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主任,你說的很對!”
蘇齊微笑點頭,隨即正色道:“本來這件事情,要是你早和我談,咱們之間和和氣氣說一下,我撤個訴倒也沒什麼。但有些人實在太自以為是,絲毫不知道尊重別人為何物,所以這件事就這樣了。你也不必再說了,按照校規你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完全不用顧慮其他。有些事過去便過去了,我這個人從不喜歡翻舊賬。況且,我也沒單算靠專業畢業證吃飯。”
雖然蘇齊表明不會翻舊賬,讓他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但吳主任仍有些為難住了,一時心頭千百糾結,額頭急汗刷刷冒出,如熱鍋螞蟻一般煎熬。
怎麼辦?怎麼辦?
按照任校長意思,直接處理開除蘇齊,雖說蘇齊已說不翻舊賬,但想起這學生神秘莫測手段,打死他也不敢。
但若是不聽任校長意見,那麼絕對要得罪頂頭上司,日後各種穿小鞋少不了,還逐漸會被邊緣化出學校管理層。
砰!
一見小吳這麼拖拖拉拉,脾氣暴躁任校長忍不住,重重一巴掌拍在紅木家具上,怒氣衝衝道:“小吳,既然這個學生不識抬舉,那就立刻開除他學籍,沒聽剛才人家說麼,也不打算考專業吃飯,那好咱們就成全他,我說你也是一個校領導,怎麼辦事磨磨蹭蹭,對待這種壞學生就要鐵麵無私、毫不留情,否則怎麼管得住他們,馬上離開開除蘇齊學籍。”
麵對囂張聲色俱厲要求,蘇齊仍舊一臉雲淡風輕,仿佛這件事情和他無關一樣。
“怎麼辦啊!”
心頭還在糾結,聽到頂頭上司厲喝催促,再看蘇齊雲淡風輕神情,焦急萬分吳主任忽然一怔,電光石火間做出了決定,深吸了一口氣挺直了腰杆,正色道:“任校長你的提議我認真考慮過了,但是我不能同意你的提議開除蘇齊學籍,首先關於蘇齊與山本野樹、樸正海之間那些摩擦,咱們全校學生都知道,是他們兩個主動下戰書、還主動簽下生死狀,強逼蘇齊同學比武,蘇齊那是被迫行為,哪裏算得上主動挑釁,上麵發文件下來,是讓咱們認真調查此事,若是咱們就這樣開除蘇齊同學,豈不是認為這件事情是咱們的錯誤,到時對方就更有說話了。況且作為學校,在咱們學生沒錯的情況下,不維護自己學生,反而去處理自己學生、討好那些留學生、這樣豈不是讓自己學生寒心,也會讓那些留學生更看不起我們華夏,變得更加的囂張跋扈。所以不管從哪一個方麵,我認為都不應該開除蘇齊同學,你的提議我隻能拒絕。”
蘇齊唇角微挑,不自覺點頭讚同:
如今在大學裏,外來留學生有個屁大事情,校方都鄭重處理,反而本校學生各種事情,校方卻不當做一回事,各種敷衍捂蓋子,差異化實在太大。
“拒絕!”
聽到拒絕之後,一直穩坐老板椅的任校長唰一下站了起來,兩眼死死盯著吳主任,憤怒無比道:“小吳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聽聽,你要搞清楚我不是征求你意見,而是命令你開除他的學籍,你要是不聽這個命令,你的教導主任也不用幹了,準備離開下崗吧!”
實在太不像話了,原本見這小吳十分聽話鞍前馬後,才提拔他做教導主任,沒想到今天竟然敢造反了。
不行,回頭一定要換掉他。
“任校長,金陵大學不是一個人的一言堂,即便你要換掉我,也要校委會研究討論,找出我所犯錯誤吧!”
見任校長連他也要拔掉,吳主任吳剛心頭一股怒氣升起,隨即義正言辭道:“而且現在我是教導主任,職責分工這一塊我主管校風校紀,處分開除學生在我權力範圍之內,如今蘇齊沒犯什麼錯誤,我就不會開除他,誰下命令也不行。校長,我還有工作要忙,就不打擾你了。”
也夾槍帶棒留下這一句,吳主任朝蘇齊微一點頭,雖然心頭發顫,但卻仰首挺胸踏步而去。
“任校長讓你失望了,吳主任沒同意開除我,看來要革除我的學籍,你還要再找其他理由啊!”
蘇齊搖頭輕歎一聲,雙手插兜晃悠悠離去,走到門口突然停了下來,回頭咧嘴一笑:“對了,記得校長你剛才說過,出去了記得把門關上。你看,你說的這麼一點小事我都記得這麼清楚,又哪裏不尊師重道。校長我走了,你安心工作吧。”
哢吧!
門輕輕關上,一直麵色鐵青、麵紅耳赤的任校長,砰一巴掌狠狠拍在桌麵上,怒聲咆哮道:“反了、反了、一個個都反了,學生不聽話算了,連小吳都不聽我命令,這些人一個都不能留。小吳教導主任別想幹了,蘇齊這種壞學生也必須開除,決不能讓這種以自我為中心、毫無大局觀的害群之馬留在我的金陵大學之內,一定要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