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巴掌抽過來,陳峰臉上立刻多了五個手指印,一百多斤身軀如布娃娃一樣飛起,狠狠撞在牆壁上,這位魔都小混混爬起來,震驚看著動手的滄桑青年,驚恐而又憤怒道:“你是警察、你敢打我,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呃!”
廖打所長有些膛目結舌。
這明顯授人以柄的事情,鬼判當眾就這麼做了,而且還是在維護一個嫌疑犯。
龍泰祥、浦新分局李局長微微蹙眉,卻誰也沒說什麼:鬼判在警界不遵守紀律人所共知,否則以他這麼多年立下的功勞,又豈會是一個刑警隊長。
看不順眼就出手,執行任務酗酒,不這樣還叫鬼判麼!
砰!
又一巴掌甩出,再度將陳峰抽飛,鬼判秦建軍毫不客氣道:“打了你又怎麼樣,去警隊告我啊,不知死活的東西,為了錢連命都不要了。你知道他是誰麼,連北宮家主北宮風見了他,都要賠著笑臉叫一聲蘇兄,也隻有諸葛二狗那種瘋子,才敢不計較後果對他下手,但你不是諸葛二狗,你幹這種事情就是找死。”
“呃,北宮家主都要叫他蘇兄!”
剛準備爬起來的陳峰兩腿一軟又趴在地上,一股難以遏製的恐懼在心頭升起。
北宮家族北宮風什麼人物,連狗少都要叫義父、靠著他的大人物,這小子竟能讓賠著笑臉。
難不成這小子和北宮家主那種大人物一個層次了。
不可能、不可能,北宮家主什麼人物,全華夏頂尖人物,這小子年紀輕輕,怎麼可能和他一個層次。
“別浪費時間了!”
鬼判秦建軍微微蹙眉,直言不諱道:“趕快搞清楚這個案子來龍去脈,一下子死了五個人,這不是一件小事情,我們警方壓力很大。快點讓他們說實話,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
浦新劉局長、龍泰祥全都一臉期待。
警局每年接觸人命案不少,但一下子死了五個人,的確是一件大案子,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不過如今案情撲朔迷離,唯有寄希望於神秘莫測的蘇指導員。
“什麼,他有讓我們說實話的能力,這怎麼可能!”
陳峰、所長廖青相視一眼,全都感覺不可思議,但兩人又不自覺想起死去的肖迪,突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將自己幹的那些齷蹉事全都講出那一幕,眸子立時變得驚恐。
“秦隊,你這什麼話!”
一股奇異波動自體內發出,蘇齊卻一臉詫異道:“除非他們突然醒悟到自己以前做的不對,想要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否則我怎麼能讓他們說實話,你別開玩笑了。”
“信你才怪!”
敏銳感覺道那股波動,鬼判秦建軍丟過去一個嘲諷眼神。
“我要洗心革麵!”
奇異波動入體,陳峰整個人一怔,眸子閃過掙紮,但並未堅持多久,很快一臉悔恨道:“是我害死了肖迪他們,是我替諸葛二狗聯係夏勇,並且將他們叫到了魔都,昨晚我和諸葛二狗一起去接他們,諸葛二狗讓我帶頭用擁抱儀式歡迎,我當時沒明白過來這是什麼原因,等到肖迪他們五人爆心而亡時,才明白他趁著擁抱種下了暗手,並讓在規定時間趕到夏千蕊家、掐著點報警叫警察來,讓肖迪他們一定要和蘇先生起衝突被打,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對付蘇先生,我是幫凶、我是罪人、我害了夏迪他們!”
“呃!”
一見原本負隅頑抗陳峰交代,浦新劉局、龍泰祥全部膛目結舌,不可思議看向蘇齊。
即便早有懷疑的鬼判秦建軍也一臉震驚:這究竟是何等鬼神莫測手段,竟然能駕馭人心。
“我也是幫凶,我也有罪!”
不等陳峰說完,所長廖青臉上閃過一抹掙紮,但也開口道:“一大早諸葛二狗找上了我,告訴我在我片區將會發生一件衝突,讓我一定親自帶人前去,一定要帶執法記錄儀,並且給了我五十萬好處,讓我頂住警局壓力,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若辦好,他保我下半輩子富貴,不然他不會放過我的,我一聽就知道這事不好辦,但也不敢不答應他,畢竟他那種瘋子,誰敢惹他啊。我去了現場,見蘇指導員打過五人,又見五人爆心而亡,便知道他要對付蘇指導員,但我也不敢得罪他,我身為執法者,卻缺乏與罪惡鬥爭的勇氣,我不配坐在這個職位上,我有罪!”
兩人痛哭流淚,一臉的悔恨痛苦,好似真的認識自己錯誤,決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一樣。
鬼判秦建軍三人膛目結舌,半響也反應不過來。
特別前一陣子,一直對蘇齊有些不好看法的龍泰祥,再度大了一個冷顫、心底升起一股恐懼:這家夥竟能操縱人心,這種本事也太可怕,以後打死再也不得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