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時代變了,黑圈子再也不是單純講暴力了,動手打不過就叫警察,能耍無賴又能講/法。
可謂正邪一體,無懈可擊!
陳峰兩眼一眯:“迪哥放心,我已經報警了!”
“報警!”
夏千蕊俏臉堅定,倒是想通過法律途徑解決問題。
夏父則毫無骨氣兩腿發軟,心驚膽戰偷瞅蘇齊、肖迪五人,雙方在他眼中都是惹不起狠茬子。
“那就等警察來吧!”
抓住夏千蕊發顫小手,蘇齊神情冷厲。
一時雙方無話,肖迪五人躺在地上不肯起來,陳峰冷眼旁觀,屋內安靜下來。
一刻鍾功夫不到,五名警察推門而入。
有三名警察麵色嚴肅,有一名警察拿著執法記錄儀拍攝,為出警情況實時取證,避免糾紛。
一名挺著肚子、領導模樣中年警察,一掃整個屋內,嚴肅無比道:“誰報的警,什麼糾紛!”
夏千蕊張了張小嘴,也不知該說什麼,兩隻小手不自覺抓緊蘇齊大手,心頭才有些安定。
夏父依舊瑟瑟發抖,一副不敢抬頭見人樣子。
蘇齊神情平靜。
“我、是我!”
陳峰立刻舉手,一臉無辜受害者樣子,指著地上躺著五人,唉聲歎氣道:“這五個是我朋友,他與他們有些經濟糾紛,我便帶他過來討債,哪隻他們不但不還錢,那小子還仗著會功夫,對我五個朋友大打出手,把他們打成這個樣子,現在都起不來了。我懷疑那小子用功夫,在我朋友身上下了暗手,把他們打成了嚴重內傷。”
這是狗少交代的,遇到警察一定要講出來。
“哎呀,警察同誌啊,我全身都痛啊,骨頭都應該斷了!”
“警察同誌,我受傷更嚴重,腰部以下全無知覺,應該傷到脊髓癱瘓了,現在起都起不來了。”
“警察同誌,我受了內傷,五髒六腑好像碎了!”
肖迪五人都是混混無賴,經常遇到警察辦案,十分清楚實時取證重要性,一見警察帶著執法記錄儀,個個拚命哭慘,一副斷手斷腳、五髒俱裂、六腑損傷、一副身受重傷、命不久矣樣子。
現場錄製警察立刻執法記錄儀鏡頭對準五人,將五人哭慘裝可憐樣子記錄下來。
“嗯!”
大肚子中年警察濃眉微蹙,嚴厲目光一掃三人落下蘇齊身上:“我是附近街道派出所所長廖青,接到群眾舉報疑似有非法團夥起衝突,現在來核實整個案件詳情、他們五個人是不是你打傷的。”
“是!”
蘇齊也不隱瞞,實事求是道:“不過我這是正當防衛,他們五人先對我動手,我反擊才傷了他們。她、他都可以做我的證人,我是正當自我防衛。”
夏千蕊連忙點頭,又拉了拉呆滯父親一起點頭,當證人。
“哼,你這算什麼證人!”
躺在地上裝重傷肖迪立刻仰頭大叫顛倒黑白:“讓你的女人和她老爸給你做證人,我還能讓我朋友做證人,是你為了不想還債,先動手打我們五個的呢!”
“警官,我可以證明!”
一直冷眼旁觀的陳峰立刻舉手道:“是那小子先對我五個朋友動手的,他的確是故意傷人。”
“好了!”
派出所所長廖青蹙眉嚴肅道:“你們現在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都有自己的證人,這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全都跟我回派出所,我們仔細詢問調查,給你們做詳細筆錄,你們要為自己說的每一句話付法律責任。”
“那行,就去派出所吧!”
蘇齊微微一笑。
夏千蕊也點頭同意:
對於這種下局設套的賭局,隻有找警察處理,才能真正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
而夏父則如木偶一樣不言不語。
“去派出所!”
肖迪、四個小弟相視一眼,有些不太情願,畢竟他們都是專業混混,在警局係統裏都留的有案底,一去派出所再牽扯出設局下套賭局,而魔都又人生地不熟,搞不好就栽進去了,但又見門邊昨夜剛搭上線的好兄弟陳峰比了一個‘去,我有人’手勢,立時互相遞了一個‘不承認昨夜設局事情’眼神,立刻揚頭吼道:“去就去,反正我們是受害者,他借了我們二十萬不還,還把我們打成這個樣子,我們一定要逃一個公道!”
“欠錢二十萬!”
夏千蕊、夏父全都愣住了。
不是加昨夜賭債,一共一千萬麼,怎麼變成二十萬了,難道不算昨夜賭債了。
“二十萬!”
四個混混相視一眼,心頭雪亮這套路。
“二十萬!”
蘇齊劍眉一挑,眸子閃過一抹嘲諷,龐大精神力蜂擁而出,一股神秘波動擴散向四周,冷聲道:“我記得你剛才說的他可欠了你一千萬啊,怎麼現在變成二十萬了,你這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