
見有戲,許宗仁眼睛一眯,低聲道:“你隻要去警察局撤訴,而後說其實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伏擊,而是你們在拍一個網絡劇,因為你和他們一直有矛盾不滿,所以最後才報警將他們全抓起來,又將網絡視頻當做證據,這幾天一過去你想清楚了,這才決定回來認錯,還他們一個清白。”
蘇齊聽的目瞪口呆,沒想到這人竟會這麼顛倒黑白,其無恥簡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眸子深處閃過一抹嘲諷,蘇齊低聲道:“說著這麼容易,那些辦案民警會相信嗎?”
許宗元自信無比道:“他們相不相信沒關係,到時大家一起反口供,上麵再找人疏通一下,案子就不了了之,最後大家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