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聲、拍門聲極大,以至於隔了兩道門,房間裏相對而擁兩人聽得清清楚楚。
“呃!”
兩人同時一愣,蘇齊劍眉一挑道:“千蕊,什麼人啊?”
“我也不知道啊!”
夏千蕊峨眉微蹙,有些疑惑道:“在魔都我都不認識什麼人,這個小區更沒有,這個聲音我也從未聽過。不過這人太不懂禮貌,外邊有門鈴不摁、非要拍門大吵大叫、吵著鄰居怎麼辦。那個蘇爺,你能不能轉過去一下,我拿套衣服。”
衣服留在閨蜜房間,但衣櫃裏還多得是;兩人雖相擁一夜,但畢竟沒發生實質關係。
夏千蕊仍十分羞澀,不好意思立刻起身。
“抱都抱了,還怕我看!”
有些無賴眨眨眼睛,看著小妮子羞紅俏臉,蘇齊哈哈一笑轉身,抓起自己衣服往身上套。
“啊!”
瞄到那流線型肌肉,夏千蕊心跳又一陣加快,但門外大吵大鬧繼續,立刻飛快到衣櫃邊,取出一套幹淨內衣、連衣裙,遮住了恍若白玉雕琢玉體。
“來了、來了!”
門外大吵大鬧不停,心急如焚夏千蕊套上連衣裙,不等蘇齊穿好鞋子,便赤著小腳跑到客廳,對著貓眼兒一瞄,峨眉再度蹙起:“你們誰啊,我不認識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
門外一堆人,隻能看到最前麵兩人。
一人麵色粗狂、脖子上戴這粗大金鏈子、手臂上紋著一條青龍,一身濃重江湖氣息。
一人西裝革履、油頭粉麵,一雙桃花眼色眯眯。
兩人身後也有人影,不過看不出具體數目,加上一個人認識也沒有,夏千蕊根本不敢開門。
“你不認識我們,那該認識他吧!”
臂紋青龍、帶著金項鏈壯漢漢伸手向後一抓,捏著一個老男人脖子拉出來,將臉推到貓眼上。
老男人五十上下,一身髒兮兮西裝襯衫領帶,但兩鬢斑白神情有木然,好似失去了靈魂一樣。
“爸!”
一看那老男人,夏千蕊再也顧不得什麼,更沒想父親如何找到這裏,立刻扭鎖拉開房門,用力去掰那壯漢胳膊,俏臉漲紅嬌斥道:“放開我爸,快放開我爸,要不然我報警了!”
“報警,那你報啊!”
一瞄夏千蕊,壯漢眸子裏閃過一抹驚豔貪婪,但仍橫衝直撞、帶著五個跟班衝入了房間,將老男人往地上一推,大馬金刀坐在沙發上、神情冷厲如刀:“你爸欠了我一千萬萬,這是經濟債務糾紛,警察來了也不會管。”
“現在警察都不管經濟糾紛,讓自己處理!”
油頭粉麵青年隨意向沙發一趟,翹起了二郎腿,桃花眼上下一打量夏千蕊,眸子精亮:“果然是絕色佳麗,看樣子還是個雛兒,不然那位也不會費這麼大心思。”
其餘四個青年個個雖眸子冷厲,但眼角餘光也不住瞄向夏千蕊,由上而下落在連衣裙挑,如白玉般半截小腿玉足上,一個個也是心頭火熱。
“一千萬!”
夏千蕊根本沒在意這些人如狼似虎目光,完全被這個天文數字驚呆了,扶起地上老男人,俏臉有些絕望道:“爸、你是不是又去賭了,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欠他們一千萬,你告訴我啊,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以前父親雖然賭,但多的不過輸個幾萬、十幾萬,每個月辛辛苦苦去陪酒做素場,倒也能賺一些,賭上那個窟窿。
若真的欠下一千萬,即便她放下尊嚴做葷場,也未必能賺到。
“真的!”
夏木臉上閃過一抹愧疚,旋即一抹凶橫男子眼神,立時抓住女兒小手,語氣帶著祈求道:“千蕊,爸爸知道錯了,這一次你一定要救救爸爸,隻要你再幫爸爸還這一次債,爸爸以後一定戒賭,絕對不會再賭了。你一定要救爸爸啊,不然迪哥會砍了爸爸雙手、雙腳的,爸爸不想做變成那樣的殘廢。”
“真的是一千萬!”
夏千蕊踉蹌向後一退,身子一軟跌倒在地,淚如雨下道:“爸爸,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了,我也不想你斷手斷腳,但你讓我一下子哪來那麼多錢,以前你幾萬、十幾萬輸也就算了,這一下子就輸了一千萬,你讓我怎麼賺那麼多,我一輩子也不一定賺不到啊!”
“……”
一見女兒如此傷心絕望,夏父心頭也有些不忍,不自覺垂下了頭,神情有些慚愧木然。
“賺不到也行啊!”
貪婪一瞄夏千蕊赤/裸精致小腳,壯漢肖迪咬了咬嘴唇,神情冷厲起身作勢道:“既然這老東西他女兒不肯替他還債,那麼咱們也別浪費時間了,就把這老東西帶回清河市,要他兩隻手兩隻腳吧。峰兄,這次來魔都,多謝你照顧引路,改天去了清河,我一定著招待的你舒舒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