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一刀流道館!
偌大練功室內,三十六根蠟燭圍城一個圓形,月島千葉跪坐在圓心、她雙目微閉、雙手放在膝蓋上,一身白色練功服、腰圍一條黑帶,懸掛一柄東瀛武士刀。
蹭!
突然月島千葉兩手動了,一手抓住刀鞘、一手握著刀柄、右腿向前一個弓步,長刀蹭然出竅,化作一圈耀眼閃電;這圈閃電明明距燭光還有三寸,但刹那間所有燭光瞬間熄滅,整個室內陷入了黑暗。
嗖!
月島千葉身形半跪,冷豔明亮眸子透著一股殺氣,斜指撇後東瀛刀寒光閃耀;手腕一轉長刀折回,貼著額頭直豎在身前,刀身寒光閃耀,照出那張精美麵容冷酷凜然。
啪!
開關被打開,房間重現光明,月島龍崗走了進來,點頭稱讚道:“千葉你又進步了,竟然斬出了劍氣,雖然隻有三寸,但真正對戰之時,卻能起到扭轉乾坤作用,你的拔刀術透著一往無回的決然,越來越接近民治丸祖師的拔刀術。隻要進入化勁層次,整個東瀛能直麵你的武者,不會超過二十人!”
在東瀛雖說修行劍道,但用的不是華夏長劍,而是東瀛那種武士刀,什麼一刀流、二刀流、就是劍道流派。
“多謝父親誇獎!”
月島千葉一躬身,俏臉凜然變成傲然:“父親請放心,不出三年我一定會進入化勁,到時揚我北辰一刀流威名,壓服所有東瀛武道館,將拔刀術推廣向發揚光大!”
“拔刀術是殺人功夫,已不適合這個時代了!”
月島龍崗搖了搖頭,仰首輕歎道:“這也是我們月島家族沒落的原因,和平年代沒有戰亂沒有廝殺,人們習武也不過是強身健體、即便有仇怨也有法律來處理,殺人的拔刀術已經不適合這個時代了。這也是諸多拔刀術高手彙聚一堂,創立居合十二式的原因。咱們道館一年不如一年,也該另謀出路了。”
“女兒明白!”
月島千葉一點頭,腦海浮現那個冷酷男人,俏臉神情有些凜然、美眸透著殺氣道:“父親請放心,等華夏蘇齊與山本正武一戰受創之後,女兒立刻殺了他還清山本家族人情,再結識東京一些大家族青年才俊,為家族另謀一條出路。”
“嗯!”
月島龍崗麵帶笑意點頭:在東瀛這個圈子裏,女兒美豔眾所周知,而且又有一身出色功夫,也是交際圈子裏出名人物,找到一個大家族青年才俊締結良緣,倒也不算什麼難事;隻不過要照顧山本家顏麵,還清所欠人情!
……
嗨、嗨、嗨……
撲、撲、撲……
“該死的混蛋,我酒井美黛才不是什麼菜鳥忍者,我未來一定能夠成為強大的上忍,讓你為自己的輕蔑付出代價!”
驅車回到伊賀忍者東瀛一個據點,酒井美黛雙手握著武士刀,不斷斬擊浸水的榻榻米苦練。
此為試斬練手感,也是東瀛劍道修行一種方式。
一刀刀站斬下去,直到眼前榻榻米被斬成碎屑,酒井美黛才停了下來,小臉變得紅撲撲,捂著鼓起小胸脯嬌喘不止,黑溜溜大眼睛透著糾結:“也不知爺爺聽不聽我的話,會不會不殺那個家夥,畢竟他抓住了家族四個哥哥,爺爺和可能會殺了他,為四個哥哥報仇。那混蛋,真是太輕視我了,什麼菜鳥忍者,人家才不是呢,人家可是未來偉大的上忍!”
“美黛,又在偷偷練劍了。”
趕回駐地換上一身衣服的酒井田七,變成一個光頭矮小老人,他美眸發白、皮膚緊致光潔,精亮的眸子冷酷殺氣隱沒,現出罕見的慈祥,擁有了情緒:“你是家族的女孩子,沒必要也做忍者。時代不同了,忍者早晚會被時代拋棄,不要再做成為上忍的夢了,乖乖聽爺爺的話。”
文明世界誕生最多的就是規則,聰明人尋找規則中的漏洞而生存的更好,但依靠血腥暴力挑戰規則,終會被時代所排斥。
忍者無疑是遭時代排斥的古老職業。
做了這麼多年忍者,生存處境越來越艱難,一個個調教出來家族忍者消失,但換來的不過是艱難生存。
作為伊賀一脈宗主,酒井田七痛苦的領悟出了這個道理。
“爺爺,你怎麼可以說這種喪氣話,咱們家族曾今是偉大的忍者家族,怎麼可以就此斷絕傳承!”
酒井美黛仰著脖頸理直氣壯,隨即大眼睛一眨一眨怯生生道:“爺爺,我給你說不讓你殺那華夏人,你有沒有放過他,今天他其實提前抓住了我一次,不過當時放過了我。”
“咳咳!”
酒井田七老臉上過一抹羞紅,但總不能告訴孫女被人打得狼狽逃竄,依靠甲賀替死術才逃回來,這位甲賀宗人咳嗽兩聲,雙手背負伸手,仰首挺胸、一副高人模樣:“爺爺本來想殺他,但有美黛替他求情,自然饒他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