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已經涼了,因為脖子上的這雙手我腦袋已經逐漸開始迷糊。
這時候大拿和小雨倆人衝了上來,大拿本身就要比我壯碩的多,他飛起一腳踹坐在我身上的家夥,這人反應還是很快的,感覺到有人突襲他立刻翻身從我身上下來。
我脖子一鬆渾濁的空氣立刻進入肺,我總算覺得自己好了一點。
反應過來之後我一個打滾到旁邊的地上拎起青冥劍,朝著剛才刺我胸口的人就奔了上去,他本身正和小雨糾纏根本沒功夫顧及我這邊,所以這一劍甚至連停頓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貫穿了他的後心。
鮮血噴濺,空氣裏彌漫著血腥的氣味。
滅掉這一個之後我和小雨快速到大拿這邊,三對一很快這刀疤男就招架不住了,小雨似乎對這人恨意很濃,他被我和大拿製服的時候,小雨就立刻衝了上去雙手掐住這刀疤男的脖子,她眼裏是濃重的殺意,我知道她是動了殺心。
剛才青冥劍見血已經是連殺兩人,按照秦老爺子的意思來說我已經是犯了殺孽,況且最重要的我還有話要問這人,所以勸小雨道:“別衝動,我還有話要問他。”
刀疤男的臉非常猙獰,一雙眼睛深陷在眼窩裏,此時他滿臉驚恐跪在地上。
小雨臉上髒兮兮的,臉色蒼白非常,嘴唇上也都幹裂了,這表示著她來到這裏所受的屈辱,現在她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所以我的這一句勸並沒有什麼用,反而讓她瘦骨嶙峋的雙手更加用盡。
“我要殺了他!”小雨咬著壓根擠出來一句話。
我給大拿使了個眼色,大拿趕緊上來勸道:“姑娘,別著急啊,這種人死有餘辜,但是現在不能殺,等我們問完話之後隨你處置行不?”
小雨停頓了一下,看向我,我給了她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她這才鬆開手,轉身到一邊去在我的背囊裏找東西。
我知道她要找吃的和喝的,還有衣服什麼的,畢竟她現在上身隻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內衣,這裏雖然不至於像外邊那麼冷,但是也好不到哪兒去。
小雨鬆手以後我幹脆直接拿著青冥劍擱在刀疤男的喉嚨上,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他。
他嗚哩哇啦的說了一大堆話,一邊說還一邊朝我跪拜,但是我一句也沒聽懂。
我拿劍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他媽說人話!”
我這會兒後背還生疼呢,要不是剛才大拿出手我估計我就交代在這兒了,所以心裏火氣也大。這時候大拿也坐在我的旁邊,點了一根煙遞給我,我接過來狠狠抽了一口才覺得舒坦一點。
大拿自己點了一根之後就看著跪在我們麵前的刀疤男:“會說漢語嗎?”
刀疤男這才意識到我們聽不懂他說話,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後才用非常晦澀的漢語結結巴巴的說了兩個字:“救、救命。”
我一聽就火大了,一腳踹到他胸前,他立刻就滾出去兩下,然後渾身如同篩糠一般的哆嗦著又爬了回來,此時的刀疤男哪裏還有一點剛才凶悍的樣子?我算是明白了,打架拚命這個事兒,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我問,你答,回答的時候自己想清楚了,我脾氣可不太好。”我衝旁邊吐了口唾沫,斜了他一眼,然後看了看手裏的青冥劍。
他連連點頭,用非常不標準的普通話說道:“饒、饒命。”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問他:“這是什麼地方?”
他想了想大概不知道該怎麼用漢語形容,想了一會兒也沒說,大拿不耐煩了,伸腳就要踹,他立刻衝大拿磕頭,臉上的血跡都變了形:“是靈地,不要殺我,他們都叫靈地。”
看他願意開口說大拿又把腳抽了回來和我對看了一眼,看來我們倆找的這個地方沒錯,靈地、葬靈地、生死門、鬼門,這四個地方應該指的是同一個地點,都是這個地方,不過我們現在所在的肯定不是鬼門的核心位置,隻是金花婆婆他們給自己的邪術飼養活人的地方。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問他:“你頭兒叫什麼。”
他好像不太能聽懂頭兒是什麼意思,大拿就問他:“誰讓你飼養這些人的?”
這下他立刻明白了,但是卻閉口不言,眼神裏露出極大的恐懼。
“你特麼到底是說不說?”等了半天沒回話,大拿一下火大了,拎起旁邊的刀具就要上去砍。
“不能說,不能說,說了就沒命的!”他又搖頭又擺手,好像說出這個名字來他會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