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傷人的話,憤怒如同風暴似的湧了上來,她原本無力的兩隻手突然變得充滿了力量,緊緊握成拳頭,流言傷人,積毀銷骨,沒有人關心她這些年真正經曆的是什麼,大家都在爭相傍富,都在把同情的心傾向於有錢人,對於她這種貧窮出身的女人,就是不顧一切的傷害。
如果她不參加酒會,豈不是坐實了她們的猜測,不,她偏要漂漂亮亮,風風光光地參加,讓她們後悔說出來的話!
做了這個決定,江回雪就不再找借口溜走了,她甚至回家換了一身晚禮服,然後準時到達指定的五星酒店,參加酒會。
一個人在吧台處慢慢品著紅酒,心事無限的時候,對於這個時候的江回雪,她是既盼望見到鍾以源,又害怕見到鍾以源的,盼望是心裏忘不掉他,害怕見到,是怕又像上次一樣,被他傷害。
正在一個人表現上風平浪靜,內心卻淚流成河時,穿著一襲黑色晚禮服的厲娜笑眯眯地端著一杯酒湊了過來,她看了看回雪,對她說道:“你前夫看到沒有?”
江回雪臉上變了變,努力笑了笑,說道:“沒看到。”
厲娜笑道:“聽說,他現在是流風集團的大股東啦,當然,前提是我們蔣總把在流風的三成股票給他,他現在手上有三成股票啦。”
流風集團的大股東?江回雪吃驚地睜大眼睛,恍然間想起,他曾說過的,一個集團如果想說話算話,必須成為大股東。
心裏的迷惑像煙霧一樣升起。
“江回雪——”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江回雪恍然驚覺,抬起頭來,就看到蔣世鈞微笑著站在自己附近。
厲娜很識趣,不想當電燈泡,立馬消失了。
江回雪也想挪動腳步走開,蔣世鈞生怕她消失,立馬說道:“上次的事,對不起,回雪,你原諒我,我們和好吧。”這幾個月來,從韓國回來後,他控製著自己不來找她,像一個賭氣的孩子,以為她沒什麼了不起,他總會忘掉她的。
結果在不同的女人間滾來滾去,眼裏心裏卻總是浮現她的影像,因此,沒有辦法,他又像一條癡情的狗自己回來了,祈求她的原諒。
江回雪對他道:“把我的辭職報告批了吧。”
蔣世鈞有點急了,對她不服氣地說道:“回雪,我哪裏不好,我雖然花,但是為了你,我可以改,我可以變得專一,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他的影沉沉的大眼看著她,江回雪是第一次發現一個男人也可以有這樣深和濃密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似的,充滿了魅力。他的聲音低沉得如同風琴合唱,他的神情極其的認真。
江回雪苦惱極了,想著真可怕!她蒼白著臉,皺著如同墨似的眉頭,輕聲說道:“對不起,我不能。”
“回雪——”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江回雪一征,這個聲音好熟悉,她到死都忘不了。
鍾以源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和蔣世鈞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