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很不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仿若在看一個笨蛋似的。
“怪不得你的同伴都被關押了起來,你知道什麼原因嗎?”她抱著胳膊看著我,說話的語氣絲毫沒有擔心的樣子。
我腦子一迷糊,就問她什麼原因。
“你太笨!”她指了指自己的腦子,“這裏不夠用。”
我白了她一眼,懶得和她繼續爭辯,不過仔細一想好像我也的確聰明不到哪兒去,可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現在麵對著暗道口的鋼架結構,和對麵門後的八個大漢,難道腦仁大就可以把鋼架結構給弄開?
我下意識的朝鋼架結構上看了看,不看不知道,這一看我還真看出一些門道來。
這鋼架結構其實並不複雜,也就是橫豎打著數條鋼筋,密密麻麻的戳下來安全程度和鐵門其實差不了多少,但是仔細一看這鋼架下麵我立刻發現了不對,這地方是鬆動的,有幾根鋼條戳下來的地方有鬆動的石頭粉末痕跡,看樣子這暗道封閉鋼架應該沒砸死,或者是近期被人打開過。
這個發現讓我很興奮,起碼我和黑衣女我們倆能從暗道出去,可是問題也隨之而來,我們出去不難,難在對麵還有八個大漢,這八個大漢比之前我們遇到的那兩撥人看上去更不好對付,而且這些人手裏也不是什麼開山刀之類的,每個人手裏都有一把彎刀,像是苗族常見的那種彎刀,聽說這種彎刀最早就是血滴子的原型,比那種開山刀用起來要敏銳的多。
況且我們麵前暗道的這個口子本身就隻能通過一個人,隻要對方發現這裏有一點動靜衝上來,那絕對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我們倆出去一個撂倒一個。
黑衣女似乎很清楚我在想什麼,瞪了我一眼說道:“你愣著看我幹嘛?你身上不是有青蠶嗎?放青蠶出去下毒啊!”
她這麼一提醒我才想起來我身上有淩月留下來的青蠶,我一拍自己的腦袋心說我還真是笨,之前怎麼沒想到用青蠶呢!青蠶體格小,可以直接飛出去,況且外邊的光線並不是很充足,即便青蠶近身他們也未必就能發現,就算是發現了,也會當成普通飛蟲什麼的。
我開始佩服這個黑衣女了,她居然把我的青蠶都計算在內了。
“這個鋼架可以拉上去,隻要把那八個人毒暈,我們就可以出去了。”她一邊看這我從腰上解竹筒,一邊說道。
我把竹筒從身上拆下來,然後打開了蓋子,沒一會兒裏邊的青蠶就極其不情願的爬了出來,它出來後我一看頓時皺了皺眉,這家夥怎麼看上去好像不太妙?
之前青蠶一直都是半截指頭粗細,身上帶著一對透明的翅膀,看上去和竹蟲子差不多,一節一節的身體兩側分別有一對黑色的眼睛形狀的東西,腦袋上還有一個紅色的肉瘤一樣的凸起,反正看上去非常奇怪。
但是這會兒的青蠶看上去懶洋洋的,腦袋上的那個紅色的肉瘤變得十分怪異,好像比之前大了一點,最重要的是這一會兒的功夫,青蠶身上的顏色竟然變得越來越深,之前隻是淡淡的青色,此時的顏色和竹子差不多,變成了那種深青。我嚇了一跳,難道說青蠶這個時候生病了?
“快放出去啊!”黑衣女見我遲遲沒有動作,著急了起來。
與此同時她也看到了我手掌心裏蔫巴巴的青蠶,這麼一看她“咿”了一聲,好奇的湊近了我的手掌心,驀然間瞪大了眼睛:“你這個蠢蛋,青蠶這是要蛻三了。”
她興奮非常,一個勁兒的從自己的背包裏摸什麼。
半天她終於掏出來一個微型照相機,衝著我的手掌心開始拍照,我立刻就把手心握住了,問她:“你幹啥?啥是要蛻三?生病了啊?”
黑衣女拍照沒得逞,撅著嘴巴很不開心的樣子:“懶得和你廢話,跟你說你也不懂,快把它放出去,這個時候它正需要點邪氣開開胃呢!”
不是我不放,是這青蠶看上去的確蔫巴巴的,我都擔心它飛不起來。
我又攤開手掌心,這下青蠶好像聞到了什麼刺激它食欲的氣味,掙紮著我從手心裏爬起來後,轉了個圈,黑豆大的眼睛四下看了看,最終鎖定在外邊的那八個大漢身上。
“吱——”
一聲蟲鳴,青蠶撲棱了兩下翅膀就飛了起來,剛才看這小東西一點精神都沒有,但是此時它卻像是打了個雞血似的精神十足,我和黑衣女緊張的盯著那小蟲子,生怕一眨眼就看不到它飛到哪兒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