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蘇齊呢！”
冷天機忍不住開口。
一直以來，他冷天機未自認不如任何人，便是眼前仙門第一奇才九道也一樣。
但了解過蘇齊崛起，他的高傲雖不服輸，但卻知道自己修行，比不上這個對手。
“他隻不過是個竊賊，根本不算什麼天縱奇才！”
九道眸子裏殺機毫不掩飾：“你也不用跟他比較，一個將死之人不用放在心上。”又頓了頓道：“眼下，你要抓住鬼神界機會，這裏有諸多神靈，更有千年信仰累積。這些信仰，除了神靈能將其轉化為法則外，修行者根本用不上，所以你的機會來了。本座掃滅的神靈，其信仰完全歸你，或許能讓你就此成道。”
“多謝仙尊提點！”
冷天機眸子大亮，抱拳俯首道：“來日必報此大恩。”
“相互扶持而已！”
九道讚賞一笑，閉目揮手道：“這天下靈氣不多，但神靈卻殘存不少，本尊期待你成為萬神之王，收盡世間所有神力，最終問鼎至高世界之位。”
“萬神之王！”
冷天機一陣恍惚，回過神來已經退出宮殿，瞅著天地靈氣聚成漩渦籠罩宮殿，又想起那個此生唯一視為的對手，一縷執念再度生起：“蘇齊啊蘇齊，我倒期待你能活的久一些，這樣我們才能徹底分出個高下。”
……
鬼神界入口，蘇齊盤膝而坐，古老大賢瑣羅亞斯德負手而立，兩人眸光在空中相遇，眸子裏全是詫異不解，似乎遇到不可思議之事，超出自身認知。
“末日天堂創世人，他竟然還活著！”
眼前青年麵目年輕，眸子卻滄桑活了千年，更讓蘇齊詫異的是，他的未來若隱若現，根本不連貫。
有時能夠看到一些，有時一片模糊好似被遮蔽了。
這就有些怪異了。
遇到宙眼看不透的人有幾個：白正天、九道、白玉嬋，如今的白飛飛，未來盡數被遮擋。
但眼前這個古老大賢，未來卻斷斷續續，著實第一次遇到。
“你擁有先知之力！”
古老大賢瑣羅亞斯德聲音嘶啞，一頓解釋道：“所謂先知之力，便是看透未來之力，能夠預知世間未來一切，指引眾生前進道路之力，也是世間禁忌之力。”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蘇齊矢口否認。
宙眼是他最大秘密，即便最親近之人，也未曾透漏分毫，更何況初見之人。
有些秘密，即便朋友也不能分享。
“認不認沒關係，吾能感應到這種力量！”
瑣羅亞斯德眸子火焰跳動，神情無限唏噓道：“當年，這股力量降臨西方，吾當時便感應到其存在，試圖捕獲這股先知之力，可惜追逐許久，卻讓牧羊人得到了它，憑此看清指引西方眾生之路，竊取吾的教義加以改變，也讓他心中一個念頭誕生為神，成了西方最為強大的神靈，並不斷攻伐本尊的國度，致使吾萬千信徒死亡，本尊也就此隕落沉睡，再醒來世間已過千年，一切都變了。”
“牧羊人也得到過先知之力！”
蘇齊劍眉微蹙，不自覺有些不安。
“這是一股引領人類前進的禁忌之力！”
瑣羅亞斯德微微點頭：“不單單是牧羊人，世間很多人都曾得到過先知之力，包括如今最大的惡魔白正天，他也曾得到先知之力加身。吾跟他交過手，感應到他體內先知之力留下的痕跡。也想明白了為什麼，他在這斷斷數年間，能創下抗衡教廷的複興會，又成長到如此恐怖地步。”
“白正天也得到過宙眼！”
蘇齊心頭早有猜測，但從他人口中得到這一消息，仍一時怔怔無言，不知該說什麼。
其實第一次見麵，白正天生出殺機，有些要挖他的眼睛，他便隱約感覺到了。
這雙宙眼曾今和白正天有關。
“得到了又怎麼樣，最終都會失去！”
瑣羅亞斯德輕歎一聲，轉身向鬼神界深處飛去：“每一個最初得到先知之力之人，最終都會失去這股力量，沒有人知道其中原因，也沒有人能夠一直擁有它，吾感應到這股先知之力，應該也快離開你了，你好自為之吧。趁著這股力量尚在，盡量看清未來的道路，為自己找一條生路吧，後麵有很多人想要殺你。”
“我會失去宙眼！”
蘇齊劍眉蹙成一團，不自覺生出恐懼，眼前浮現了白正天那張無眼麵孔。
以白正天如今修為，再造軀體、血肉重生、誕生各個器官，不過舉手之勞。
然而他卻沒讓雙目再生出來。
為什麼！
失去了一雙可以看透未來一切的眼睛，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值得用眼睛來看的。
那種算無遺策、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感覺失去！
未來又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