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冥風山上眾多門派的人也紛紛來到,見二人動手,均站在遠處觀望起來。祁連東陽也退到一旁。
數息的功夫,祁連英的法寶和習昊的血刀虛影就遇到了一起,二人先都隻是一個試探性的虛招,輕微的碰撞了一下即行各自散開。可就是這輕微的一接觸,也引起周圍一陣飆風,吹得二人衣服獵獵作響,地麵上也立即是塵土飛揚。
經過一次試探二人都收起了輕視之心,紛紛飛上高空。互相凝視著對方,卻並不說話,但是周圍眾人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二人身上氣勢的攀升,一陣風吹過,二人寬大的衣服迎風飄展,倒有幾分出塵之感。
一旁觀戰的眾人,見二人此景,知道這兩人是棋逢對手,認識祁連英的人,均是心中疑惑,暗自猜想麵前這瘦瘦高高之人是哪裏蹦出來的高手,竟然可以和祁連英平分秋色。
兩人對視了一會,習昊猛的雙眼一眯,“浩淼血獄,化我神雷,滅盡萬物”然後伸手一指,那柄巨大的血刀立即化成一片巨大的血海,飛速的凝聚到一起,形成一個瑰麗的紫紅色雲團。
那祁連英一見,伸手一指,將空中法寶召回,在身體周圍旋繞,形成一個黃色的保護層,同時身上也發出一道耀眼的黃光,口中喝到:“未土神雷,滅盡夭邪”其指間立即發出一道黃色雷電向著那紫紅色雲團襲去。
那瑰麗妖異的紫紅色雲團也爆發出一道耀眼的紫光,紫光迅速的收攏,返照出一道巨大的紫色雷電,帶著一種讓人暈眩的紫色光芒,貫徹天地之間,直向那黃色雷電迎擊而去。
“嘭~~~~”的一聲,兩條粗壯的雷龍瞬間撞到到了一起。
一團耀眼的黃色光芒和一團妖異刺眼的紫紅色光芒,立即在龍頭相撞之處爆射開來,照得眾人一一陣暈眩,紛紛閉上了眼。
隨後又是一陣轟天巨響傳來,周圍的空間似乎也為之晃動起來,一陣電光亂射,眾人紛紛避走,那些散亂的電光一落到地麵,地上的無數參天古樹生生被劈斷,瞬間被點燃,地麵一陣搖晃,無數的野獸被燒成了焦炭,僥幸躲過雷擊的也紛紛四下奔走逃避。
習昊二人同時感到胸口劇震,向後飄飛幾百丈,喉間一甜,一縷鮮血從嘴角溢出。
淡淡的看了祁連英一眼,習昊飛身向前,手中結印,正準備再次攻擊,對麵的祁連英一看,卻立即一揮手,喊到:“且慢。”
不想祁連英會這時候叫停,習昊一愣,放下雙手疑惑的看著他。
見習昊不出手,祁連英臉上也放鬆了下來,衝著習昊一抱拳。“郝兄修為了得,祁連英佩服,本想和郝兄暢快淋漓的切磋一番,可今日實在不是時候,也不是地方,改日郝兄有空,可到亞丁城祁連家找老夫,到時候我們再煮酒暢談一番。”
習昊扭頭看了一眼四周,看見周圍觀戰之人,各異的表情,也明對方心中所想,當下扭頭看著祁連英,說:“那在下可以走了嗎?”
被習昊當著眾人如此一問,祁連英頓感顏麵無光,臉上微紅,不過卻也未作聲色,強行將心中怒氣壓下,微微一笑。“嗬嗬~~郝兄說笑了,郝兄又不是我祁連家門下,當然是來去自由。”
習昊也未再說話,轉頭認準一個方向飛馳而去。
這樣一個從未露過麵的高手,在這敏感的時候突兀的出現在此地,在場的眾人都不想讓他走,可是剛才祁連英和習昊的戰鬥的情況,眾人都是親眼目睹,幾個和祁連英修為相當的人,自持身份不願下場,怕就算是贏了也落個乘人之危的罵名。
其他修為不如祁連英的出手也必然不是對手,看著習昊離去的背影,眾人均是緊皺眉頭,向著祁連英靠了過來。“祁連先生。。。。。”
習昊離開眾人視線之後,卻是一個踉蹌,一口鮮血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急忙的尋了個地方落下開始療傷。
他修行的金身決雖然是可以吸收各種天地之力,化為元力,但總的來說還是五行靈氣居多,元力也本身也具有一些五行特性,而此番和祁連英一戰,他怕牽累天風門,沒敢用旻天太乙決上的法決,隻用了血欲宗婦人法門。
這血欲宗的法門又是利用血殺之氣和怨氣才能發揮威力,他用蘊含五行特性的元力為引,引動天地間的血殺之氣和怨氣,威力當然是弱了很多,故此在他於祁連英的戰鬥中,表麵上二人是旗鼓相當,實則是習昊吃了些暗虧。
略略的調息了一番,將身上的傷勢暫時壓下,他另外尋了個隱秘的山穀養傷。
這一日,習昊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慢慢的睜開了眼,經過七日的療養他身上的傷也好得查不多了。整理的下身上的衣衫,他正準備離開,天空中卻突然傳來一聲嘹亮的鷹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