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自首,我、我明白!”
看著那黝黑深邃眸子,好似吞噬靈魂的地獄深淵,扭頭再看武少一臉嘲諷,劉市長語聲發顫,不自覺點了點頭。
卻是萬分悔恨,今天為什麼要聽錢半城唆使參合進這檔子事,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帶著無盡悔恨,劉市長耷拉著腦袋,失魂落魄走出大廳,仿佛瞬間老了十歲;與來時脊梁筆直、氣風華來時判若兩人。
一時之間,整個大廳目光全都聚集在蘇齊身上。
有疑惑、有不解、有敬畏、有佩服、有恐懼;而生出恐懼的則是錢半城、老常二人。
以前雖說雙方敵對,但一來二往交手都不照麵,像今天這種麵對麵交手,三言兩語就把一個省會市長打落塵埃,這種高深莫測手段、連兩人都有些恐懼。
蘇齊踏步上前,凝視來到金陵後遇到的第一位也是最強大一位敵人,眸子黝黑深邃、神情平靜無比道:“錢半城,咱們之間恩恩怨怨你我都清楚,我現在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是願意言和,以後就收起你所有見不得光的手段,咱們正式化幹戈為玉帛,彼此之間進水不犯河水。當然你若不同意,以後無論什麼手段,我照樣一律接下,而且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宙眼堪破未來,而未來也不過選擇而已,每一次蘇齊改變過一些未來,未來也會稍微發生變化。
這一次打落劉市長警醒錢半城,他希望錢半城改變初衷。
畢竟能和解,他也不想多事,親朋之中普通人太多,蘇齊不希望他們冒險,受到驚嚇傷害。
“哈哈哈!”
在那黝黑深邃眸子之下飛,仿佛被看透一樣,錢半城一陣不自在,隨即仰首一陣大笑,伸手沉聲道:“果然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好蘇齊,今天這件事情是錢某人不對,手段有些上不了台麵,改天定當登門賠罪。就按照你說的,咱們之間化幹戈為玉帛,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一言為定!”
蘇齊唇角微挑、輕輕點頭,宙眼中一幕幕未來仍在變幻,直接看透錢半城未來三年。
“告辭!”
抱拳一禮錢半城大踏步離去,老常麵無表情跟在後麵,兩人轉瞬離開大廳。
白飛飛鳳眉微蹙:“錢半城剛才那番話,你感覺他有幾分真心願意化幹戈為玉帛。”
蘇齊眨眨眼睛、眸子深處閃過一抹殺機,卻是唇角微挑、生出一抹邪笑:“你說狗改的了吃屎麼。”
“我想也是!”
白飛飛也是這種看法,但一想這家夥形容方式,頓時一陣惡心,粉拳捶打過去:“你能別說這麼惡心麼。”
“咳咳!”
一見兩人公然無視他們好似打情罵俏,願意撮合兩人的李大情聖自然樂見其成,但一見陽少有臉色有些不對,當即咳嗽提醒,訕訕道:“蘇齊啊,你大老遠吧陽少叫來究竟什麼事啊,說說吧!”
“跟我來!”
……
“錢董,錢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難道真要自首麼,幫幫我、我想逃到大米國,我以前幫你做了那麼多事!”
一見鐵青臉色錢半城上車,等在那裏的劉長征立刻撲了上去,語聲發顫的像是抓住了最後一顆救命稻草;想想自首後的下半輩子牢獄生涯,劉大市長出來被風一吹,立刻反悔猶豫恐懼了。
掰開劉大市長手掌,錢半城裏拂了拂被捏皺袖子,麵無表情道:“老劉啊,事已至此你還是自首吧,現在國家實力越來越強大,即便你一時逃了,過不了多久還不被紅色通緝令引渡回國,到時你下場豈不是更慘。放心吧我會為你打點的,你主動自首交代那些錢都是你老婆收的,到時我再給你活動個保外就醫,坐不了幾年就能出來了。嫂子和侄女以後有什麼需要,我也絕對會幫忙,你安安心心進去不要亂說。”
“保外就醫那是以前,現在哪有這麼容易!”
想起逃也逃不了多久,劉大市長雙手抱著腦袋幾乎埋到褲襠裏是,一會兒再抬頭眼神怨恨無比,控製不住情緒吼了出來:“錢半城,這都怪你,要不是你今天叫我來,我怎麼會落到如此下場;但願你說的那些能兌現,否則我進去了之後,也不會讓你好過。”
啪!
錢半城臉色一變,一巴掌抽了過去,又一把掐住劉大市長脖子、將他提離座位、臉色猙獰道:“還敢威脅我,即便你進去亂說,你以為真能牽扯到我,最多一些小蝦米出來頂崗,和我一毛錢都沒有。我想拉你一把,不過是看在你這幾年,給我辦了不少事情份上。你若不識好歹,別怪我手下無情。別忘了你女兒在米國上學,都是誰安排的、我一句話她會怎麼樣。還有,你自己不貪心,又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