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猿雖然奇怪習昊的反應,可是對著個恩人的小小請求也不好拒絕,當下點了點頭,將地上的獸皮卷起,然後將母神猿背起,示意習昊跟上,化作一道金光飛快的朝一個方向奔去。
兩猿一人很快的來到一個狹小的山洞中,習昊展開元神,搜尋了一番,整個山洞除了一具略帶金光的骸骨外別無他物,想及黑天一代高人,最後竟然死在這一個不知名的小山洞中,他也是心有唏噓,對著黑天的遺骸拜了幾拜,將其入土為安。
埋葬完黑天的遺骨之後,習昊心中卻是疑雲重重,想那黑天的遺跡明明在那莫蒼山中,為何黑天又會死在此地,還有自己在羌戎山中得到的那個盒子,明明和那莫蒼山的宮殿有關,有為何會出現在羌戎山一個小小的水池之中,被自己所得。
最重要的是這黑天關係到五蘊天祭的秘密,習昊現在很急切的想知道這秘密,想知道這五蘊天祭和自己究竟有沒有關係,還想通過五蘊天祭來打探儂依曼的消息,找尋親人的蹤跡。
想了半天,習昊忽然靈光一閃,腦海中閃過一人來。
那開滿七色小花的山穀之中神秘的婦人是黑天的故人,她應該知道一些關於五蘊天祭的事情,略一思考,習昊覺得當前各大宗門都駐守在冥風山,自己難有機會取出那神器,倒不如先去那開滿七色小花的山穀查探一些關於五蘊天祭的事情,看能不能借此找到親人。
告別二猿,習昊立即朝著那開滿七色小花山穀的方向趕去。
習昊並沒有沿官道西行,而是奔走於崇山峻嶺之間。
這一夜,夜空就象墨藍的天鵝絨,大大小小的星星點綴在上麵,散發著陣陣清輝,聲聲蟲鳴響起,夾雜著輕風吹過,樹葉摩挲的聲音,更給人一種幽靜的感覺。
習昊坐在一個小山坡上,抬頭呆呆的看著無盡的星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傍晚看夕陽,夜晚遙望星空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習慣。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隻是一到傍晚、深夜,他就會覺得自己該看了,所以每逢傍晚、深夜,他就會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他自己也不知道該看什麼的天空,一直沉浸在那種空靈的安靜中。
“別跑,你們跑不掉的。”一個尖利的聲音傳來,打破了那份安靜。
習昊一皺眉頭,一陣惱怒,感覺心中什麼東西被搶走似的,立即散開元神,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探去。
隻見那聲音傳來之地,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小姑娘,已經被一群修行之人圍在中間。那女子是滿眼的憤怒,而那中年人眼中卻盡是絕望。
呆了一會,被圍在中間的那中年人見已經無路可逃,歎了一口氣,對著那群修者為首之人一拱手,說到:“各位這件事情和這小姑娘無關,他隻是碰巧遇到,你們讓她離開吧。”
“哼哼,知道了此事,就別想離開了。”那人對中年人的請求卻是好不理會,鄙夷的瞟了二人一眼。
遠處的習昊心中一陣疑惑,那被困的中年人和女子都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他卻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裏見過。
正在疑惑間,卻聽那中年人又開口說到:“天風門已經將神器的秘密公開,你們也都已經知道了,何苦還要逼迫於我。”
那為首的修者卻是冷冷一笑。“青鬆,雖然我不知道上麵為何還要留著你,但是他們總有他們的道理。”
遠處的習昊一聽,立即想了起來,原來那人竟然是元嬰被困於一具肉身的青鬆,他想也沒想,立即朝著那些人的方向飛去。
青鬆轉頭看了一眼旁邊那女子,悠悠的一歎,對其說到:“唉,姑娘,這次害了你,你不應該救我的,我本來就是一個該死的罪人。”
那女子卻是淒涼笑了笑。說:“小女子也是早就該死之人,今日死了也算得償所願吧,我相信這天地之間還有天理,這些人如此逼迫前輩,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天道循環,我想他們也沒有好下場的。”
青鬆卻是搖了搖頭。“姑娘,你還不知道他們就是四大家族之一的郝連家族之人吧。”
一聽對方竟然是郝連家族之人,那女子眼中立時升起一陣無邊的怒火。
已經到達,卻隱身在一旁的習昊一聽是郝連家族的人,心中也是一驚,眉頭一皺,隨即計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