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人蹙眉麵現不解之色,顯然初級的漢語知識不足以理解‘素味平生’意思,但仍按照自己節奏道:“鄙人北村秋野,乃剛柔流空手道館教官;久聞華夏武術博大精深、源遠流長、名傳天下,而蘇先生更是華夏武術高人,我們道館館主山本正雄,欲邀蘇先生與三日後前往本道館切磋武道,交流東瀛、華夏武術之行精髓,這是請帖請蘇先生過目。”
從懷中取出一個大紅請帖,北村秋野雙手捧上前,態度十分恭敬有禮,展現東瀛人與人交流慣用伎倆。
表麵看起來十分恭敬有禮,但骨子裏傲慢自負,自認大和民族天下無雙,其餘都不堪一提。
“切磋武道!”
眸子裏黝黑深邃褪去,一幕幕未來隱沒其中,蘇齊伸手一攔請帖,滿臉歉意道:“北村先生,我這次來東瀛,純粹是旅遊購物,欣賞東瀛美景文化而來,並非想與人爭強鬥狠。至於你口中的山本館主,我似乎與他素不相識,所以這切磋武藝、文化交流那就更沒有必要了!”
“支那豬,裝瘋賣傻!”
眸子深處閃過一抹冷意,北村秋野見恭敬忽悠不成,當即撕去禮儀偽裝,直接冷嘲熱風即將起來:“蘇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山本館主是誰你心裏清楚,被你廢了功夫的山本野樹乃我們家館主之子。剛廢了我們家少館主功夫、如今你又立刻來到東瀛,擺明了是對我們山本道館挑釁,根本沒有把我們道館放在眼裏。既然你自持武藝高強,那又為何不敢赴約,難道華夏武術真是花拳繡腿、不值一提。還是我們山本少在華夏,不是被你們華夏功夫打敗,而是被一些陰險小人算計,這才功夫被廢淪為廢人,又被你們卑鄙無恥閹割。”
“這小鬼子想死是不是!”
一見這剛才還文質彬彬小鬼子,轉眼間滿嘴尖酸刻薄,小辣椒明月月火爆脾氣忍不住了,忍不住就想衝上去,狠狠修理這小鬼子一頓。
冷紫兮微微一笑,搖頭拉住這火爆小妞。
“山本野樹在華夏淪落那個下場,純粹他咎由自取!”
蘇齊兩眼一瞪,仿佛受不了激將一樣,變得麵紅耳赤、聲音高亢:“我們華夏功夫是否花拳繡腿,你們試過之後自然會知道。我已經說過了,這一次我來東瀛純粹是旅遊購物,並沒有其他任何意思,更不會接受什麼比武挑戰。我和山本野樹過去雖有一些小矛盾,但那也都成為過去,我不想再生波瀾,希望你們家館主也能心胸寬廣一些,別對這些雞毛蒜皮小事念念不忘。戰帖我不會接下,本村先生請回吧!”
“不接,蘇先生難道怕了!”
北村秋野眸子裏透著嘲諷,語氣也充滿不屑:“看來華夏武術果真是吹出來的,果然是花拳繡腿,也隻敢在自家國度吹噓吹噓,到了外邊根本不敢實戰。也罷既然你們華夏武術如此不堪,蘇先生你又如此膽小如鼠,我就如實回去告訴我家館主,到時我們會向整個東瀛武術界通告,還要向華夏武術界傳信,講一講蘇先生在我們東瀛如何膽小如鼠、貪生怕死,恐怕到時蘇先生懦夫之名,定然名傳東瀛、華夏兩大國度吧。不過蘇先生你也請放心,我們東瀛也是一個法製之國,山本館主找你也隻是切磋武藝,到時有諸多東瀛武術界同道再場,絕對不會傷了你的性命,是以你根本不必貪生怕死。”
“閉嘴,誰貪生怕死了,我隻是不想多生事端!”
蘇齊怒斥一聲,一把搶下那張戰帖,反手扔到了屋子內,麵紅耳赤、好似受不了激將:“既然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如此咄咄逼人,那我接下這場比武又如何,回去告訴你們山本館主,三天後我如實趕到,會讓你們見識見識華夏武術的厲害。不送,請回!”
冷紫兮看的心頭長歎:“這家夥,演的可以拿影帝了。挖了坑引人來跳,卻仍舊一副被逼無奈樣子,真是壞蛋一個!”
“如此心浮氣躁,怎麼可能是一個高手!館主卻是有些小題大做,竟然讓正武宗師出手,這豈不是殺雞用牛刀,有些太抬舉這小子,正武宗師即便打敗這小子,但他為我們道館第一高手,在整個東瀛武術界也赫赫有名,這小子即便輸了也並不丟人,反而我們還有些以大欺小。但若是我擊敗了這小子,重傷甚至廢了他,那麼不更顯我們道館厲害!”
一見這小子受不了激將,北村秋野心頭更加輕蔑,各種詭詐念頭立時生起,抱拳輕笑道:“走自然會走,不過我一直非常仰慕華夏武術,如今有幸見到蘇先生這種高手,不知蘇先生可否讓我見識一番華夏武術厲害。當然,若是蘇先生不敢,那麼沒什麼大不了,畢竟華夏武術都是傳說,是真是假也隻有你們自己人知道。”
“咯吱吱!”
見這小鬼子如此狡詐、如此囂張、如此目中無人,暴脾氣小辣椒明月月忍得十分幸苦,牙齒咬得咯吱吱響。
“這小鬼子心思可真夠狡詐的,想打敗我揚名東瀛!”
一眼就看出這小鬼子狡詐念頭,再見起不過是一個初入暗勁層次,蘇齊劍眉一挑、同樣不屑道:“華夏武術如何,輪不到你這種三腳貓功夫來論斷。至於要我出手,你還不配!月月,既然北野先生想領教一下華夏武術,你就指點指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