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鍾文彥鼻子之中發出一聲冷哼。道:“我且問你,這血欲宗隸屬四魔殿,你是得到了那個殿的允許,接掌這血欲宗宗主之位?你直接這麼私自接掌,難道是不把我們四魔殿放在眼中?”
習昊正想回答,卻見鍾文彥眼中一絲精光閃過,習昊心中立時一凜,暗自警惕起來。
原本想順著說兩句“不敢,不敢。。。”的他,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沉吟了一下,才開口說到:“這件事情嘛,我在來血欲宗之前,就將消息傳遍了修行界,除了郝連家族以外的各大宗門都沒有任何表示,應該是默認了這件事情吧。”
聽習昊如此一說,鍾文彥卻是一愣,原本他來大咧咧的鬧上一場,就是想要給對方一個莽夫的印象,好讓其失去防備之心,先前他直言斥責於習昊,若對方對自己沒有防備之心,就常理而論,對方應該是先要謙虛兩句,那時候自己就可以順著將其拉到一個兩難的局麵之中,現在對方直接將自己的理由說了出來,顯然是對自己有了防備之心,他實在想不出,這習昊的警惕之心會如此強。
皺眉想了一下,他又粗聲粗氣的說到:“這麼說來,你心中還是認為我四魔殿是魔道之首,對我四魔殿也是心存敬畏了。”
看著對方故意做出的魯莽狀,習昊心中不由生出一絲冷笑。道:“眾所周知,我和四大家族的郝連家族有生死大仇,又如何還敢對四魔殿心存不敬之心,明天郝連家族極有可能會派人來為難郝某,到時候還望鍾兄你們這些朋友,多為在下周旋周旋呢。”
鍾文彥心中一歎,按照自己原來的想法,隻要對方承認對四魔殿心存敬畏,他就可以順勢扯到血欲宗的歸屬問題之上,借機讓對方陷入兩難局麵,可現在對方雖然按照自己的意願表明了對四魔殿的尊敬之意,卻不著痕跡的將郝連家族拉了出來,若自己還要順著往下出難題,到時若對方沒有應對之法,完全可以直接翻臉,將自己和郝連家族一扯就行了,這樣可以說對方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心中念頭急轉,鍾文彥知道,今天的計劃肯定是難以實施了。當下冷哼一聲。“哼~~~隻要你不是目中無人,看不起我四魔殿之人就行了。”說完立即一揮衣袖,徑自離去。
鍾文彥、習昊兩人短暫的交鋒還沒開始,就這樣急急的結束,旁邊圍觀的眾人多數看得卻是稀裏糊塗,少數看懂了的人卻是心領神會的一笑,對習昊均是高看了幾分,同時鍾文彥以往“莽夫”的形象也徹底的被顛覆了。
原本以為這鍾文彥隻是一介莽夫,習昊原本心中還有些失望,一個莽夫,暗魔殿的四殿主是不會讓他知道多少秘密的,可和這鍾文彥一碰麵,習昊卻感覺到對方是粗中有細,並且極其果斷,一見事不可為,立即收手,是個難得的人才,這反而讓習昊心中欣喜異常,這樣的人,知道的秘密肯定不少。
“還不快去給鍾前輩引路,好生伺候鍾前輩休息。”鍾文彥離去,習昊立即對旁邊的一個血欲宗弟子呼喝,隨後,一轉身,對著大殿之中各宗門的使者一拱手。“各位遠道而來,郝某很想和各位暢談一番,不過明日即是儀式舉行之期,郝某今日實在無暇,還請各位先行好生歇息,明日儀式之後,我再好好請各位暢飲一番。”
“郝兄客氣了,郝兄有事就先去忙吧。”也不知道是誰先回了句,隨後眾人也紛紛散去。
不多時的功夫,偌大的一個血欲宗大殿,就隻剩下了司徒博文、習昊和幾個血欲宗弟子。
“司徒兄,你對這鍾文彥了解多少?”看著鍾文彥離去的方向,習昊皺著眉頭對司徒博文問到。
司徒博文搖了搖頭。“我也對此人了解不多,他是我們的同輩人,在我們還年輕的時候,他就是暗魔殿四殿主手下的頭號打手,以勇猛莽撞聞名。”
“哦。”習昊輕輕應了一聲,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司徒兄,現在各大宗門的人都在,我們也不適合長時間的呆在一起,不然可能會給司徒家族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也對以後的事情有些不利。”
“這個我知道。”司徒博文對這習昊一抱拳。“郝兄先忙,博文就先告辭了。”
司徒博文離去之後,習昊心中卻泛起了嘀咕,鍾文彥的精明,讓習昊感到欣喜,可這樣的人應該不會是像司徒博文說的那樣,為了邀寵而來找自己的麻煩,他的作為肯定是暗魔殿四殿主授意的,可這四殿主這麼做又是何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