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關鍵的線索(1 / 2)

這個消息讓我們所有人都冷靜了下來,我掏出一盒煙自己抽了一根後往桌子上一丟,陸飛和二拿也各自拿了一根點上。

一瞬間整個屋子裏有點煙霧繚繞的意思,大家都默默抽煙不說話。

誰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如果真的是另外的我們在這裏,這就意味著我們會在這裏解開一部分事情的真相,同樣誰都不知道如果我們和那些人見麵會發生什麼。

想到這裏,我又抽了口煙,腦子裏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他們為什麼帶走苗苗的爸爸?

“苗苗的爸爸是幹什麼的?”我悶了口煙問淩雪。

“苗苗的爸爸是寨子裏的主事。”淩雪這時候也從桌子上把煙盒撈起來,抽出一根來並沒有點上,而是放在鼻尖輕輕的嗅著。

“也就是說,幾個玉麵人把寨子裏的主事帶走了?寨子的其他人沒有動作嗎?”我記得像苗族、傣族這樣的村寨都是十分團結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對於他們而言,一個寨子的團結十分重要,這是自古留下來的一種屬於本族人的基因。

陸飛似乎很煩躁,抽了一口煙之後就把煙頭戳滅了。

“這附近除了傣族之外應該還有彝族人,這兩個氏族都是非常團結的,因為人口不多,所以村寨和村寨之間的關係都十分融洽,為了一起抵禦外族入侵,他們的村寨相隔都不會太遠,而且是一個村寨出事,所有人都會趕來幫忙。”陸飛說,“按道理來說,苗苗爸是村寨的主事,他出了事,附近寨子裏的人不會不管,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我也把煙滅了問。

二拿道:“這個我倒是有一點了解,像苗族、侗族、傣族這些偏遠山村的氏族都是十分凝聚的,而且民風十分彪悍。就像陸飛說的,一件小事都可能和外人引發火拚,他們根本不懼怕外人。如果苗苗爸被帶走,而寨子裏沒有動靜的話,隻可能是苗苗爸臨走前跟寨子裏的人交代過什麼。”

我曾經有個貴州的哥們兒,那哥們兒是苗族人,他們那個寨子已經算是熟苗了,在苗族有生苗和熟苗的區分,生苗就是生活在大山裏的那種沒有被漢化的苗人,熟苗就是已經被漢化的苗人,他們的生活和漢族沒什麼區別,但是和生苗的區別非常大。

我那哥們兒跟我說過一件事,當時幾個遊客誤入生苗的地盤,本來也沒多大的事情,但是生苗的領域意識非常強烈,對於莫名造訪的生人基本上是沒什麼好感的。

那哥們兒要是當初道個歉什麼的也就算了,可是偏偏這哥們兒早年在緬甸一帶活動過,生性也比較粗暴,當時就跟苗子起了衝突。

他們一行五六個人,個個膀大腰圓的,仗著有那麼點兒力氣直接就想跟苗子開幹。

結果還沒動手,這苗子就順手摘了一片柳葉放在嘴裏一吹,三五分鍾的功夫,呼啦啦寨子口就來了百十號人,各個手裏都拿著苗刀,倆眼珠子都瞪的跟銅鈴似的。

那幾個哥們兒直接嚇萎了,到最後把渾身上下值錢的東西都撂下了,又磕頭又道歉的才算平息苗子的怒火,本來以為這事兒也就這麼過去了,但是誰知道這幾個哥們兒離開寨子之後就開始拉肚子。

肚子疼的鑽心,跟有蟲子咬腸子似的。

再拉屎一看,那拉出來的全是血,血裏頭還蠕動著一些白色的細蟲子,這幾個哥們兒也算是命大,快拉死的時候,正巧遇到一個山裏采藥的,一看這幾個人的模樣,斷言這幾個哥們兒是中了苗蠱了,從框裏抓了一把草藥讓他們嚼碎了吃下去。

這幾個哥們兒也聽話,吃了一肚子的草藥之後肚子更疼了。

再一拉不是血了,拉出一堆黑黢黢的黑水,那臭的擱多遠都能聞見,說來也奇怪,拉了沒幾次之後,肚子也不覺得疼了。

那采藥的人臨走前還千叮嚀萬囑咐,以後千萬別到生苗子的地盤去,什麼時候讓人害了都不知道。

由此可見,苗族人是非常團結的,而且民風彪悍異常,傣族也相差不大。

如果說苗苗爸被人帶走,寨子裏的人不可能不追究,唯一的可能性可能就是二拿說的那樣,要麼苗苗爸知道這幫人的來曆,臨走前對寨子裏有過交代,要麼就是苗苗爸知道這幫人惹不起,不想給村子裏招災。

但是無論是哪一種,我們眼下都必須得走一遭了。

“看來,咱們這次得入山一趟了。”陸飛往椅子上一靠,微微的眯著眼睛,“這一趟恐怕不好走,咱們這次算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這褲腰帶還不夠緊。”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晚的事。”淩雪挑了一下眉。

二拿指頭點了點桌子,說道:“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們都不是常在深山裏的人,得找個人帶著才行,不然我們幾個恐怕有得進,沒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