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遙迷迷糊糊的從夢裏蘇醒了過來,發現眼前是白花花的一片,白牆白床單穿著白大褂的女護士在眼前晃來晃去。一個掛吊瓶的鐵架子立在自己身邊,塑料膠管的另一頭刺在自己的靜脈裏。
“別亂動啊!點沒了叫我一聲!”護士對楊遙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出去了。
楊遙拍了拍腦袋,他隻記得自己騎著自行車去穆筱雪家,然後就和一幫來路不明的人打了起來,最後自己被人打暈了,什麼也不記得了,然後就躺在了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襲擊自己的那夥人到底是誰呢?楊遙努力的回憶發生的每個細節,卻怎麼也理不出頭緒。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曹大隊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看見楊遙已經醒了,這才舒了一口氣,但是仍舊愁眉苦臉高興不起來,“怎麼樣!感覺好點沒!”
楊遙雙手撐床坐了起來,渾身就像散了架一樣的酸疼,“沒事,這點皮外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曹大隊看著自己的愛將被人整成這樣,心裏不忍卻又幫不上忙,不禁生出一絲愧疚,“好了,這段時間你也忙壞了,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我給你放一段時間的假,回去好不好休整休整,放心,你的工作我會替你安排,你就專心回家養病吧!”
放假?開什麼玩笑!楊遙在自己的胸口使勁的捶了兩下,“大隊,小瞧我是吧!放心,我沒事,就躺一個下午,明天還跟活驢一樣!”楊遙無所謂的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穆筱雪剛提出辭職,自己這個時候再休假,楊遙知道曹大隊手裏除了他和穆筱雪沒有幾個好用的人,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拆曹大隊的台。剛剛上麵派下來一個大案子還沒處理完呢,咬碎大槽牙也要把這幾天頂過去。
看著幹勁十足的楊遙曹大隊就更不知道該怎麼跟他提停職的事了,這要是告訴了他,他非崩潰不可。
曹大隊一吧嗒嘴,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憋了半天也沒吭聲。
忽然病房的門被推開了,蔡卓熙和黃唐兩個人走了進來。蔡卓熙手裏捧著一束鮮花,黃唐提著一籃子水果,兩個人臉上是掛著笑臉進來的。
楊遙抬頭一見是他們兩個,馬上就警覺了起來,黃鼠狼給雞拜年肯定沒按好心。
“哎呦曹大隊也在啊!都是來向楊遙告別的吧!”蔡卓熙把鮮花往床邊的小角桌上一放,和黃唐兩個人大大咧咧的就坐了下來。
楊遙聽的這話怎麼這麼別扭,自己就是受了點皮外傷,又沒死,到哪門子別啊!
“是啊!楊遙你咋搞的,搞什麼不好偏亂搞男女關係,我都幫你打聽了,你這回啊怕是真在警局裏留不住了,你這事影響太惡劣了!”黃唐跟著在一旁煽風點火兩個人一唱一和。
“你們兩個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呢!謝謝你們的鮮花和水果,沒別的事情就請先回吧!我要休息了!”楊遙受不了他們倆這陰陽怪氣的,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蔡卓熙故意皺了皺眉,“哦?曹大隊,怎麼,你沒把楊遙被停職調查的事和他說啊!”
曹大隊被問的啞口無言,瞪了蔡卓熙一眼,示意他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事你怎麼不告訴他呢!楊遙有知情權啊!”黃唐接著說道。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被停職了!”楊遙一拍大腿對蔡卓熙嚷道。
蔡卓熙裝出一副無辜加同情的表情,一指曹大隊,“不信你問曹大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