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直勾勾的盯著那陣中的蠱母,亦步亦趨的走到陣邊,那種腳步聲讓我感覺非常沉重,好像老者的整個身體也加重了一般。
“以人血肉養你成,今日我是留你不得!”
一句話如九天雷動,那一個一個字狠狠打在蠱母的身上,蠱母渾身顫抖的更加厲害,雙眼的怨毒也越加深刻。
此時老者一步上前,單手掐訣,我看到這手訣不由覺得心中一震,這是刀訣!
手指彌漫的金色刀光銳利非常,那一瞬間他指訣向前一引,黃色光芒的金刀從他手指上飆飛而出一刀就劈在了那蠱母身上。
接著,一股極其尖銳怨恨的聲音在我們耳邊響起。
再看向那蠱母時,那東西已然隻剩下肉身,如同一灘爛泥似的癱在地上。
老者用特殊的辦法收了天羅陣,周圍的一切似乎又回歸到了最初我們來我的時候的那種寧靜,隻是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
“老人家,謝……”我看老者臉色豬肝紅,知道他剛才動用了下茅之術,心裏覺得不好意思,上前感謝。
老者似乎疲乏非常,擺了擺手表示不願意說話。
我上前去看秦雲裳,老者就在旁邊稍微幹淨一點的地方盤腿而坐,似乎在修養。
“怎麼樣,好點沒?”我扶著秦雲裳,感覺她身體的溫度似乎回升了不少。
秦雲裳勉強一笑:“好多了。”
我們五個人在們在門口站定,誰也默不作聲,等待老者修養精神。
周圍的一切全部恢複了正常,一直也沒見駝背老漢到來,連之前的黑袍也不見了。不過更讓我覺得疑惑的是麵前這位老者,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幫我們,到現在我們連他的名字和來曆都不知道,最重要我的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上次他從竹林離開之後又去了哪兒?
我滿心的疑問,隻能在旁邊等著他休息完再說。
雲裳還是比較虛弱,不能一直讓她站著,淩雪就扶著她在一邊坐下來,淩月一直悶悶不樂,我估計她是在擔心青蠶,青蠶從入了化形前的蟲子身體就一直沒出來,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大拿蹲在旁邊點了一支煙,我過去也找他要了一根抽起來,然後問他我被大蟲子鑽嘴的時候他們怎麼也不上來幫忙。
大拿說當時他們也被那東西鎮住了,他估麼那蠱母是想一個一個逐個擊破我們,所以當時對我的衝撞比較厲害,他們幾個還能發出聲音,隻能看著幹著急卻不能動。
這麼一琢磨那蠱母還真是夠凶的,我心道這是個什麼地方,那駝背老漢又到底是什麼來路,怎麼能養出這麼凶的東西來。
想著想著就看向老者,這才發現那老者已經睜開眼了。
“老人家。”我“噌”的站起來上前說話。
老頭兒臉色比剛才好了不少,但是看樣子似乎還有點沒過來勁,衝我擺了擺手:“我知道你要問什麼,現在別問那麼多,這地方極凶,若不是我正巧路過看到此處有陰煞陣,也碰不到你們,指不定你們就已經成了那蠱母的腹中之物。”
他這麼一說話我就放心了,雖然看老頭兒的臉色不大對,可是說起話來也是中氣十足。
陸飛和二拿倆人現在也不見了,老頭兒說我的也沒錯,這地方極凶,還有駝背老頭兒和黑袍,不知道陸飛和二拿倆人現在怎麼樣,萬一碰到黑袍和駝背老漢倆人不知道他們倆對付不對付的來。
想到此處我立刻問秦雲裳陸飛他們到底怎麼回事。
原來他們仨追到巷子的時候也聞到了那股煮肉的味道,陸飛當即就分辨出來是人肉的氣味,三個人覺得不對勁就往巷子裏走。
結果等到巷子深處的時候就不知道被什麼東西襲擊了。
“太黑了,當時也來不及看清楚。”秦雲裳說道這裏臉色就變得很難看,“我當時沒注意,就覺得後腦勺一疼,等我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這裏了,我的打神鞭和衣服都不見了,我當時嚇壞了,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就很恐懼。”
“到底是啥把你嚇成那樣啊?”我覺得不解。
老者此時微微瞥了秦雲裳一眼,那眼神裏有我覺得非常不一般的感覺,可是這種感覺很快就在老頭兒的眼裏消失了。
老頭兒起來拍了拍屁股,歎了口氣,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走吧,我帶你們走。”
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他說是偶然路過誰都不信,這世界上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但是任憑我怎麼再問老頭兒都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