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鬆苦笑了一聲。“你們應該是根據我上次叫習昊帶回的消息,在天風門的典籍中找到的關於那神器的描述吧。可是你們有沒想過那些描述中有個漏洞。”
“漏洞?”青玉子等人均是一陣狐疑。
“對,那典籍中記載了,要使用那神器需要一個化神後期以上實力的修者獻祭,可曾提到過獻祭方法?”
被青鬆如此一反問,幾人皆是一愣,過了半晌,玄鶴才遲疑的說:“這倒沒有,想來應該是獻祭精血元嬰啟動那神器吧。”
青鬆搖了搖頭。“不,要使用那件神器,必需要有特殊的獻祭方法,並且除了獻祭以外還有兩個方法可以使用那件神器。”
聽說還有其他方法可以使用那件神器,玄鶴四人均是一驚,齊齊向著青鬆看來。
青鬆卻是歎了口氣,繼續說到:“那兩個方法其一就是找到那件神器鑄造者的血脈,讓他使用,其二就是用神器鑄造者血脈的鮮血為引,也可以獲得十年的使用時間。可惜當時我一時情急,隻說了秘密在典籍中,卻忘了另外一本典籍早就被我藏了起來。”
遠處用元神窺探的習昊聽青鬆如此一說,心中卻是狐疑不已。
那神器和自己項鏈的圖案都在大嶼三派密室的牆上,自己的項鏈據宗天行所說也隻有覡神的後人才能佩戴,而那件神器也需要鑄造者的後人才能使用,難道那件神器是覡神的兄弟所鑄?可如果那件神器是覡神兄弟所鑄,又怎麼到了天風門的人手裏?另外自己的項鏈好像沒什麼特殊的用處,何以那神器會。。。
習昊還在疑惑,青鬆已經帶著玄鶴等人將那本典籍取出,眾人看過之後也是後悔不已,想著如果找到神器鑄造者的後人,那天風門恢複往日榮耀的時間也不遠了。其實他們卻不知道,想要隻憑一件神器就改變天風門的現狀卻是不可能的。
隨後,青鬆又說出了天風門中原來青冥子是郝連家族的人,並言及他在被郝連家族關押的時候,青冥子還出麵勸說於他。
得知這個消息,玄鶴等人均是一陣沉默,思慮了良久,最後還是青玉子說話,認為如果現在將青冥子誅殺或者驅逐,必然會引起郝連家族的警覺,甚至還有可能會使天風門重新被各宗門注意,覺得應該對青冥子使用變相驅逐的辦法,盡量多派其外出,等天風門逐漸有了實力再做計較。
青玉子一席話引得眾人一陣讚歎,覺得青玉子考慮周詳。正事談完,眾人一番閑聊,青玉子安排了青鬆在鵠鳴山藏匿修煉的事情,眾人才紛紛散去。
習昊也開始呆呆的仰望星空,山風陣陣拂過,其寬大的衣衫在風中飄曳不已。
良久,習昊才回過神來,向四周看去,想看看他生活了八年的地方又什麼改變,卻看到月光下,一處山崖邊,一個清麗的人影也是淩風而立,衣襟飄舞,悠悠的看著遠處,正是那夢瑤,在其身旁還站立著一個挺拔的身影,正是單於家族的大公子單於子謙。
沒想到二人也在這鵠鳴山上,習昊先是一愣,可看著不時瞟向夢瑤的單於子謙,他嘴角卻露出一絲自然的笑意,環顧四周一眼,深吸了一口氣,飄然往山下掠去。
下得山來,習昊正準備離去,卻發現有兩個金丹期的修者在鵠鳴山腳鬼鬼祟祟。
“打起點精神來,那青鬆逃了出來,應該會回鵠鳴山,這次青風大公子親自帶人來這裏堵截,若是我們一個不留神讓他溜上山去,我們兩個都要吃不了兜著走。”其中一人見同伴心不在焉,不由出聲抱怨。
“唉,有什麼好擔心的,青風大公子親自帶了那麼多高手在前麵堵截,怎麼可能讓修為被封的青鬆跑到這裏來。”另外一人卻是無精打采,一臉的不在乎。
習昊心中一驚,沒想到郝連家族對青鬆如此重視,自己雖然在路上料理了幾波郝連家族的人,卻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快就派人到這裏來堵截,還好青鬆已經先行一步上山去了。
元神展開,看到一裏以外郝連家族眾人,習昊皺了皺眉頭,回頭看了忘了一眼在夜色中挺立的鵠鳴後山。
“或許,他們家族繼承人之死,能轉移點他們的注意力吧。”習昊喃喃自語,向著郝連家族眾人駐紮之地飛去。
沒過多少時間,習昊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郝連家族眾人議事的大帳。“你們都是郝連家族的人?”
郝連家族眾人一驚,訝異的望著麵前突兀出現的怪人,隨即又回過神來,紛紛祭出護身法寶,將郝連青風圍在中央,警戒的看著眼前之人。
郝連青風也不愧久經熏陶,習昊突兀的出現雖然讓他心驚,不過他馬上就回過神來,撥開擋在前麵之人,上前一步,朝著習昊一抱拳。“晚輩郝連家族的郝連青風,不知前輩深夜駕臨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