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有一個QQ申請,自稱認識歐陽非,並寫出歐陽非的名字。歐陽非加了它。原來是校園紅線網的那個所謂的“月小”歐買嘎。
她說紅線網幫歐陽非牽紅線的時機已成熟,並說她們的服務可以免費試用。
歐陽非婉拒,說自己的感情由自己經營。歐買嘎激將他,笑他傻,每天查看一封子虛烏有的信件,還不如讓“月小”牽線搭橋來得快。
連查信件的事都知道了,歐陽非驚愕偵探聯盟無所不知,他害怕跟她聊。直接下線。
第二天,歐陽非沒精打采地去查看信箱,癡癡等待的真的是子虛烏有嗎?
歐陽非翻出一封信,一看收件人是:韋桐雪。歐陽非眼睛一亮,心裏一震,頓時興奮極了。
他趕快給桐雪打電話,拿電話的手微微發抖,太不巧了,她的電話已停機。歐陽非給她充20元話費,終於打通電話,歐陽非激動:我終於收到你等的信了,我拿給你,你在哪?
是真的嗎?太好了!我在圖書館三樓,F書架旁邊。
我五分鍾就到!
歐陽非發完信息,一路狂奔到圖書館三樓F書架附近。桐雪看見歐陽非了,引他一起出閱覽室。
桐雪一身白色連衣裙,溫婉素雅。
她接過信封,邊問:這是我的嗎?邊拆開看,她的臉頰頓時羞紅,貌似信很短,她的眼珠微微轉動幾下就定住了,怔怔的望著信,輕咬嘴唇,欲言又止。
終於她扔掉信封,將信夾在書裏,從封麵看,那是一本《泰戈爾詩集》。然後,她對歐陽非微微一笑,說:“這是我讀過的最美的詩。”
什麼情況?難道是她的心上人寫給她情詩?幹嗎對我笑呢?歐陽非疑惑不解。
你終於你收到這封信了,我心裏也特別開心,不枉天天查看信箱。
我還有信沒來,你幫忙堅持查看哦。
沒事兒,我有的是時間。
歐陽非輕描淡寫一句,但心情變得沉重。
出圖書館前,桐雪讓歐陽非幫她拿一下書,她去上個廁所。
歐陽非賊似的盯上了這本書,對那封信非常好奇,但又不能偷看,既然她說是好詩,那就不是什麼秘密,再說“奇文共欣賞”嘛。
在自我心理暗示下,歐陽非趕緊打開了那封信,果真是一首詩: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穿越光年遇見你。
而是你就在我麵前,
簡單一個“愛”字,
卻要用古老的信箋傳遞。
一看落款,歐陽非蒙了,分明寫著:歐陽非。頓時臉燒乎乎的,耳根也燒乎乎的。
歐陽非必須保持淡定,心想既然誰幫我添了一把柴火,為什麼不及時點燃讓它熊熊燃燒呢?
歐陽非猜到,這首詩肯定是“校園月小”的傑作,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免費試用服務”?
圖書館門前100米處有報亭,歐陽非跑過去買了一小包紙巾。
桐雪從洗手間出來,果然,她彈彈手指,手是濕的,歐陽非趕快遞上一張紙巾給她。桐雪會心一笑。她手擦幹,書還給她,她拿好,一起走出圖書館。
外麵的月色真美,滿月像一大顆夜明珠,靜靜的懸在夜空,星星像散落的珍珠一般點綴其中。不遠處的湯遜湖像一塊明亮的鏡子。
他們都發現了這夜色的美,不約而同的仰望月亮,她情不自禁:今天晚上的月亮好美呀!
是呢,這麼好的夜色不感受其中,浪費了可惜。那,那我們,那我們去散散步怎樣?”
好啊。我們去足球場跑步鍛煉吧。
肩並肩走進足球場。
跑道上有三三兩兩的學生,或走,或跑;人工草坪上的學生,或獨坐聽音樂,或成群做遊戲,某一角落,傳出氣勢磅礴的哼哈聲,白衣方陣整齊劃一,那是跆拳道社團成員在集體練習。
看台的觀眾席上,零星分布著一對對情侶,偶爾發出呐喊,某某我愛你。當然,也會有學生獨處一隅,黯然神傷。不管是靜是動,是傷心還是快樂,這裏的學生最懂享受夜色之美。然而,蟄居宿舍,沉迷遊戲的學生,是絕對享受不到一絲一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