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筆記是我爺爺留下來的陰陽術?
不讓我相信任何人是什麼意思?
我想知道的事情淩月會告訴我?她會告訴我什麼?二十年前村子裏發生的事情,還是到底誰要害我?
我腦子裏一下湧出來這些問題,還不等我追問小雨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我握著電話傻逼似的愣了半天,方靈珊和二拿問我到底誰來的電話,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本來想說的,但是突然想起來小雨在電話裏說的那句話。
“不要相信任何人。”
這句話的意思是連二拿和老六也不能相信吧?
我透過倒車鏡看了一眼二拿,二拿也正好透過倒車鏡在看我,他問到底怎麼回事,誰打過來的電話,怎麼我反應這麼大。
我腦子裏迅速轉了一下,就擺擺手說沒誰,以前跑專車的一個哥們兒打過來的,說他親戚出了點事想讓我幫忙,問我在不在家。
二拿很相信我的話,點了點頭就讓方靈珊快點開,中午我們得找個地方吃點東西補充體力,下午得趕到一個叫聚顯的地方,在那裏呆一晚上準備一下封屍的事情。
方靈珊開車技術也不咋地,這一路上顛的我和二拿五髒六腑跟擰在了一起似的,好在這路上也沒出什麼意外,小金顏的屍體在被二拿暫時封住之後,那層白毛沒有再蔓延上去,整張臉的顏色也是黑青,不過沒有在惡化的跡象。
臨近中午的時候,我們在服務站停了車,下車之後方靈珊去買吃的,我和二拿兩個人在車上等著,生怕小金顏出什麼意外。
“到底怎麼回事?”二拿叫我下車透氣,剛一下車他就找我要了根煙問我。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接電話的那回事,我遞給他一根煙,剛才這一路我也一直在想這個事,小雨的這個電話打的沒頭沒尾的,我再給回過去,電話已經暫時無法接通了,這裏頭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而至於二拿,從一開始認識到現在,大拿他們倆也沒害過我,我思量再三,還是把這件事跟二拿說了。
中午的日頭有點毒,我和二拿蹲在車旁邊,一邊抽煙一邊說這個事。
“你確定打電話過來的就是小雨?”二拿抽了口煙問我。
我其實也不敢太確定,電話裏的小雨聲音有點變,但是電話號碼是她的沒錯,二拿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現在說什麼都還早,想弄清楚事情的真假,等我們從廣西回來之後再說,對了那本筆記你看的怎麼樣?”二拿擰開礦泉水瓶,這會兒方靈珊也買了吃的回來,買的盒飯,我們仨一人拿了一盒。
我接過來飯盒,打開往嘴裏劃拉了兩筷子就把那本筆記掏了出來往二拿跟前一遞,“完全看不懂,勉強能認出來幾個字,但是對不上,也不知道到底是啥意思。”
二拿接過去掃了兩眼,這時候一旁的方靈珊突然咦了一聲,把筆記奪了過去,放下飯盒問道:“葉哥哥,這筆記是你們家留下來的嗎,上麵的字我好像認識。”
我和二拿對視一眼,我問她,“你怎麼會認識?”
方靈珊笑了笑,“我上學學的是考古專業,對一些生僻的古老文字都有接觸的,你這個好像是西夏最早的河西字。”
河西字?
西夏最早的河西字?
“這是我爺爺留下來的,咋會是河西字?”我對這些東西是一竅不通,但是這解釋不通啊,我爺爺咋可能會河西字?我爸咋看懂的?
二拿也皺了眉頭,飯盒往旁邊一放,從方靈珊手裏把本子拿過去仔細看了兩眼,搖了搖頭,“隻有一些字能勉強認出來,別的我也不認識。”
我從二拿手裏把本子接過來,現在可以肯定這本筆記是我們家留下來的,裏邊記錄了一些我爸和我爺爺的術法,我學會那就必須先弄懂這裏邊到底說了什麼。
我問方靈珊能不能翻譯出來,方靈珊說她帶了一本翻譯過來,是她的導師這些年研究西夏文化弄出來的,還沒有正式出版,但是做翻譯來用沒問題的。
我趕緊問她那翻譯筆記拿了沒有,方靈珊點點頭,說她一般都是隨身帶著的,然後讓我和二拿等等,她去拿。
方靈珊的背囊放在後備箱,她打開後備箱把背囊打開翻了半天,然後拿著一本黑皮的日記本一樣的東西遞給了我。
我趕緊打開來,裏邊的確是用鋼筆記錄的一些字體的翻譯,包括還有一些類似於拓片的東西,是畫下來的。之後我打開了老爹的筆記,拿裏邊的字體簡單的比較了一下,發現這兩種字體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