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一邊看一邊問我還記得不記得之前棺材上的符號,我蹲下來仔細看了兩眼,隻能確定有一部分和棺材上的一樣,地麵上的符號太多,加上當初我看到那棺材的時候我都嚇尿了,哪裏還有功夫記這玩意兒?
我見陸飛一直皺著眉頭,估計是他是看出了什麼。
“難道這符號還有啥說法?”之前我老爹留下的筆跡,包括在淩雪那兒看到的祭祀樹那張照片時,都沒看出來這小子懂這玩意兒啊?
陸飛手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我別說話,我看他把手伸到地麵上很認真的,摸那些符號,看來也沒什麼太大的意思,於是把火把交給他之後,就轉頭去找二拿了。
淩雪身上的傷勢還真有點嚴重,胳膊上也擦傷了,估計是之前跟那大蛞蝓血戰的時候旁邊的樹杈子擦到的,有兩處傷口還挺深,流了不少血,都看見裏頭粉紅色的肉了。
二拿在幫她包紮,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這個時候估計山外邊已經完全亮了,光線穿過極少數的樹冠空隙撒下來,周圍的情況也漸漸清晰起來。
這片地方之前樹不少,竹林子也多,但是經過這次一戰,周圍的樹木和林子都毀了不少,許多那種兩三人抱的粗樹都被攔腰甩斷,到處都是一片狼藉。
我過去問淩雪知道不知道那群人到底什麼來曆,這九陰蛞蝓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淩雪和陸飛的私人過節是他們的事兒,我也懶得過問,當前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刀雄的下落,畢竟淩雪說過,秋景村的那七個翠玉人偶的事情,刀雄可以為我們解答,以及那七個娃娃為什麼會和我們的生死有關。
淩雪這姑娘也真夠厲害的,身上都傷成那樣了,愣是咬著牙一聲都沒吭,但是她額頭上出了不少冷汗,擦了把汗,淩雪說道:“我也沒想到這裏居然會有一隻九陰蛞蝓,這種東西隻存在與傣族的傳說當中。”
傳說這九陰蛞蝓是古滇國的大巫飼養的。
“古滇國的來曆沒人知道,那些個所謂的專家依靠出土文物來評斷的不過是表象,而真正的古滇國文化和夜郎文化一樣,因為某種不可逆的原因導致了一些轉變,並不是滅亡。”淩雪望了望那邊的深坑。
“這九陰蛞蝓我隻聽說過一點,這東西在古滇國的文化當中被當做一種神來祭拜,你知道的,尤其是在上古時期,人們的知識來源有限,多數人的思想和知識都來源於一些精神文化,比如說巫術、一些術法,天象之類的。”
九陰蛞蝓的生命力十分頑強,並且有劇毒,當時的古滇國祭司會裏獵殺這種東西,取蛞蝓體內的腐蝕液體和毒液,製成某種藥劑。
當時的古滇國人以為這些東西是神賜予他們的,幫助他們來敢走強敵,所以也會飼養這種東西。
淩雪說完,看了看仍舊蹲在地上的陸飛,問:“他在幹什麼?”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好像在看什麼符號。”
“我總覺得有一個問題,我們為什麼要尋找古滇國?這和刀雄的失蹤有什麼關係嗎?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我問淩雪。
其實這個問題我在路上已經思考了好長時間,我們要找到刀雄也完全沒必要了解什麼古滇國,畢竟跟我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二拿已經幫淩雪的傷口包紮好了,但是她上衣也已經爛完了,尤其是胸部以下,衣服被撕掉了一大塊,露出圓潤小巧的肚臍,以及雪白緊實的小腹,看上去非常性感,我是第一次看見女人的肚臍,不由得臉色變得通紅起來。
淩雪沒意識到我的目光,整個人往後一靠,她身後有一棵大樹,靠上去之後她微微閉了閉眼睛,語氣有點疲憊,“古滇國和村子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繼續查下去,你自己慢慢就會發現了。”
我看她這表情知道她是不怎麼想說話了,跟這巨大的蛞蝓幹一架的確也耗費不少體力,於是給二拿使了個眼色,我們倆一起過去陸飛那裏,看看他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
我和二拿走過來之後,陸飛也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到我們倆走過來,指了指地上,“這些符號我之前似乎在哪裏見過,應該是一種祭祀文,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那個棺材裏應該裝的就是那隻九陰蛞蝓。”
“我覺得不可能。”我說,然後看了看那邊的坑,“那棺材也就和普通棺材的兩個那麼大,那蛞蝓多大?能裝下嗎?”
說起來我腦子裏也是一激靈,當時紅衣女人把老子拿去祭祀了,但是後來二拿他們來了之後怎麼人都不見了?難道是他們遇到了什麼突發事件?還是這鬼地方不止一條九陰蛞蝓,他們還得趕到下一個地方去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