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卡片上除了那行數字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袁克良靠在椅背上,“你打電話就說,袁某人,十二。”
張經理懵懵懂懂地點點頭,“好的,袁老板,什麼時間打。”
袁克良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流雲飛速地從窗口流過,樹葉的搖動也發出沙沙的聲音。
“明天早上淩晨四點。”
李芳有些暈車,一上車就開始睡覺了,袁克良習慣性地把她攬到自己懷裏,然後撫弄著她光滑的胳膊,“張經理,等下先把我送到總公司,李小姐送她去別墅。”
“陳少傑,這筆賬我一定會跟你好好算算!”他的眼中飄過一絲陰狠。
我發燒了一天,聽見袁克良他們走的消息有些意外。
入了夜,我被表嫂灌下去半砂鍋雞湯就非得讓我睡覺。
表嫂把我拉到床上,給我蓋了一層厚厚的棉被,“你呀,就是不懂得保護自己的身體!你說說,如果不是你把雨衣給搞丟了,會是這個樣子嗎!”
我沒跟表嫂表哥說雨衣是給紫蘇了。
眼看著表嫂又要把一床被子蓋在我身上,我趕緊叫停,“等等,等等,表嫂,太多了,這非得把我壓死啊。”
表嫂嗔怪我一眼:“這是新被子,老人都說新被子吸病氣,你又是感冒,就該多蓋點。”
她還給我把被角壓了壓,讓我好好休息,說完就把燈給關上了。
我一人睜著眼睛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七點當然是睡不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我做了個夢,夢裏,剛開始是紫蘇拉著我去神仙山上玩,剛玩了一會我在前麵撿了跟草要教紫蘇怎麼吹草葉子。
我剛放進嘴裏,一股甜滋滋的熟悉味道就傳遍我的口腔,我心中一凜,才發現這草居然是香妹草!
一股熱流傳遍我的四肢百骸,我隻覺得紫蘇身上的藥草味從來都沒有這麼香甜過。
我按捺住自己的浴望,眼睛都發紅了,我趕緊跟紫蘇說,“紫蘇,快走!”
紫蘇卻看著我嘴唇翕動兩下,居然說:“少傑哥哥之前幫了紫蘇,紫蘇現在也要幫少傑哥哥!”
我腦子一陣發懵,這,這還能幫嗎?
然後紫蘇俯下身來,丁香小舌鑽進了我的嘴裏。
她笑聲清脆,伏在我的耳邊,一隻手把身上淺色的連衣裙緩緩從下麵往上拉,另一隻手,揉捏著我的耳朵,“少傑哥哥想要我對嗎!想要紫蘇。”
我幾乎感覺到了她和我隔著布料互相傳遞的滾燙溫度。
我極力忍耐過了,現在卻是完全壓抑不住了。
我一個翻身把紫蘇壓在身下,她的連衣裙在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弧線。
我毫無章法地在她都脖頸上胡亂親著。
她突然溫柔地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發。
“你真的很愛我對嗎?少,傑,哥,哥!”
這個聲音……我渾身一個激靈,一抬頭,隻見麵前的人臉變成了李芳的臉。
她正衝我媚眼如絲地笑著,臉是她的臉,身材卻是紫蘇的身材。
我的兄弟一下子就萎靡起來,“你,你,你怎麼在這裏?”
說完我趕緊往後退了一步,李芳優雅地在原地待著,然後把衣服解開,緩緩說:“當然是你想我了,我就來了!真是的!”
說完她起身,一下子壓在了我的胸口,我隻覺得有點窒息,哼哼唧唧地揮著手,想要把她推開。
我噗的一身,把她推開一睜眼,麵前哪裏有什麼紫蘇,什麼神仙山,什麼李芳,我就是在家裏呆著。
我胸口還是悶的喘不過氣來,隻覺得差點就要死了。
低頭一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表嫂把我不要的那個被子又給我蓋上了。
我看了一眼,窗戶外麵依舊是一片漆黑,應該還是晚上,表哥和表嫂都在睡覺,我不能把他們吵起來。
沒辦法我扭了個半天,終於從被子的封印裏麵出來了。
渾身的背心都被打濕了,我喘了口氣。
在屋外打算給表嫂表哥把柴火劈了,我現在隻覺得身強體壯,“啪”的一下,就劈開了一個木頭。
我正劈了好幾根木頭,突然聽見遠處有細碎的響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