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北野半堂和三大台上長老,牟依嘎卻是不管不顧,隻是兩眼通紅,直勾勾的盯著陳清,口中聲嘶力竭的喊到:“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
看著牟依嘎傷心欲絕的樣子,陳清眼中閃過一絲心痛之色,不過卻是轉眼即逝,隨即一聲冷笑,冷冷的說到:“我本就是血欲宗的人,你們進入大嶼的消息是傳回血欲宗的,所以錢長老他們才會在大嶼外麵等著你們,還有你們擺脫錢長老二人之後,在山中養傷的消息也是我趁下山買食物的機會傳出的,所以二長老才回帶著人到那山中搜尋,就是連那次在陰陽穀外,我們被大長老他們堵住,也是我透露出去的消息。。。。”
聽著陳清能能的聲音,牟依嘎卻失去了她以往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霸氣”,隻是嚶嚶的哭泣,口中喃喃的念叨:“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們。”楚楚可憐的樣子,盡顯其柔弱一麵。
習昊也是心神激蕩,隻是將牟依嘎的埋入自己胸間,輕輕的拍打著她不斷抽動的背部,抬頭看著呆呆的看著天空,一言不發。
三大太上長老本想立即對二人動手,可是三人又不想傷及牟依嘎的性命。雖然出雲國內地各大宗門最近不知是怎麼回事,都紛紛暗暗表示可以幫忙製約著大嶼三派,並且欲魔殿也與血欲宗恢複了聯係,可是不到萬不得已,他們還是不想和大嶼三派鬧翻。
眼下牟依嘎的情緒十分不穩定,如果現在動手,牟依嘎必然會情急拚命,他們雖然有把握勝過她,卻沒辦法封住其元神,這丫頭剛烈的性子太上大長老是領教過的,深怕她又來個自燃元神,同歸於盡。
思來想去,三位太上大長老還是決定先等牟依嘎情緒穩定些,再好言相勸,最好是她能退去,自己等人也好誅殺習昊,如果到時牟依嘎還是一定要和習昊在一起,那時候他們也就不管那麼多了。
時間靜靜的流逝,在場的一群人都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過得許久,牟依嘎的情緒也穩定些了,慢慢的從習昊懷中抬起了頭,雖然還是不時的抽搐,眼中也是紅紅的,可是其眼神已經恢複了平靜和清明。
隻見她扭頭淡淡的看了陳清和血欲宗眾人一眼,才回頭對習昊說到:“我們走吧,我也不想報仇了。”
習昊沒說話,隻是略略的一點頭,扶著牟依嘎的肩膀慢慢的轉身離開。
“且慢。”二人剛走出兩步,卻聽那太上大長老揚聲衝二人喊到。
“有和見教?”習昊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他,聲音也極為生硬。牟依嘎此時也轉過身來,卻是一副倦倦的表情,頭微微的靠著習昊的肩膀,卻並不說話。
那太上大長老也上前一步,對著二人一拱手。說:“牟姑娘要走,我們當然是不敢挽留,可是習公子卻是不能走。”
習昊原本就擔心牟依嘎的安全,見對方不想為難她,當下也念頭一轉,扭頭向旁邊的牟依嘎看去。
牟依嘎被習昊這麼一看,心卻突地一緊,好像個小孩子似的,緊緊抓住習昊的衣服不放。
習昊心中一疼,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摸了摸她的頭,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牟依嘎也好像受到了什麼鼓勵似的,原本空洞的眼中,閃出一絲光彩。
一旁的太上大長老,見牟依嘎不願離開,立即苦口婆心的說到:“牟姑娘漂亮聰明,而這習昊隻是一個四處飄零的亡命之徒。。。。。”
那太上長老話還沒說完,牟依嘎卻突然笑了,笑得那麼開心,笑完之後,臉上也恢複了往日的光彩,平靜的看著那太上長老。“你們今天是一定不讓我們兩人一起走了?”
“這習昊不僅身上有我們的至寶、欠著我們數條人命,再加上其它一些原因,我們定是不能讓他走了。”話說到此處,那太上大長老也感覺到,想和牟依嘎和平共處是不可能的,聲音也變得冷硬起來。
一旁的習昊聽得對方說自己欠他們血欲宗至寶和人命,仿佛自己是竊賊,儈子手似的,當下少年心性一起,仰天一聲大笑。“好一個血欲宗,數次持強淩弱,逼迫於我,強搶我天風門重寶,到頭來卻全是習某的不是了,若要評比這臉皮之厚,血欲宗是當之無愧、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啊。”說到此處,又是一轉頭,冷冷的看著血欲宗眾人,朗聲說到:“今天習某就在此,說我欠了你們的東西就來取吧。”
習昊一番譏諷,讓血欲宗幾人臉上一紅,就待動手,哪知習昊和牟依嘎的速度卻比他們更快,隻見習昊二人快速的飛上空中,牟依嘎揚手一揮,十幾隻銀色蠱蟲立即飛出,習昊也是手決你一捏,空中立即浮現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個虛影。
北野半堂、四長老和三大太上長老見牟依嘎放出的隻是銀色蠱蟲,當下立起輕視之心,隻是隨手一揮,一股紅色霧氣立即從幾人衣袖間噴出,向著牟依嘎的蠱蟲迎去,卻不再理會,凝神對付習昊打出的四相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