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你說呢!”
盯著方銘身上最後一片遮羞布,蘇齊搓著雙手、唇角挑出一抹弧度、一臉邪笑撲了上去。
“我不會讓你得手的!”
方銘目赤欲裂大吼一聲猛然蹲了下去、兩手護著後門以免偷襲、銅鈴巨目透著一股決然。
隻是小綿羊怎麼敵得過大灰狼,剛蹲下去背上傳來一股巨力,身不由己向前翻滾而去,接著風吹雞雞涼颼颼、最後一塊遮羞布刹間消失。
“卑鄙無恥下流!”
方銘臉上閃過一抹羞憤,隨即立刻蹲成一團、雙手護著後門,銅鈴巨目帶著警惕、咬牙切齒道:“無恥小子,你好卑鄙下流,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想堂堂化勁大高手,被扒成這樣傳了出去,方銘隻覺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如今深更半夜,這裏又沒什麼人。
不過他也不敢跑了,要是跑到人多處,再被這無恥小子攔住,真的是沒臉見人了。
“剛才都說想找你談談了,你卻非暴力不合作,非要逼我使出這種殺手鐧!”
蘇齊劍眉一挑、唇角一抹邪異笑意:“再說了,人都赤條條而來、赤條條而去,如今不過讓你回歸原始,更加親近大自然而已,你方銘也是一代大高手,心境修為不至於這麼不堪吧。”
見這無恥之徒歪理邪說如此理直氣壯,方銘目赤欲裂怒吼道:“無恥小子你心境修為高,你給老子也赤條條一下看看。”
“有這麼一身暖和衣服穿,我幹嘛要赤條條吹冷風呢!”
裹緊了衣服,看著蜷縮一團方銘,蘇齊笑眯眯道:“方兄,現在有沒有興趣談一談!”
方銘本想怒吼出沒興趣三個字,但如今身無寸縷、哪還能硬的起來,當即一臉憋屈道:“有話快說、有……什麼陰謀詭計趕快使出來吧。”
蘇齊搖頭歎氣:“方兄看來你對我成見很深啊!”
哼!
方銘冷哼一聲、咬牙切齒扭過頭去:媽蛋,要是你第一次被一個人抽了一百三十八耳光、第二次又被他扒成赤條條、你特麼不會對他有成見,挖他家祖墳的心都有了。
蘇齊並不在意,微微一笑道:“好吧咱談正事吧,方兄你今天來到這裏,肯定不會是路過吧、究竟是誰指使你來的,這個問題我很有興趣。”
方銘又是傲嬌一扭頭,一臉你打死我我也不說表情,義正言辭道:“我們八極門人義字當先,今天又落在了你手裏、要殺要刮都隨你,想要我出賣別人,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好,有骨氣是條漢子,光著屁股都還想著氣節,我蘇齊佩服你這種人!”
蘇齊一豎大拇指,不過在金陵也沒得罪多少人、能驅使化勁大高手的更屈指可數,隨口問道:“是不是錢半城?”
“呃!”
沒想到被這無恥小子一下子猜中,方銘臉上閃過一抹驚愕,隨即瞪眼搖頭道:“不是!”
“咱不談這個問題了!”
看著這家夥此地無銀三百兩表情,蘇齊笑眯眯調轉話鋒:“對了方兄,你不是一直在雀城跟黑龍混麼,怎麼到了金陵跟錢半城混飯吃了?”
“還不都是因為你這個無恥小子!”
一提這個方銘頓時怒了,銅鈴巨目一瞪、聲如雷鳴怒吼道:“上一次你左一巴掌、右一巴掌,一場比武抽了我一百三十八耳光,又害的張三刀輸了三億,你讓我方銘還如何有臉麵在雀城混下去。我才突破化勁不久、每天練功所需食材藥物都是一筆巨大開銷,我離開雀城不久就花光了所有積蓄,從事其他行業賺錢又有限根本不夠開銷,通過朋友介紹才著找到武術界一個前輩,想通過他的路子投入錢半城名下,誰知又遇上了你這無恥之徒,又砸了我這即將拿下的飯碗,我與你有什麼仇什麼怨啊,你用的著一次又一次這樣砸我飯碗麼。”
“呃!”
看著方銘因丟失飯碗而憋屈憤怒臉色,蘇齊心頭極為不好意思,當即訕訕道:“方兄話也不能這麼說啊,有道是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手難牽,你從雀城到金陵千裏迢迢而來又遇到了我,這就是您一種緣分啊!”
看著一地碎布、再看全身隻剩下的一雙布鞋,方銘抿嘴吼了出來:“誰特麼稀罕這種緣分!”
蘇齊也不生氣,繼續侃侃而談:“方兄稍安勿躁,咱們之間兩次都是小摩擦,也沒什麼大矛盾,是以這還是證明咱有緣分的,依我看咱們就此握手言和吧。”
一陣冷風吹來,胯下涼颼颼的方銘,想也不想硬著脖子道:“想得美!一連兩次如此奇恥大辱,我方銘若不能討回來,還算什麼男人。”
“好吧,你報仇我不反對!”
對於這種一根筋,蘇齊有些無言以對,不過立刻又找到切入點:“但你現在替錢半城辦事,事情又一次辦砸了,他哪裏肯定不會接受你了。方兄你肯定還要再投奔別人,而且這個人還不能整天給你太多事情,否則肯定會耽誤你的武學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