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醫術極為發達,斷肢離體不超過二十四小時,仍有能夠接回去的希望。
如今山本野樹萬分希望警察立刻幫他找回東西,然後立刻送他去醫院做手術,接回男人的尊嚴。
鄭局長臉色微變,眼角餘光瞅著那條跑路哈士奇,一指兩名特警嚴肅無比、條理分明道:“你們快去找那條哈士奇,一定要把山本先生丟失東西找回來。記住要挨家挨戶排查,堅決找到那條哈士奇,要本著對山本先生負責任的態度,一定不能敷衍了事……”
“老鄭也夠腹黑的啊!”
見這極為嚴厲一番話,仍有滔滔不絕下去架勢,旁觀蘇齊忍不住劍眉微挑,多看了章明天這位老同學一眼:“不過這種風格我喜歡,拖得漂亮!”
“閉嘴!”
一見這個警察局長如老太婆一樣嘮嘮叨叨,讓本在視線之內的哈士奇沒影了,山本野樹欲哭無淚,慘嚎道:“還不讓他們快去,那條狗已經跑沒影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拖延時間,我一定會如實告訴我叔叔……啊!”
“快去!”
鄭局長眨眨眼睛板著臉,朝兩名特警一揮手。
兩人邁開步子狂奔,朝哈士奇消失方向追去,但一消失在眾人視線之內,立刻相視一笑、雙手插兜、慢悠悠朝前晃去,半點著急意思都沒有。
“來人,快送山本先生去醫院,縫合傷口包紮!”
事發地鄭局長再度揮手,轉身怒視楊軍厲喝道:“你是什麼人,怎麼能蓄意傷人,立刻跟我們回警局做筆錄!”
鄭局長態度雖嚴厲,蘇齊卻忍不住又多看了他一眼。
蓄意傷人、蓄意殺人雖一字之差,但法律意義上卻截然不同;不知楊軍為神經病,在眾目睽睽之下鄭局長如此說,已經是冒了極大風險。
頓時兩名警察攙扶山本野樹,其餘刷刷拔槍上膛一溜煙瞄準了楊軍,手指也扣上扳機。
“不,我不去醫院,我要看著我的東西找回來,不然我絕對不會你去醫院的……啊!”
山本野樹掙紮身子,扭頭雙目噴火怒吼道:“你們都愣著幹什麼,拔槍走樣子啊,還不開槍打死這個神經病,他剛才要殺我啊,你們不是說要保護我麼。”
“山本先生我們肯定會保護你,不過剛才事發突然,你又脫離了我們保護圈內,是以有些措手不及!”
鄭局長慢斯條理解釋,扭頭又看向楊軍嚴肅道:“至於開槍擊斃他,這個我做不到;他早已主動放下匕首,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了,所以我們不能開槍。至於他蓄意傷人,這個我們警局自會將他逮捕,到時依法辦理。至於山本先生你,我勸你還是趕快去醫院吧,再這樣下去你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我不去醫院、我不去醫院,找不到我的東西,我絕對不會去醫院!”
已有血流成河征兆的山本野樹胯間一片血紅,連臉色都有些蒼白起來,但神情卻仍舊猙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根本不想幫我找回東西,你們全都想報複我,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我一定要找回我的東西……”
“局長,不好啦、不好啦!”
原本準備磨蹭一會再回來的兩人,突然看到了一幕詭異情景,立刻欣喜無比回來報告,但卻臉色沉痛道:“你吩咐的任務我們沒有完成,我們剛才追過去,正見又來了一條哈士奇,它們正在搶山本先生的東西!”
“什麼!”
山本野樹兩眼一瞪,掙紮著想起身但卻兩腿無力,咬牙切齒道:“那結果呢,我的東西呢,趕快回答我!”
“山本先生!”
一個特警搖了搖頭,一臉北通道:“兩個哈士奇一陣撕咬,一人搶了一截你的東西,直接就吞了下去跑了,我們追都追不上。哎,誰家養的哈士奇,喂都不喂飽……啊!”
撲通!
那特警還沒說完,山本野樹伸手顫顫指著他,咬牙切齒想要撲過去,但哪隻一用力,突然兩腿一軟、頭暈目眩,卻因失血過多,直接暈了過去。
“趕快叫救護車,將山本先生送去醫院!”
鄭局長慢斯條理一吩咐,扭頭看著行凶者楊軍、以及整個事件引導著蘇齊,眸光閃過糾結無奈,隨即沉聲道:“來人,把他們兩個都帶回警局,一起做訊問筆錄。”
“什麼!”
原本投降姿勢的楊軍立刻雙手放下,一副潑皮無賴架勢衝上前去:“你帶我回警局我沒話說,你憑什麼帶齊哥回警局,他又犯了什麼錯誤,山本野樹是我刺傷的,我一力承擔下來就是。”
一聽自己也要進警局,蘇齊神情波瀾不驚,倒是沒有絲毫意外,心中早已料到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