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夢依藍豪氣淩雲的話,刹天心潮一陣澎湃,腦海中浮現出三人一起,仗劍天涯,快意恩仇的情景。
習昊心中卻是一陣黯然,暗自歎了一口氣,仰頭將酒一口喝下,一口熱氣從胸口升起,他也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從夢依藍手中接過玉壇,為三人各自倒上。
酒過幾尋,三人也微微有了幾許醉意。
習昊搖了搖頭,看了看手中的玉壇,小小的一壇酒,竟然還沒見底。“這酒還真是名不虛傳,我看這一壇喝了,我們就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們今天也不能再去血欲宗了。”
夢依藍有些醉眼迷離,看了一臉高興的刹天一眼。道:“郝先生,去血欲宗也不一天半天,今天我們三人難得高興,再加上我師父這酒也是難得,我們不如就一醉方休,明日再去血欲宗吧,再說去血欲宗也需要些準備吧。”
刹天也是臉膛微紅,朝習昊微微點了點頭。“不錯,郝兄,今天難得高興,我們不如就敞開胸懷,好好體會下這萬物皆忘的感覺。”
習昊微微笑,朝包廂之外看了下。“既然刹天兄和夢姑娘有興致,郝某自然也當相陪。不過此處畢竟是俗世酒樓,若我們在此處暢懷一醉,卻是有些不便,不如我們買些熟食,再去野外獵些野味,燃起一堆篝火,我們幕天席地姑且放形狂歌一回如何?”
夢依藍一聽,酡紅臉頰一抬,微微想了下,眼中露出一絲憧憬。道:“好,那我們就去野外吧。”
刹天、習昊想起去野外吃喝,腦海中立時浮現出一道人影。眼中卻同時露出一絲哀傷之色,黯然的歎了一口氣,又不想掃夢依藍的興致,均是心中暗歎一聲,隨著夢依藍走了出去。
三人來到城外,夢依藍尋來一些枯枝燃起一堆篝火,刹天、習昊兩人卻像和那些飛禽野獸有仇似的,發了瘋似的尋找那些山雞走獸,不一會的功夫,兩人即提了一大堆野味回來。
夢依藍看著兩人的狀況,心中一動,麵上卻未露聲色,靜靜的處理了一下兩人尋回的野味,開始燒烤起來。
習昊仰頭喝下一口酒,一股暖流從胸中升起,靜靜的看著天空,喃喃自語:“人家都說蒼天如圓蓋,大地如棋盤,我怎麼說這夜空星羅棋布,才真似一棋盤啊,可不知著棋盤之後,是否真的有另外一個美麗世界?”
“是啊,希望這背後真的有個美麗世界,也希望他們在那邊能夠開心。”刹天也是望著無盡的夜空,悠然自語。
夢依藍卻是輕聲嗔道:“喂,我說你們兩人這是怎麼了?今天我們是出來喝酒的。你們看這玉階白露,玲瓏秋月,我們今天還是放情一醉,讓這忘憂釀名副其實吧。”
“嗬嗬,夢姑娘說得也是,來我們喝。”習昊微微一笑,舉起麵前的酒壇對著兩人說到。
被夢依藍這一打岔,習昊、刹天也收拾心情開始暢飲起來。喝到興起,三人形骸也有些放蕩起來,對著明月星空狂形高歌,一番發泄之後,習昊雙頰兩行清淚無聲的滑落,連他自己也未曾意識到。
第二日,三人醒來,覺得頭還有些沉沉的,尋來一些清水,三人一番洗漱,習昊立即低頭開始思考去血欲宗的事情。
“我想我們在去血欲宗之前,應該先造一些聲勢,讓修行界之人都知道我們要對血欲宗下手,以後一些事情也好處理些,同時也可以觀察各大宗門的反應。”低頭想了一陣,習昊開口說到。
夢依藍微微點了點頭,三人一番商議,立即布置起來。
連續幾天的時間,修行界中均傳出郝連家族的對頭郝念牟想要入主血欲宗。按理說血欲宗本來隸屬欲魔殿,有人要打它的主意,欲魔殿應該反應激烈才是。可欲魔殿卻是出乎眾人意料的選擇了沉默,對血欲宗的求助也是置之不理,其它各大宗門也均選擇了沉默,相反倒是郝連家族暗地裏有些小動作,派了些人表示支持血欲宗抵禦郝念牟。
對於各大宗門的反應,習昊卻是早已猜到,做好了一些布置,三人立即向著血欲宗總壇的方向飛去。
“王天,故人臨門,還不出來相迎。”來到血欲宗總堂門口,三人淩空而立,習昊立即朗聲說到。
血欲宗原太上三長老,現在的宗主王天正在大殿之中和郝連家族商議抵擋習昊的事情,聽得習昊在外叫囂,立即召來血欲宗下屬,和郝連家族的使者一起迎了出來。
“原來是郝前輩大駕光臨啊,王天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可否下來到宗內奉茶說話。”一出血欲宗大門,王天見著淩空而立的習昊三人,立即對著三人一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