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倒不是怕了蘇齊,畢竟他隻是一個人,又沒三頭六臂;五人又都是大佬,哪個手底下至少也養了幾十號小弟,說句話就幾十人拎家夥衝出去了。
但近來廖劍、萬鬆濤、張浪一一折了進去,好似他們一有動作,對方就清清楚楚一樣,一時之間沒查清楚具體原因,誰也不敢輕易冒險了。
砰砰砰!
虎王雙目陰沉,手指敲得椅子砰砰響,他看似粗狂、其實粗中有細,行事也向來穩妥。
剛才也隻是試試李彪,看看如今手下士氣如何。
但一試探,卻發現這小小弟,基本上喊喊口號還行,真讓衝鋒陷陣、哪個也不願冒險。
“既然大家都想再摸摸情況,那這件事暫且緩一緩,不過那小子我們一定做掉他!”
斬釘截鐵立下決心,虎王眼神陰冷道:“那小子好像未卜先知一樣,十有八九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利用高科技,掌握了我們的動向,另一種就是他收買了我們收下一些小弟,給他做眼線提供情報,這才造成廖劍、鬆濤、張浪他們三個進去。你們回去之後,給我從這兩個方麵下手,給我挑出可信的小弟,逮住機會一擊必中,徹底解決那小子。”
……
賭石大會在南明會展中心舉行,等蘇齊、誌強、王致和趕到,大廳內已經有了不少人。
一方方長桌擺放在標線的大小區域內,上麵堆滿了大大小小、形狀各異、標注編號、重量、價格,從幾百、幾千、幾萬,甚至幾百萬都有。
不時有人拿起一塊原石,在表麵上噴些水用手擦拭,抑或拿著強光手電照射,也有拿放大鏡仔細觀察表皮紋理,甚至有些掏出大火氣點火烤起來;各種方式判斷,看準選好之後,立刻向攤主交錢,去解石區解石。
“見綠了、漲了、漲了……老弟啊,你運氣不錯啊,一萬七買的原石頭,竟然解出了一團墨翠,能掏出兩個鐲子、一個掛件、保守估計值二十萬啊,賺了、大賺了!”
“幹他娘、明明外邊點點綠,五萬買下來,切開後他娘的大白板、一文不值,虧大了!”
“有了、有了,從這裏擦、我去他娘的幹白種,這塊料子算垮了,本都回不來。”
……
一時之間,三人走走看看,路過解石區見有人歡喜、有人暴怒,有人羨慕無比,有人躍躍欲試,眾生百態不一而足。
看著躍躍欲試的蘇齊,王致和笑道:“老弟,賭石一刀窮、一刀富、一刀使人穿麻布,起落無常啊!”
蘇齊聽的一怔,笑道:“王哥,聽你這麼說,似乎你也玩過賭石,給我講講唄,我雖然想玩,但卻一竅不通。”
“我以前碰過,不過栽了一次大跟頭,現在早已不碰這個了!”
王致和神色一暗,又挑眉笑道:“其實關於賭石,老弟你們上學時應該學過,而且上下五千年、古往今來賭的最大的一次,簡直是價值連城。”
“我們上學時學過賭石?”
蘇齊、誌強相視一眼,有些一頭霧水。
“和氏璧!”
王致和微微一笑,接著道:“春秋時期,楚國卞和精通琢玉、得璞玉獻給楚厲王、玉工檢查之後說是頑石,楚厲王下令砍去卞和左腳、厲王死後武王即位,卞和又來獻寶,楚武王命玉工再驗依舊如此,於是卞和右腳也被砍掉,失去雙腳卞和抱著璞玉哭出血淚,最後武王死後文王即位、聞聽此事後找到卞和破開璞玉,得到一塊美女,雕琢成和氏璧,奉為無價之寶,卞和也得到了大量賞賜。戰國時期,和氏璧落入趙惠文王手中,秦昭王得知後願用十五塊做城池交換,又有了藺相如完璧歸趙的故事。”
“咳咳,還真學過!”
誌強突然摸著後腦勺不解道:“王哥,你說那卞和雙腳被砍掉,他一個殘疾人,古代醫療條件又不好,怎麼比厲王、文王兩人加一起活得還長呢。”
“呃!”
王致和一陣語噎,任他博學多才,也一時無語。
“誌強,別插科打諢!”
蘇齊也忍俊不禁,但強忍笑意正色道:“王哥話裏的重點是,賭石這玩意風險太大,可以讓人大富大貴、也可以讓人家破人亡,最要還是勸我不要輕易涉足這個,王哥謝謝你的好意,小弟心領了,你放心我有分寸。”
“老弟你聰明一點就通,不像某些人!”
鄙視看了誌強一眼,王致和又道:“既然老弟你想玩,哥哥就先說說一些基本東西,你先了解消化一番,然後四處看看開開眼,小賭怡情可以、千萬別大賭。”
蘇齊再度點頭,表示清楚。
王致和一指不同攤位上方牌子,笑道:“你們看,那些牌子寫的是這些毛料的產地,翡翠都是緬甸出產,但有老坑、新坑之分。有人說老坑是開采時間長,新坑開采時間短的坑,這種說法其實並不正確。老坑翡翠要比新坑翡翠好,因為他內部晶體排列更致密、硬度更高、光澤也更好,這是老坑翡翠形成岩石後,經過後期地質作用的強烈改造擠壓,而新坑翡翠這種改造弱一些,所以內部晶體排列不夠致密、硬度、光澤都差一些,所以選原石,最好選老坑的石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