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尋北以前從事什麼邪惡職業,蘇齊有過短暫好奇,隨即兩耳微動劍眉蹙起,神情一片苦澀。
傲嬌小白領周雨婷下樓衝進房間,立時撲倒床上嗚嗚咽咽淚如雨下,嬌軀伏在床上顫抖不停;而包租婆淩初/夜不等下樓,直接在電梯裏破口大罵,句句不離某個大胡子,全都是老娘貌美如花、大胡子你瞎了狗眼誹謗。
“一旦牽扯到感情,總會有人受傷!”
既已決定隻做她們生命中過客,蘇齊苦澀一笑也沒去安撫,突然手機再度響了起來,打開一看卻是許久不見黑臉發小誌強兩條信息,一條一連串心花怒放呲牙表情,又一條隱隱偷著悶騷的‘出來喝酒我在三黃村東頭’。
“誌強消失這麼久,究竟去幹什麼了,今天才肯見我!”
久別重逢喜悅出現心頭,蘇齊輕輕關好房門,精神外放見四周無人,身影一閃從樓頂一躍而下,輕飄飄落在十三樓下,恍若黑夜中一閃而過影子,片刻後出現在三黃村東頭,遠遠便感應一股熟悉氣息,飛速直奔過去。
“走,喝酒去!”
發小到來,誌強雙眼一亮,一揚左手一兜子菜,右手一大桶紮啤,黑臉上洋溢難以抑製興奮,脖子高高揚起,脊梁挺得槍杆筆直,整個人精神抖擻,好似打了勝仗公雞一樣。
“從小打到認識這麼久,每一次見你笑的這麼騷情,一定又天大的喜事發生!”
兩人穿開襠褲一起光屁股長大,一起掏過鳥蛋逃過學一起揍過人也一起挨過揍,彼此了解再也熟悉不過了,一見發小那種熟悉而少見悶騷表情,蘇齊忍不住道:“瞞我這麼久了,現在該告訴我實話,這麼久去哪裏鬼混了,再瞞我就不夠兄弟了。”
“嘿嘿,其實、其實!”
黑臉閃過一抹羞澀,仰首挺胸誌強低頭,微微猶豫糾結道:“其實也沒什麼啦,就是以前我在魔都打工,認識了一位姑娘,最近、最近一直……你懂得!”
“什麼!”
一見這家夥仍一臉悶騷賤笑,蘇齊立刻明白了一切,板著臉‘憤慨’道:“沒義氣啊、沒義氣,有了妞就拋棄兄弟,怪不得你一來魔都就丟下我,自己就心急火燎的跑了,原來是早有了意中人。哎,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誌強,一樣的重色輕友。”
“嘿嘿,兄弟誠可貴,真愛價更高!”
彼此太過了解,也知發小開玩笑,誌強厚著臉皮賤笑,將酒菜在剛上民宅樓頂擺好,放出兩杯紮啤,這才一屁股坐下、舉杯長歎道:“其實那女孩子我喜歡好久了,這一兩年即便回到老家,我也從未忘記過她!”
“怪不得趙雪回心轉意,你也一直不同意接納她,原來你早已心有所屬!”
蘇齊心頭一陣恍然,隨即眨眨眼睛:“但看你現在這麼興奮,一副踏上人生巔峰的風/騷樣,是不是已經拿下了意中人,什麼時候帶我見見她,我倒要看看什麼樣的姑娘,才能將我蘇齊的兄弟,迷的連我這個兄弟也不要了。”
“不就離開你兩天,怎麼像個小怨婦一樣!”
誌強嘿嘿調戲一聲,臉上閃過一種濃濃幸福,又夾雜一些隱秘痛苦:“她是我心目中,這個世界上最聰明、最能幹、最漂亮的女人,堪稱完美的化身;我現在的確和她拉近了一些距離,但要想得到她的心,卻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我也從來沒有奢望得到她,隻要能呆在她身邊。每天遠遠看上她一眼,我就心滿意足了!”
惆悵說完最後一句,誌強舉起紮啤一飲而盡,隨即又倒上一杯,再度一口悶了。
“我去,你這是要走備胎路線啊!”
兄弟之間直言不諱,蘇齊劍眉微蹙道:“誌強,不是我說你啊,咱們兄弟一起這麼久,到了如今這一步,什麼風浪沒有見過,遇到喜歡的女孩子,大膽勇敢的去追就行了,還玩什麼備胎路線啊。你若隻想著做備胎,將來她進了別人懷抱,你可不要痛哭流淚。幸福都是要自己爭取的,否則隻能看著它溜走。現在你要功夫有功夫,要金錢也有金錢,怎麼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呢。”
“原本初來魔都,我也是信心十足!”
誌強苦澀一笑,眸子深處閃過一抹痛苦:“但自從來到魔都,深入了解過她的一些家世,心頭湧出的那些自信,立刻蕩然無存了。站在山腳下,永遠不知哪座山最高,隻有爬上一定高度、站上了一座山頂,才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世界的巔峰在哪裏。”
“能讓你說出這番話,看來那女孩子的確不簡單!”
蘇齊眸子裏閃過一抹驚詫,隨即黝黑深邃眸子閃動:“不過還有一點你應該清楚,越是家世好的女孩子,對於金錢這些俗物,看的越比一般人淡,她們隻在乎愛的感覺,隻要你能給她那種感覺,我相信她不會在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