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陽家陸飛知道,就是之前我們回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個石門家,就是烏陽家。
我們倆拿著鑰匙開了門,發現烏陽院子裏種著不少草藥之類的東西,我們倆拿著鑰匙進了藥房,藥房裏有櫃子,陸飛從櫃子裏找到烏陽之前說的幾種東西,然後我們倆迫不及待的往祠堂裏趕。
到祠堂之後,烏陽讓我們倆把糯米煮起來,單獨煮糯米,三碗水熬成一碗,之後把沉香這些東西放進去加熱好之後敷在二拿的傷口上。
祠堂裏有火也有鍋,我們倆趕緊按照烏陽的辦法把糯米下進鍋裏,然後拿著水瓢從旁邊的缸裏舀出來三瓢水,倒進大鍋裏。
火灶裏得添柴禾,我到祠堂外邊的牆根底下抱了一攏柴禾回來,陸飛已經在生火了。
眼看天就要亮了,村子裏的人也陸續都到了祠堂,看到二拿受傷的樣子不少人臉上都露出了驚恐的神色,要是早些年恐怕這對於村子的人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事到如今村子裏有本事的人已經不多了,麵對這樣驚悚的事情,他們覺得害怕也是正常的。
等糯米水煮好之後天色已經大亮,我和陸飛端著糯米到房間裏,烏陽把沉香這些東西放進去之後又讓我們回鍋熱一下,等沉香出香味之後,我才重新把這些東西盛放到一個布裏頭。
回到偏廳,烏陽從我手裏接過裝著糯米的袋子,稍涼了一下之後直接呼到了二拿胳膊上。
這呼上的一瞬間,我看到二拿的眉頭皺了皺,我心裏知道這是有效了,不由得笑了笑,心裏覺得踏實了不少。
今天要忙的事情很多,昨天晚上一夜我和陸飛倆人也沒休息,等安頓好二拿之後,我老爹讓我們倆回去休息休息,白天就不用來了,到晚上再過來,明天一早就是正日子了,我們倆畢竟是抬棺的,得休息好再說。而且二拿這邊也受傷了,抬棺還得另外再找人。
我老爹和烏陽他們在這邊忙活著,我和陸飛就先回去休息。
這一夜折騰的也夠嗆,起初還不覺得累,但是等到了家裏往床上一趟渾身酸的跟讓人暴打了一頓似的,躺下沒一會兒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陸飛比我也好不了多少,他也是沾床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時間不短,一直睡到天快擦黑我們倆才醒過來。
下午祭仙兒肯定祭完了,我們倆起來之後匆匆忙忙的擦了一把臉,陸飛說今天晚上搞不好有人值夜,這時候是找祠堂地下室最好的機會,雖然二拿受傷了,我們倆無論如何也得借著這個機會到下麵看看。
明天早上發喪,如果我和陸飛今天晚上不想辦法找到地下室的話,興許之後就沒機會了。
想到這裏我趕緊抹了一把臉,招呼陸飛我倆就往祠堂去。
明天一早發喪,祠堂裏基本上也沒什麼太多的事,那些村子裏的婦忙活完之後就回家了,我和陸飛去祠堂的路上就碰到不少村子裏的女人回來。
我和陸飛現在在村子也算是臉兒熟了,有幾個年齡稍微大一點的嬸子大娘跟我們還打了個招呼。
一路走到祠堂,發現淩雪和淩月倆人正在祠堂門口呆著,看到我和陸飛我們倆過來,淩月走上來問我們倆怎麼樣,我和陸飛本來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我胳膊上之前也被抓傷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點兒事都沒有,而且睡了這一覺傷口都有粉紅色的肉芽長出來了,好像也沒什麼大礙。
淩雪將我們倆沒事兒也舒了口氣,上來問我們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把經過說了說,淩雪臉都白了,拍著胸口說:“幸虧你們倆沒事,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淩月反而要淡定的多:“以前村子裏發生過的事情要比這個還嚴重,這些在當時也算不得什麼,隻是現在村子裏多半的本事都沒了,剩下的人和普通人一樣,遇到這種事情才覺得可怕。”
淩月的話說的也沒錯,之前老六說村子裏以前發生過鬥屍的事情,想想我們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就夠恐怖了,我真想象不到當年的鬥屍到底會是個什麼血腥恐怖的場麵。
和淩雪淩月在門口聊了一會兒後,天也差不多黑了。
祠堂院子裏早就做好飯了,我們回到院子裏吃了晚飯之後,我和陸飛先到偏廳去看二拿。
看樣子我們走之後二拿胳膊上的糯米沉香被烏陽換過了,旁邊的桌子上扔著不少布袋裹著糯米,其中有一些還有熱氣。
二拿的臉色比之前好了不少,嘴巴看上去也沒那麼黑了,我走到跟前把傷口上的糯米布拿開看了看,黑血也不怎麼流了,現在流出來的都是黑紅色的,但是顏色要比之前淡了不少,臭味也沒那麼重了,再加上他呼吸也比之前正常不少,我和陸飛也沒之前那麼擔心,看來烏陽的辦法還是奏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