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陰這個東西我倒是聽說過,但是那是被人們神話的蛇,難道說這世界上真有這個東西?
鈴鐺說:“其實我們不相信很多東西的存在,是因為覺得匪夷所思,因為沒有見過,所以否認它的存在。但是實際上有一些東西未必就真的沒有。”
二拿點點頭,“沒錯。”
我看向他,有點不可思議這家夥居然會認同鈴鐺的話。
二拿回看了我一眼,“別這麼看著我,大娃你知道的,在你沒有見到它之前,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大娃的存在嗎?”
我想了想,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之後我問鈴鐺她跟她們教授是怎麼走散的,最重要的事情是瘦頭。
之前我一直認為他們倆不是什麼好鳥,所以也沒想著救瘦頭什麼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瘦頭如果不及時接受治療的話,指不定就要死在這兒了。
鈴鐺也是十分擔心的,畢竟她再怎麼厲害隻是個女人,如果瘦頭一死,那她一個人更不可能找到教授了。
我想這也就是她為什麼告訴我們這些事情的主要原因。
“當時我們已經走到祭祀中心的位置了,這次你們遇到的隻是蛇群,但是教授我們沒有你們這麼幸運,我們遇到了一種我說不出來的東西,好像是某種遠古流傳下來的巫術,我們其中有一個人中招了,引來了很多東西,我們就這樣跑散了。”說道這裏,鈴鐺的臉色開始變得十分難看,好像想到了什麼極其不願意回憶的事情。
我也沒再往下問,問二拿現在怎麼辦。
二拿沒吭聲,站起來走到瘦頭跟前,我和矮胖子也趕緊站起來挪到瘦頭跟前。
瘦頭的傷勢很嚴重,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好在他身體素質還算不錯,換成平常的人流那麼多血指不定已經嗝屁了,瘦頭還是有呼吸的。
我伸手在他鼻子下麵探了探,旋即皺了皺眉,對鈴鐺說道:“進氣少,出氣多,再不想辦法處理傷口補充體力的話,我看真的夠嗆了。”
鈴鐺這下開始抹淚了,我們仨大老爺們兒看的都有點於心不忍。
我們身上的藥品有限,瘦頭的傷口隻經過最簡單的處理,二拿給他換了一次藥,肩膀上那撕裂的傷口變得黑紫黑紫的,還往外留著膿水,揭開紗布的時候肉跟紗布都粘在一起了,差點兒沒撕下來。
不過這也證明瘦頭還有意識,二拿撕紗布的時候他眉頭皺了皺,顯然是吃疼。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咱們現在隻能算在祭壇的外圍,下麵能遇到什麼咱們都還吃不準,再帶著個傷員會很吃力。”二拿分析道。
我和矮胖子也是這個意思,矮胖子倒是好說,但是我和二拿還得趕緊找陸飛他們,再拖下去陸飛那邊指不定會出什麼情況,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再帶著他們走了。
“這樣吧。”我站起來對鈴鐺說,“你在這裏照顧瘦頭,留下一部分吃的給你們,如果我們進去遇到了你們的人,我們會告訴他們你和瘦頭在這裏,讓他們過來跟你會和,如果沒遇到的話,我們出來時一定會帶你們出去的。”
我這話其實說的很虛,我們誰都不知道進去之後會發生什麼,萬一需要的時間比較長,那瘦頭估計真的夠嗆了。
但是現在也沒更好的辦法,隻能靠運氣了。
鈴鐺其實也非常清楚現在的狀況,靠瘦頭現在的這個樣子,根本不可能跟著我們一起走下去,再遇到危險肯定就夠嗆了。她抬頭看了看我,道:“好吧,如果遇到教授,請你把這個交給他。”
說著,鈴鐺從兜裏掏出一枚類似U盤一樣的東西,“這裏邊記錄了一些東西,如果遇到教授,請你務必交給他。”
我結果U盤,是一個可愛的小鴨子形狀,點點頭,“我答應你。”
確定之後大家都沒再廢話,但是氣氛顯然變得有點沉默。
我們迅速的點了一下現在所有的東西,吃的東西最多,所以留下來一半給鈴鐺,飲用水剩下的不多了,也平分了,雖然我們有三個人,但是瘦頭是傷員,然後就是藥品一類的,繃帶留下了一些,還有消炎藥一類的。收拾的差不多之後,鈴鐺猶豫了一會兒,從瘦頭的身上把槍摸了出來遞給我。
“雖然這地方很多時候用槍沒什麼用處,但是總比什麼都沒有強。”
我看了看鈴鐺,她不知道幾天沒洗臉了,臉上擦了不少灰塵,整個人顯得無比疲憊,不知道怎麼的,我突然覺得挺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