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老頭兒的身份他隻字未提,無論我怎麼問他都不再吭聲,反倒讓我們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他還說:“有些事情提前知道了未必是好事,按照現在這條路走下去,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
我們都不好再逼問下去,既然老頭兒不說我們也不能把他怎麼地,無論怎麼說他也算對我們不賴,不但幫我們把龍魚這事兒解決了,還把這些一直存在我們內心的疑惑解答了一些,對於我們來說這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從竹林子裏離開,我們回到村子裏。
剩下的事情就是弄清楚老六為什麼會死,祠堂裏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順著老六的死順藤摸瓜,肯定就能知道祠堂裏是怎麼回事。
這幾天折騰下來大家都有點吃不消,回到村子裏的時候時間還比較早,剛到了吃中午飯的點兒,我也懶得回家了,我們幾個就在淩月這裏湊合吃了點兒。
淩月和淩雪倆人的手藝也挺不錯,雖然沒啥葷菜,但是這一頓吃的也算是津津有味。
吃完之後我和陸飛、二拿仨人從淩月的竹屋出來,想到村子裏隨便逛逛。
說起來我們幾個也都是從這個村子出生的,但是這些年也都沒在村子裏呆過,對村子裏的一切覺得熟悉而又陌生,除了知道自己的家門朝哪兒開之外,對誰家也不了解。
昨天的大雨已經散去,黃白黃白的太陽掛在頭頂上,也散發不出來多少的熱氣,秋風一吹還真有點冷。
二拿:“等弄清楚老六和祠堂裏的事情,你們有什麼打算?”
陸飛:“你不是要去找大拿?當然一起去了。”
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事,問陸飛:“上次從地下宮殿帶上來的東西,徐教授那邊到底有沒有消息?”
此時我們剛好走到回來的時候看到的石門那家,陸飛看著石門上的紋路說:“這地方沒信號,等出去以後我聯係他,時間上來看,應該有消息了。”
我知道這事兒也不能急,就道:“等去方家之後,再去一趟昆明,你們還記得嶽鵬家嗎?”
上次我們去嶽鵬的那個小四合院兒,就感覺那院子有點不對勁,堂屋的擺設也有問題,但是當時我著急回去找小雨,所以也沒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等去湖南找到大拿,暫時就算是沒什麼事了,到時候去找徐教授的時候,順便就幫嶽鵬把這個事兒給了結了。
陸飛和二拿都沒什麼異議,除了這些事情之外,眼下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老六死了,村子裏的搭橋夫也沒了,我估計老六入殮的那天,村子裏可能會重新選個搭橋夫,這事兒還不知道我老爹他們怎麼商量的。
在竹林子裏的時候,老頭兒也說了。
我們幾個現在要做的就是到葬靈地處理事情,我也考慮了一下老頭兒說這話的目的。
“老頭兒說讓我們去找其餘的六個葬靈地,到那裏去處理事情,這件事你們倆怎麼看?”我站在村口的橋頭,看著橋下潺潺流動的河水。
二拿掏出來三根煙,遞給我們倆一人一根:“我就是一直懷疑這老頭兒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知道那麼多,咱們也不能聽他一個人說,誰知道他是好是壞,有什麼目的?”
陸飛接過煙抽了一口:“他說的沒錯,龍魚為什麼一來就能沾惹到東西?”
“但凡有靈氣的東西是很容易和邪氣形成感應的,這些葬靈地如果時常有事情發生,那這地方的陰氣就會越來越重,等陰盛陽衰的時候,葬靈地的陰陽失衡,那一魄就會吸收這些陰氣,知道養陰嗎?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所以老頭兒的話也沒錯。”
也還真的是這麼回事兒,陰氣聚攏被蚩尤一魄吸納,這殘魄就會越來越強大,到最後很可能就突破鎮陣,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
“這七個地方,龍溪村一個,雲南敦寨附近應該有一個,我懷疑是地下宮殿,湖南方家說不不定有一個,另外一個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在大巴山,這也才四個,另外三個地方是哪兒?”我說,其實我很懷疑在昆侖山還有一個,但是滿打滿算也這才五個,另外兩個地方是哪兒呢?
陸飛的意思是走一步看一步,但凡這種地方肯定和別的地方不一樣,能感覺的出來。
看來現在整個村子裏除了我們幾個大概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外,別的人應該都不清楚,包括我老爹和烏陽他們也都一知半解,我尋思這件事要不要告訴我老爹他們,二拿卻說沒什麼必要。
“你們別忘了,那老頭兒說過,二十年前從村子裏出去的另外一撥人,他們想要打破鎮陣,釋放蚩尤殘魄,這群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咱們最大的問題不是孤魂野鬼,最大的問題是這些人。”二拿說。
我說:“他們估計也不知道這些地方在哪兒,不然的話已經過去二十年了,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照我的猜測,他們應該和我們一樣,也在找這幾個地方。”
陸飛說沒錯:“湖南方家,龍溪村、雲南敦寨,四川大巴山,這四個地方現在應該多少露出點苗頭了,還有三個地方我懷疑在北方,哦對了,你們倆誰隨身帶的有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