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虎王幾乎氣暈了過去:“老子真是虎王……”
“真你馬格碧!”
一個保安補上一腳,踩著虎王胸膛大笑道:“你要是虎王、我就是虎王他爹。你一個小毛賊,還敢裝南明大佬,不知道虎王稱霸南明二十年,那是一方霸主似的大人物,你這種小毛賊給虎王提鞋都不配,還敢特麼冒充虎王。你是不是虎王、你是不是虎王,你特麼告訴我你是不是虎王,你特麼還裝不裝,你特麼要殺誰全家嗎,你特麼不吹牛能死!”
啪啪啪啪!
那小保安領著虎王衣領,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扇一巴掌問一句,也是氣到了極點。
你說你一個小毛賊,被你抓住了就抓住了吧,說幾句好話求求饒,大家把你送到派出所、醫院,事情不久結了麼。
你特麼還非要裝南明大佬威脅大家,你以為大家是傻子是白癡嗎,誰特麼會相信你一個小毛賊是虎王。
被一連串耳光徹底抽清醒了,虎王算是清楚不管怎麼解釋,這幫窮保安是不會相信他是虎王了;當即不再開口,任憑小保安抽打,冷厲如刀的眸子,不停在五人臉上掃過,想將五人樣子牢牢記住,等到脫困之後,一定將這五人大卸八塊、弄得他們家破人亡,以泄心頭之憤。
“跪下!”
那名剛才發話的小保安,抓著衣領將虎王拎起,接著一踹膝蓋讓虎王跪倒在那個被打倒小保安麵前,摁著他的腦袋向地上摁去,叫道:“柱子,這老小子倒是有些硬氣,我隻能讓他這樣給你下跪磕頭賠罪了。”
被人摁頭賠罪,虎王牙齒咬得咯咯響,眸子冷厲如野獸一一掃過五人。
五人心頭一陣不寒而粟,不絕感覺有些怪異,一個小毛賊怕他個毛啊,脾氣暴躁的那個保安一見,又想拎著橡膠棒過去,突然這時門開了。
看著跪在地上、滿頭是血、恍若要吃人一樣的虎王,蘇齊一時之間有些驚呆了。
感覺這些保安會揍虎王,沒想到來晚一步,就揍得這麼慘了。
倒不是他心疼虎王,而是虎死餘威在,如果這件事情傳了出去,這五個保安不死也要傷殘。
保安隊長郝軍搓著手訕訕道:“蘇先生這不是我們濫用死刑,而是這個小毛賊太囂張了,不僅一個勁說他是虎王、還威脅要殺我們全家,而且還打了我們一個兄弟,大家一時氣不過,這才教訓了他一下。我們已經報警了,立馬會將他送到派出所。”
虎王一見蘇齊,顫抖的身子鎮定下來,咬牙切齒道:“求你告訴他們,我究竟是誰!”
證明自己是自己何其困難!
此時此刻,虎王已經恨極了這五個窮保安,要是能立刻弄死這五人,無論付出多大代價,也心甘情願。
但他也清楚蘇齊肯定不會幫他這個忙,唯有試一試先讓蘇齊幫他證實個身份。
“看來虎王也是徹底失去冷靜了,才在這裏表明身份,但他沒想想這些保安已經先入為主,將他當成小毛賊了,他還一個勁叫嚷著是虎王,這不是欠揍了。”
沒理虎王這個要求,蘇齊看著保安隊長郝軍道:“不用將他送到派出所了,我剛才已經報了警了,警察馬上就過來,很快就會將他帶走。今天的事情,大家就當沒發生吧,否則傳出去了,影響也不好。”
“一定、一定!”
郝軍連同四個手下一起點頭,畢竟濫用私行真追究起來,也有刑事責任。
薛琪琪在門外看到這一切,也有些目瞪口呆,不過看著那家夥在裏麵,她並未進屋。
早已通報了警隊,不過片刻功夫,十多輛警車呼嘯而來,徹底震驚了保安部。
五人現在才隱約感覺,這‘小毛賊’似乎有些不尋常。
“這家夥,該真不會是虎王吧?”
保安隊長郝軍眸子閃過一絲驚恐,帶著祈求的目光看向蘇齊,想要得到一個答複。
“放心吧,不要想那麼多嗎,你們不會有任何麻煩!”
拍拍郝軍肩膀,蘇齊給了一個堅定答複,架起連走路力氣都沒有的虎王,向外邊走去。
被五個窮保安羞辱的虎王,此刻心頭怒焰衝天,但身體去沒有一絲力氣,隻能咬牙切齒道:“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他們,我是誰。我知道我們是仇人,但今天我敗在你手下,卻是無話可說、你的智謀甘敗下風。但你讓這幾個窮保安這樣羞辱我,有些太掉價了吧!”
“虎王,我想你要搞清楚,他們羞辱你是你咎由自取,和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蘇齊劍眉一挑,旋即冷冷道:“知道被羞辱的痛苦了吧,想想你在黑圈子這幾十年,受過你屈辱的普通人又有多少,他們心理又是什麼滋味,你今天嚐一嚐這種滋味,也算一種報應吧。”
“你……”
虎王一時怔怔,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心頭又突然閃過一句話:善惡到頭終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