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半,過完早,端木背著雙肩包騎上單車出發了。此次去神秘仙境,她的心情一點也不輕鬆,似乎帶著一種使命。紅箱子裏麵的畫,為什麼要鎖起來?萬一是偷盜的真跡,就必須拯救問題青年。
騎了長達一個半小時終於到了山腳下,把單車停好,爬上小山,跑進木屋。三下五除二,打開木箱,展開油畫。端木眼睛睜的圓圓的,咬著嘴唇,臉羞得通紅。那竟然是人體寫生。再展開其他四副,同樣是。分別畫著五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都是班花係花校花級別的。
端木發現,其中三個女孩子或坐或站人是清醒著的。而有兩個女孩子的姿勢神態有詭異之處,一個女孩子無意識的躺著,或醉了,或睡了,或死了;另一個的四肢似乎被束縛起來了,從刻畫肌肉的筆觸裏看得出掙紮的痕跡……
端木自然想到何伊凡說過他有5個女朋友,難道做他的女朋友,都要淪為他的人體模特?端木感到毛骨悚然。不敢想象,原來這神秘木屋,是個偽裝魔窟!
端木戰戰兢兢的將紅木箱恢複原樣。她感到腿軟,幾乎是溜下山。努力平靜下來,騎上單車拚命往前跑。
永別了,神秘仙境;永別了,潛在魔窟;永別了,何伊凡。
…………
從此,端木又開始躲著何伊凡,並以種種理由搪塞,總之不去神秘木屋了。
一學期過去了,這麼逃避下去也不是辦法,必須打離身拳,而且要重重的打一記離身拳,劃清界限。
端木主動找閨蜜桐雪:你們班上男生資源豐富,給我介紹一個唄。
你想找什麼類型的?
顏值高的不靠譜。其貌不揚、老實點的就行。
哈,你還別說,我們班還真有這麼一個不二人選,完全符合你這兩點要求,他叫牛博,而且是個學神。他是個書呆子,是個奇葩,是個怪咖,反正你得主動勾引他,到我們班蹭課吧。
你換個詞兒行不?
哈哈,學神有福了!
…………
一番番軟磨硬泡,端木終於成了牛博碗裏的菜。然後,端木明明白白的告訴何伊凡:我早就有暗戀的人了,現在我跟他已經表白了,我們在一起很開心。
誰敢跟老子搶“老婆”,不想活了?何伊凡醋壇子被打翻,吩咐手下的兄弟摸清牛博的底細。
手下的兄弟跟慣了高顏值的大哥,看見牛博,反差極大,就跟何伊凡描述牛博此人奇醜無比,三分像人,七分像鬼。這誇張的描述,倒是暫時救了牛博一難。
何伊凡一聽,哈哈大笑,我從來不相信鮮花與屎殼郎之間會有故事。所以,端木的心另有所屬,他根本不以為意。他就專注於畫端木的肖像了,不麻纏她,給她足夠的自由。
直到那天在野豬林看見蛻變後的牛博,看見護“夫”心切的端木,何伊凡徹底傻眼了,天啦,這不是鮮花與屎殼郎的故事,而是現實版的美女與野獸的故事啊!
在內心嫉妒魔鬼的狂躁下,何伊凡就失去理智,要把牛博打回原形,打回野獸,於是,校園暴力事件發生了。
回憶到這裏,端木找到一條重要線索,她幾乎肯定何伊凡沒有死。
端木一直很內疚,本來窺探別人的隱私就是可恥的。
……
不等屍檢結果出來,端木叫上桐雪、歐陽非和牛博,一起去神秘木屋,盡管一連幾天的雨一直沒停。
不比以前去神秘木屋那樣的好天氣,雨淅瀝瀝的,沒完沒了,偶爾還伴著雷電。他們四個學生包了一輛小麵包車,雨霧蒙蒙,小麵包車開著遠光燈,向著著端木手機上的地圖位置行駛。
行駛到離木屋所在的山兩三公裏的位置,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牛博指著小山方向說:山頂上好像有燈光,隱隱約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