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道被解開,真氣運轉如常,飛鳶堂主‘雪’銀牙一咬,兔起鶻落朝漆黑山坡而去,片刻後來到山頂,便見山巔觀景台一個中山裝男子迎風而立。
飛鳶堂主血美眸一沉,忍不住提聚真氣,如臨大敵步步向前,嬌斥道:“你是誰,救我出來有何目的!”
男子站在那裏,但她中期大高手修為,卻感應不到男子絲毫氣息,若不是有雙眼為證,隻當那裏不存活物。
“我也想見要救你的人,我們一起等她!”
消瘦中年人頭也不回,語氣有種不容置疑味道;依舊迎風而立站在觀景台,眺望著遠處的夜空,整個人和黑暗融為一體。
砰砰砰……
飛鳶堂主雪靜等片刻,便聽砰砰巨響傳來,轉首一看便見一座肉山兔起鶻落而來,忍不住驚訝道:“財堂主!”
“雪堂主!”
當日中了近百搶,若是普通人早已死了,但富貴堂主‘財’硬仗著一身宗師修為撐了下來,此刻一見故人十分意外,在一掃觀景台那道人影,當即兩眼一眯,整個人脊背弓起,好似一個頭凶獸遇到了天敵,恐懼而又緊張。
“你來了!”
消瘦中年人轉身,原本嘶啞的聲音變得歡快悅耳,仿佛雄鳥遇到雌鳥一樣盡情展現歌喉、釋放雄性魅力。
富貴堂主‘財’、飛鳶堂主‘雪’僵愣原地,整個人如呆滯了一樣,呼吸都不自覺屏住了。
中年人身形消瘦,有些微長的頭發貼著頭皮梳了一個三七分漢奸頭,麵容尖嘴猴腮、唇角兩片八字胡,胸前領口別了一隻鋼筆,猶如七八十年代那些老幹部一樣。
他的裝束雖然古板,但一雙眼睛瞳孔卻是金色,看似兩道金色閃電,能夠洞徹人心底隱藏最深的秘密,看一眼讓人有種被扒光感覺,赤裸裸毫無抵抗力。
“天眼,多謝!”
長發已經剪去,換了一身白色香奈兒套裝、腳踩白色小高跟的弋青鸞從黑暗中走出,整個人如靚麗都市摩登女郎,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抵擋冷豔魅力。
“太上長老!”
再見大變樣的暗門二把手,富貴堂主‘財’、飛鳶堂主‘雪’更加膛目結舌,有些難以相信。
誰能夠想到一直古裝打扮的太上長老,如今辦成了這幅都市白領範,美得驚心動魄、讓人不容褻瀆。
這種震驚讓兩人有些忽略,那個古板中年人竟是華夏三大神秘組織之一的領袖天眼。
“青鸞,你我之間還說什麼客氣話!”
天眼眼中金芒更甚,古板麵容有些泛紅,好似少年郎遇到夢中情人一樣,語氣更加輕柔:“二十年不見了,你還是當初那麼年輕,而且比以前更漂亮了。”
每一個男人心中曾今都有一個女神,而女神身後卻從來不止一個備胎、一把千斤頂。
曾幾何時,年少輕狂的天眼縱橫江湖,也遇到了他心目中的女神‘弋青鸞’。
隻可惜每個女神心中也有一個男神。
那個男神不僅高大英俊、而且風流倜儻,談吐幽默詼諧,功夫也縱橫天下無敵手,便是他也不是對手。
跟隨女神備胎三年,任勞任怨甘做千斤頂,女神有什麼事情都讓他上,但唯獨不讓上她。
心灰意冷之下,天眼領悟了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道理,於是棄愛從戎、報效國家,組建了華夏三大神秘組織之一‘天眼’,開始大隱隱於朝。
如今再見女神,已經是二十年後,女神依舊有事讓他上。
得知女神真正身份,天眼並未拒絕又一次做千斤頂機會,義無反顧利用天眼地位與警部交涉,終於將兩人全都撈了出來,也再一次見到朝思暮想的女神。
“怎麼隻有他們兩個!”
並未理會備胎恭維,弋青鸞俏臉色變,美眸冷光乍現:“我師弟、青木堂主‘帥’呢,你不是答應將他們全都帶出來麼?”
“青鸞!”
一見女神依舊如當年一樣冷酷,天眼發現自己一顆千錘百煉的心,在女神麵前仍有些失控奉獻,當即轉過身去、平複心緒:“青木堂主帥為愛自斷心脈而死,暗門門主使用暗門逆天續命之法,將精氣神渡入龍家小子體內想要鳩占鵲巢,可惜他精神重創未能成功,弄得龍家小子精神分裂、難辨自我,即便將來他的精神占據人格主導,他也不再是你那個師弟了。”
“混賬,即便血煞經練到至高境界,施展‘血煞轉生訣’對嬰兒逆天續命也未必成功,他如此修為竟找上一個成年人施展那種秘術,簡直自尋死路!”
弋青鸞俏臉含煞,有些恨得不成鋼,周圍空氣遽然冷了下來,片刻後才道:“天眼,再幫我一些忙如何!”
“青鸞你知道的,無論你讓我做什麼事情,隻要我能夠辦到,絕不會推辭!”
一聽女神又有事讓他上,天眼立刻又找到了一個備胎千斤頂的價值所在,欣喜無比轉過身去,但也拿捏住了分寸,沉聲道:“但有些事情我不得不提前說明,我與警部達成協議帶他們出來,已經許下承諾絕,對不能讓他們去刺殺蘇齊家人,所以你若讓我幫你對付蘇齊這個要求,我隻能提前說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