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麵色凝重,原來他前麵和我說了一大堆香妹草的優點原因在這裏。
不過我立馬點點頭,“明白,這種東西,是絕對不會跑到袁克良手上的。”
這種草又能治那方麵,又有神奇的救命作用,要是被袁克良拿走還真的說不準會出什麼事情。
老中醫笑嗬嗬地點點頭,“這下你能明白我了吧。”
我心裏有點難受,明白是明白,香妹草這個東西居然這麼重要,但是……
看著我後麵一臉難受的紫蘇我更是心疼不已。
就算是明白了,還是不忍心。
我連忙把紫蘇從凳子上麵扶下來。
紫蘇兩眼都是淚水低低喊了聲:“謝謝少傑哥哥。”
老中醫隻要不碰到香妹草情緒就挺穩定的,我長舒一口氣,看來紫蘇是安全的。
我看著她有些一瘸一拐地站起來,單薄的身上披著我的外套,更顯得有些羸弱。
我朝她點了點頭,然後附到她耳邊說:“別怕,出什麼事情,哥哥罩著你。”
她衝我笑了笑,我這才想起手上還有給表哥的飯盒,一拍腦袋“遭了!”
和老中醫告了個別之後,就接著衝到雨簾裏麵。
外麵的雨還在下著,都是滴答滴答的落水聲。
老中醫在屋裏又喝了一碗茶,見我打了個招呼就往外麵走了,麵上沒有神情地朝紫蘇說:“去送他。”
紫蘇已經變成淺色的嘴唇半抿了抿,然後點了點頭,隻穿了我的外套就衝到了雨簾中。
我正走在,突然聽見有人叫我。
我一回頭一個濕漉漉帶著藥香的身體就跑到了我的懷裏。
是紫蘇,她身上的薄裙被雨水打濕,嘴唇凍得有些發紫,臉卻是煞白的,整個人就像被雨水打濕的紫色蝴蝶。
我心疼壞了,剛想要抱緊她給她暖暖,突然想起來,她的後背都是傷根本不能碰。
我連忙拉著她的手走到旁邊的草亭子裏麵,看著她身後被抽爛掉的衣服,一片狼藉,紅腫帶著點點血跡的傷痕交錯在白皙光滑細嫩的皮膚上。
如果是別人我指不定還會覺得有淩虐的美感,但是到紫蘇身上我直覺得心疼的萬分。
我從懷裏拿了塊小帕子,擰幹了水分給紫蘇擦了擦臉,忍不住問:“疼嗎?”
紫蘇搖搖頭,“都是習慣了,爹爹他有時候……脾氣不太好,沒事的,我自己會處理。”
四周下著細細密密的雨,我看著紫蘇和我坐在亭子裏麵,隻覺得耳畔的蛙叫聲也沒有那麼聒噪了,時間都變得慢了起來。
我想到這一拍我的腦門,紫蘇還受著傷,你居然覺得讓她在這裏陪你吹風很不錯!我趕緊把身上的雨衣脫了下來,然後頭也沒回,看著外麵說:“你先穿上別讓我擔心了!”
說完我就往外麵跑了,就怕這丫頭犯傻,又給我送過來。
我就穿著一件短袖回到了家,手上到飯盒我緊緊護在胸口,沒有變樣子,倒是我的烤芋頭被打的冰冷。
我推開家門就看見表哥表嫂坐在旁邊,見我就穿這樣一身回來,兩人都是驚了一下,表嫂更是也淋到了雨,胸口的白色襯衫緊貼著身材曲線露出裏麵肉色的肌膚。
不過也許是因為這裏唯二的兩個男人一個是她男人,另一個是她當做自己兒子的表弟,她倒是沒有怎麼注意到這一點。
我就眼看著表嫂朝我走來,秀美的臉上都是擔心,“少傑怎麼現在才回來,表嫂剛剛去找你都沒有找到,差點把表嫂嚇死了。”
我恍然大悟,原來表嫂這一身也被雨水打濕是因為去找我了。
我有些自責,“先前去廟裏沒有找到表哥,然後雨下太大了耽誤了一會時間。”
袁克良和李芳的事情是肯定不能說的,我見了紫蘇這件事也是沒有必要說,所以我就一改而過了。
表哥聽我說完卻有點生氣,他朝表嫂瞪了一眼,“送什麼飯啊,我不是說了我在修廟就不用了嗎?你看看給少傑折騰的。”
表哥說話的時候我覺得頭頂給我擦頭發的手頓了一下,我餘光看了眼表嫂,表嫂輕輕咬著下唇,原本略帶肉感的豐唇一下子充了血。
變得鮮紅鮮紅的,我生怕表嫂把自己咬傷,但是這事情我又摻合不進去,我隻能當做沒看見,不然表嫂更覺得丟人。
但是我嘴上還是沒有忍住為表嫂辯護了一句:“表嫂是好意,都是我自己太笨了。”
表哥冷哼一聲就進屋裏麵了。
我看著這樣的場景也不知道改怎麼辦。
晚上吃飯的時候,表哥自己一個人吃了,飯桌上隻有我和表嫂,為了讓表嫂開心點,我盡力給她說了點亂七八糟的笑話,她也隻是勉強笑笑。
我長歎一口氣,這都是什麼事情啊。
我躺在床上倏然聽見細微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