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你說的可是此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名被眾多護衛圍在中心,身著五爪金龍袍、充滿威嚴的中年男子看向天狼的方向說道,從其深邃的眼眸中可看出,其年紀並不似表麵上這般年輕。
“正是,臣弟聽聞他剛到丹師聯盟就與二長老班若昆結仇,起因就是班默,現在班默卻慘死街頭,我猜想十有八九是他幹的,否則我想不出這東域還有誰有這個膽子!”這位平王爺赫然就是當時在街道之上,救走燕海和燕風的那個老人。
“父皇,兒臣認識此子……”在燕國皇帝的身後,畢恭畢敬的站著一名中年男子,赫然就是當初意圖攔路奪寶的馳王。
當日天狼打跑那位意圖奪寶的邪惡老頭,救下了大仙石之後,就將馳王二人給放了,畢竟他們之間並無仇怨,雖然殺了他也無妨,但是既然要造訪燕國皇都,天狼還是給那皇帝老兒留了幾分顏麵。
“你細細說來!”燕皇看向馳王,靜待他的下文。
“在兒臣趕來皇都的途中,無意間遇上了他,見他乘坐的戰艦異常奢華,較之父皇的座駕都不遑多讓,兒臣一時鬼迷心竅與他發生了點衝突……如果兒臣猜測不錯的話,他應該就是在戰府通州的古嵐城中,鬧得滿城風雨的那位……”
馳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很是尷尬的說道,他知道自己老子是個人精,他的這點小把戲,在他老人家的眼皮子底下,根本就無法掩飾,索性就自己說了出來。
“原來是他,真是後生可畏啊,你們屢次招惹於他,他竟然還肯留下你的性命,倒還是給了本皇幾分薄麵!”
燕皇得知眼前之人是天狼後,非但沒有露出憤怒的神色,反而內心頗為感激,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天狼根本就不是在忌憚他燕族,從他那肆無忌憚的話語和行動中就可以看出來。
他之所以留下燕凝和馳王等人的性命,隻是在告訴燕皇要懂得分寸,因為他有著隨時都可以摧毀整個燕族的能力!
對於燕皇的態度,馳王很是不解,在他的眼中,他這位父皇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如今卻為何要對一個小輩忍讓?想破他的腦袋他都想不出來!
“別想了,如果你能想明白,你就不會幹出這樣的蠢事了!”燕皇瞥了他一眼說道,馳王隻好訕訕的站到一邊,不敢再說話。
燕皇的心思,估計也唯有站在他身旁的那位平王了解了,其實早在天狼化身閃電俠紅領巾之時,就已經引起了燕國皇族的關注,燕皇曾派人秘密調查過他。
燕國皇族雖說統馭一國,暗中也培養了一些力量,對外界也有所保留,但是算得上高端戰力之人卻還是極少,天狼用兩年多的時間就成長到敢挑戰天神的程度,他的天賦讓燕皇想起來都害怕。
而且天狼的身份特殊,帝族天家對於他們東域的一個小小的皇族來說,無異於龐然大物,是他們終其一生還觸摸不到的存在,所以燕皇並沒有巴結天狼的想法,當然也不想與他結仇。
他隻想讓整個燕族置身事外,不沾染任何因果,這樣方能保他燕族無事。
此外,在另一邊,一名端坐在輪椅之上的俊美青年亦在搖著羽扇,怔怔的看著天狼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燕皇回頭看了燕青一眼,暗暗歎了口氣:“兒女多又如何,都不成器,唯一一個優秀的子嗣卻遭人暗算,變成了殘廢,還對皇權毫無興趣”
雖然感受到數道神識掃到自己身上,但天狼卻毫不在意,隨著那如同長河一般的人流進入了那座寶塔當中。
入塔之後,天狼仔細的觀察著這塔中的小世界,這裏的空間至少能有一個燕國皇都那麼大,到處長著鬱鬱蔥蔥的植被,在那些高聳入雲的山峰之上,彌漫著一條條白色的飄帶,那是靈氣凝聚而成的靈霧,讓這裏如同仙境一般。
天狼猜想,這小世界應該是丹師聯盟的藥園子,因為整個世界都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藥香,讓人聞之心曠神怡。
“小子,你不會是在打他們這藥園子的主意吧?”打仙石坐在天狼的肩膀上,翹著二郎腿說道。
“算了吧,這年份還不如神仙居裏的藥田足呢,我才看不上!”天狼嗅了嗅此地的藥香,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時候,無論是參加比賽的丹師,還是觀看比賽的諸多勢力,都已進入了寶塔。
比賽的場地設在一座遼闊的平原之上,隨著參賽者不斷的入場,地麵開始震動起來,隻見平原的中心地帶升起一根根方形的石柱,每個石柱之上都有著一個平台,那就是丹師煉丹的地方。
方形石柱足足有數萬根,與參加比賽的丹師人數相對應。
“諸位,請安靜!”大長老緩步來到半空,那深邃的眼眸望向密密麻麻的人群,大聲說道,“丹師聯盟三年一度的大比即將開始,所有參賽的丹師自行選擇一處平台,煉製出自己最拿手的丹藥,排名前一千的丹師可參加決賽,競逐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