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三十萬嗎,給……”
二叔聽的火冒三丈,一把就要掏背包裏的錢,但蘇齊卻一伸手攔住,給了一稍安勿躁眼神,看向對方一家人道:“看來你們是不想談了!”
“誰不想談了,是你們不想談!”
濃妝豔抹頗有些風韻猶存的趙母也唇槍舌劍起來:“你看看咱們這兒,哪個娶媳婦婆家不要彩禮什麼的,我們現在提出彩禮要求了,你們又拿不出來,還有什麼可能的,難道讓我女兒嫁過去,隔著他開一輩子挖掘機,吃苦受累啊!”
蘇齊麵無表情道:“那這門親事又是誰提出來的!”
趙得發一聽,立刻垂下頭去。
“以前的事情,現在說來還有什麼意義!”
厐山海冷哼一聲,摟主趙雪纖細腰肢,以副趙家女婿姿態高高在上到:“趙雪已經是我的人了,絕對不會再嫁一些窮光蛋了,你們再來鬧來鬧去也沒意義。我知道你們現在鬧來鬧去,無非是想來訛兩個錢,說吧你們想要多少。”
“訛錢!”
誌強一聽嗤笑起來。
一個開破寶馬5係的富二代,竟然說開賓利歐陸身價早已過億的人,來訛他這個窮光蛋。
這特麼也太搞笑了。
二叔也麵紅耳赤道:“誰要訛錢了,我們即便窮,這種錢拿著也嫌髒,我們今天就要一個公道,把這件事情說清楚,究竟是誰對誰錯,老子就要一個對錯。”
旁山海冷冷一笑,朝趙雪擺了擺手。
趙雪立刻一溜煙進屋,拎出一個鼓鼓的黑色小包放在旁山海手裏,又傲氣十足的盯了三人一眼,眼神中衝忙了嘲諷輕蔑與得意。
小包掛在脖子上、拉開拉鏈,旁山海取出一遝鈔票,在手心拍了拍,丟在了地下,傲然道:“這是一萬,你們拿著走吧,以後別再來糾纏了。”
誌強、二叔氣鼓鼓,一副忍不住就要發作樣子。
蘇齊眸子一沉,一隻腳踏在鈔票上,不停擰來擰去,竟泥全都蹭了上去,平靜道:“一萬很多嗎?”
趙雪冷笑道:“一萬雖然不多,但一個大學生畢業,也不過兩三千工資,這夠他掙半年了;至於某些開挖掘機的,雖然一天能掙兩三百,但風吹日曬、汗流浹背,一月也不過掙個五六千,這一萬塊也是他兩個月的血汗錢了。”
“好了雪兒,這些土包子不就是想多要些錢,趁機發一筆小財嗎?咱們滿足他就是,反正這點錢對咱們來說,也不算什麼!”
龐山海微微一笑,拎出一遝鈔票,戲虐的看了三人一眼,再度拎出一遝,兩遝合在一起在手心裏拍了拍,忽然扔到蘇齊腳下,冷聲道:“別在貪得無厭了,再給你加兩萬,一共三萬塊,已經夠你們一年收入了。”
蘇齊看也沒看那些錢,隻是看著發小道:“誌強又有人拿錢來收買咱們了,記不記得許宗元那次拿了多少錢收買咱,現在在有人拿三萬塊來收買咱,你說?”
誌強濃眉一挑:“我隻能說這人是傻逼。”
“敢罵老子!”
龐山海臉色一變,心想這幫土包子真是貪得無厭,老子今天非用錢砸死你們不行,當即又從口袋裏摸出幾遝鈔票,就要再度威風凜凜扔過去。
趙得發夫妻二人去看的心疼無比,連忙朝女兒打眼色。
趙雪頓時攔住,傲氣十足道:“山海不用再掏了,這些人就是貪得無厭,你給一萬他們想十萬,你給十萬他們想一百萬,永遠不會滿足的;就這三萬塊,你們愛要不要!”
抬腳吧三遝踩得髒兮兮的鈔票踢飛,蘇齊平靜道:“我們不要錢、我們隻要一個說法。”
“要個說法,難道非逼我嫁過去?”
趙雪臉色一變,舉起手指著身上一件件物品,冷嘲熱諷道:“這部新的蘋果手機六千塊一部,手腕上這塊江詩丹頓女表價值三萬多塊,食指戒指上鑲的是鑽戒四萬多一枚,脖子上這塊冰種翡翠、知道什麼叫冰種麼,就這一小塊八萬多,我這身衣服也不告訴你們什麼牌子了,反正你們也沒聽過,但加內衣在一起,一共下來也就八千多,對了還叫上這雙鞋子,也要六千多呢。全身上下加起來不多,也就十七八萬吧。無論嫁給誰,這種行頭我一年要的也不多,但至少也要三四套吧,花在我衣服上也就五六十萬,再說化妝品之類,估計也要十多萬。要我嫁過去也行,不過你們要想想你們養不養得起。”
這一番炫耀下來,趙得發夫妻二人心驚不已去,卻也暗自高興,畢竟女兒找了個金龜婿。
龐山還洋洋得意,畢竟趙雪在替他炫富。
誌強聽的嗤之以鼻,才七八十萬還好意思炫耀。
他和蘇齊身上衣服雖不怎麼值錢,但兩人平時出去交易古董賭石,隨便給人撇個零頭,那都是一兩百萬。
初始他還想反駁反駁,但如今看看兩人不過井底之蛙,與這種沒檔次的人比這些,也實在沒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