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我渾身冷汗都下來了,旋即看向大拿手裏的那一具。
那具是內髒全部被掏空了,大拿翻過來看了看泥胎的底部,上麵寫著他自己的名字,大拿臉色立刻就不對勁了:“媽的,誰詛咒老子?”
剩下的五具,一具是心髒掛在體外,仔細一看就發現那心髒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活生生掏出來的,心髒上還有個口子,看樣子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底部沒有名字。
淩雪和淩月兩個人的泥胎都是被懶腰砍斷,大拿是胸口被鋼管戳了個對穿,但是陸飛那個和我的卻是好好的。
我皺起眉頭,不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是沒來得及給我和陸飛安排死法?”我疑惑道,但是泥胎的其餘部分看上去並不像是匆忙製作的。
“先不管這個了,走。”大拿把背上的背囊取下來,一個個把泥胎全部裝了進去,然後招呼我們出門。
陸飛和秦雲裳他們三個也去了有一會兒了,到現在都沒回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我們四個人從院子裏出來後,朝著之前陸飛他們去的那個方向走,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從院子裏出來以後我就感覺自己背後發冷,起初還以為背後有什麼東西跟著,但是回頭了好幾次也沒看見。
淩月倒是沒什麼事兒,可是大拿和淩雪倆人的表情也有點不大對勁。
沒往前走幾步我就問他倆:“你們有沒有覺得背後冒冷氣?”
大拿和淩雪倆人趕緊點點頭,淩月卻疑惑的看著我們:“怎麼了?”
我下意識的往背後摸,也沒摸到什麼,我伸手又把大拿拽過來看了看他的背後,也沒什麼東西,淩雪的背後也是幹淨的,雖然我現在還沒達到秦老爺子那種過眼就能知道有沒有髒東西的境界,但是好歹也能感覺出來,可是看了看他們倆背後並沒有什麼不正常的。
“奇怪。”我嘟噥了一句,站在原地看了看四周。
我們現在腳下的這條路通的就是之前來的路,腳下依然是青石板,縫隙裏一樣長著大把大把的雜草,除了我們四個大活人之外,其餘的一切都靜謐非常,連風的聲音都沒有。
“說不定是這地方陰氣重的原因。”淩月心有疑慮的說,看得出來她也覺得不對勁,隻是眼前的事實擺在這裏,我們仨背後的確沒東西。
這不但是我覺得不對勁,淩雪和大拿倆人也覺得背後發毛。
一時間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隻能先放下這個事兒不說,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我們。
往前大概走了有四五十米的距離,右手邊就出現了一個拐彎的胡同,淩雪和淩月說之前看到的那個紅色身影就是在這個地方,閃進這個胡同裏了。
這條胡同很幽長,站在胡同口感覺裏邊非常的幽暗。
胡同不寬敞,勉強三個人能走並肩。
我毫不猶豫的帶著他們就進了胡同裏頭,接著讓我疑惑的事情發生了,進來的一瞬間我聞到一股肉香,好像是有誰家在煮肉一般。
這村子是空的,肯定不可能有人生火做飯,那這香味是從哪兒來的?
“你們聞到沒?”我扭頭問大拿和淩雪。
他倆人也點了點頭,大拿道:“狗日的,誰在這地方做飯?”
淩雪說:“聞著像是肉的味道。”
其實這個時候我們誰都沒注意到淩月的表情有點不自然,這村子按道理來說不可能有人在這個點兒做飯,剛才我們在外邊都沒聞見有問道,但是一進來這個胡同就聞到了,估計這肉味就是從裏頭傳出來的。
胡同跟許多農村的老胡同一樣,左右都是房子,也有的是對門。
我們往胡同裏深入了大概有二三十米的樣子,淩雪就疑問道:“我怎麼感覺我背後越來越冷了?”
被她這麼一說我也有這種感覺,我看向大拿,大拿也皺著眉:“你別看我,我也覺得背後涼的厲害,該不會是在那個房間裏的時候被什麼東西跟上了?”
我擺了擺手:“不可能,有東西我肯定看得見。”
這時候淩月突然衝我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別說話,你們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她這一句話說的我們仨立刻安靜了下來,仔細一聽這黝黑的胡同深處果然傳來一陣非常細小的聲音,聲音嗶嗶剝剝的,好像是燒柴禾的動靜。
我心說估計是煮肉的動靜,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地方一沒人住,二沒人來旅遊,怎麼會有人煮肉?
想到這裏我招呼他們三個跟上,腳下的步伐也放的很快,朝著胡同深處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