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番話,隻能騙騙小孩子,在場之人哪個不是商場摸爬滾打幾十年、一個個人老成精、哪裏會相信李大情聖,不僅如此反而心頭好感狂掉。
就連白飛飛都無奈的挑了挑鳳眉,覺得這種托詞實在是太過於無賴了。
“能不能贏你我不知道,不過我感覺應該有些希望吧,誌強咱們上!”
蘇齊大手一揮,拎起一台切割機、又遞給誌強一台,用手比劃了一下切割部位,立刻開始動手起來。
王致和搖頭苦笑,也轉身走入其中,拎起水壺不時澆水,衝去兩人切出的石粉。
場中所有人目不轉睛,盯緊了三人的動作。
許宗元心頭忐忑,忍不住開口冷嘲熱諷道:“十賭九垮的黑砂皮,我看你們能切出什麼東西,能夠值叁仟壹佰萬!依我看你剛才就是瞎貓死耗子,這次能切出一千萬的東西就老天保佑了。”
“安靜!
白飛飛鳳眉微蹙,目光落在切割機切出來的黃霧上,星眸頓時一亮,忍不住道:“浩然,你看他們這塊毛料怎麼樣,能切出多少東西!”
李大情聖微微一笑,瀟灑無比道:“他們那快毛料,是帕敢老坑毛料,紙皮細膩,十分不錯。雖然是黑沙皮,不過墨雖綠走、綠由墨生,雖然黑沙皮風險較大,但出了綠、色都會比較正。這塊料子當時我也看過,裏麵應該有塊不小的翡翠,但是表麵裂綹很多,切出來風險較大。而且,即便綹沒破壞裏麵翡翠,但裏麵那塊翡翠沒這塊大,除非他切出冰種,否則勝不了我們。不過看他切到現在,我幹斷定裏麵的翡翠,沒有被裂綹破壞,基本上值個一千五百萬還是沒問題,要是他沒和我們賭,這次也算賭漲了。”
“一千五百萬!”
全場一聽,頓時一片訝然。
如今三人還在處理皮殼,連霧都沒有切出來,這人就已經敢估價了,難道眼力真強到這種地步。
“一千五百萬,這小子又走了狗屎運,難道他真這麼短時間,掌握了賭石的竅門,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許宗元心頭一陣質疑,卻迅速諂媚無比接下話道:“即便他賭漲了,但也不過一千五百萬左右,和李大師你切出三千一百萬的冰種、冰糯種相比,簡直是以卵擊石,最後那些解出來的翡翠,也是替李大師你解的。”
李大情聖眉頭一挑,有些厭惡的扭頭看了一眼,不悅道:“從小到大拍我馬屁的人太多了,我已經聽的惡心了,能不能麻煩你閉嘴。”
“呃!”
許宗元臉色一陣尷尬,沒想到拍到馬蹄子上了;再看四周憋著忍笑的人,隻覺臉上火辣辣的。
突然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
“看到沒有,出綠了、出綠了,這夥小子果真也賭漲了!”
“看那綠正而不邪、濃而均勻,簡直漂亮極了;而且現在就隱約可見,水頭也十分不錯。”
“水頭和色就別說了,你們看這是什麼種,好像比剛才切出來的冰糯種還好。”
場中一個個伸著脖子,如同等待喂食的鴨子一樣,恨不得將腦袋伸入解石區中。
此刻,那塊毛料在切割機、砂輪交替使用下,皮殼大片被切掉、霧一塊塊被磨去,現出了一團綠瑩瑩的東西。
王致和雙眼一亮,徹底鬆了一口氣。
誌強嘴巴張的老大,半天合不攏嘴,他什麼也不知道,隻是感覺這玩意值不少錢。
蘇齊挑唇微笑,手掌覆在上麵,內部一團靈氣突突亂跳,隻要他精神力一接引,立刻就能進入體內,但想起還要比賽,當即就收回了手,起身道:“王哥,打磨是個細活,就交給你了。”
“老弟啊你不厚道,又拉我做苦力,馬上可要給辛苦費啊!”
王致和開著玩笑,拎起磨砂輪開工,蘇齊、誌強當幫工。
這最後一步,要把皮殼與翡翠之間的硬玉層磨掉,手法若不熟練,一不小心就傷了裏麵翡翠。
尋常翡翠不值錢還好說,這種高級料子稍微磨蹭一下,就是幾十萬沒有了!
熟練無比手法下,不過幾分鍾皮殼全都被磨掉,如仙人球一樣大小的翡翠,躺在了王致和手心。
盯著這塊翡翠,王致和眸子裏透著癡迷,有複雜的看了蘇齊一眼,豎起了大拇指。
蘇齊笑笑,攤手道:“運氣、都是運氣!”
王致和當即冷哼:“信你才怪!”
不遠處,許宗元長大了嘴巴,臉色一片蒼白、神情十分忐忑,他有些意識到這場對賭,似乎又不妙了。
白飛飛鳳眉微蹙,陷入了沉思;李大少先是一怔,隨即搖了搖頭,神情仍是渾不在意。
“冰種、是冰種!”
“不,高冰種,接近玻璃種的高冰種,比一般冰種要好許多!”
“高冰種沒錯了,你們看那綠色,近乎滿綠啊,再綠一點就是帝王綠了!”
“沒錯、沒錯,若是高冰種帝王綠,這塊翡翠絕對價值上億,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