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郝兄無恙,老夫也就放心了,我這就不打攪郝兄休息了,晚點在來拜訪。”流雲閣使者陳鵬凡,見這種情形實在不適合深談,當下也果斷的告辭,準備另覓時間,再行拉攏習昊。
習昊看著這一大群人,心中也正發愁如何擺脫當前這些人,去處理那還在密室中的鍾文彥,見有人主動帶頭提出告辭,心中一喜,當下對那陳鵬凡投以善意的一笑,雙手一拱,“陳兄慢走。”
陳鵬凡這一帶頭,眾人也紛紛跟著說了些叫習昊好好休息之類的話,告辭離開。雖然也有人想留下,等其他人走後,再和習昊商談合作的事情,可在場之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也做不出此等厚顏之事,於是也盡皆散去。不多時的功夫,在場各大宗門之人就走了個精光。
“郝先生,怎麼樣?”眾人走後,夢依藍立即向習昊問到。
“人是抓到了。”習昊點了點頭,隨即又皺起了眉頭。“不過,另外卻有些麻煩?”
夢依藍一愣。“哦?怎麼回事?”
“走吧,我還是先帶你們去看看他再說吧。”習昊搖了搖頭,隨即抬步向著密室走去。
進入密室,看到地上的鍾文彥,習昊立即麵帶愁容的說到:“夢姑娘、刹天兄,這鍾文彥早就發過心魔之誓,如果他說出了主人的秘密,那就是違背了誓言,必然會被九幽之火生煉七七四十九天後神魂俱滅,故此他卻是什麼都不肯說,我也是拿他沒辦法,夢姑娘見多識廣,不知有什麼辦法沒?”
說話間,他眼角還不停的瞟向夢依藍,觀察其神色,心中卻準備若夢依藍沒辦法逼供,他就找個機會將這鍾文彥放走,然後再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將其抓住,用巫族秘法逼供。
聽習昊這麼一說,夢依藍也皺起了眉頭。“這九幽之火生煉之名,我也聽過,若被九幽之火附身,則全身修為和元嬰盡皆被封,若無外力相助,就算想自殺也不可能,非受夠七七四十九天生煉之苦不可,那種痛苦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這也難怪他不肯說。”
“是啊。”習昊長長歎了一口氣。“起初我在抓他之時,他情願自燃元嬰身體也不肯就範,我雖用盡手段將其抓住,可現在他什麼都不肯說,這樣,他對於我們來說,還是無用啊。”
刹天一聽,立即冷冷的說到:“那幹脆殺了他算了。”其眼中還射出兩道寒光,看向地上的鍾文彥。
鍾文彥雖然早就抱著必死的心念,可被刹天那充滿殺機的眼睛一看,還是不由自主的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有些膽怯的逃避他那冷厲的目光。
夢依藍白了刹天一眼。“殺了他,我們的一番心血不就白費了?”說完之後,立即低著頭開始思考起來。
良久,她才眼睛一亮,抬起頭來。“先生,這鍾文彥不肯說,是怕受那九幽之火生煉之苦,如果我們能讓他受到比生煉更劇烈的痛苦,並且答應他在九幽之火降臨之時,我們全力出手殺了他,不讓他受那些痛苦,我想他就應該會說了吧。”
聽夢依藍如此一說,習昊心中立時一喜,知道夢依藍有逼供的方法,可臉上卻故意做出愁苦之狀。道:“這個我也知道,可這鍾文彥修為不弱,無論我們怎麼折磨他的身體,他隻要將神識沉入元嬰之中,所有的痛苦都會全然不覺,可對於元嬰嘛,若要將其打散,對我來說還很容易,但要說到折磨,除了修煉到天魔境界,用真火祭煉之外,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況且就算是用真火祭煉,我想其痛苦也應該比不上九幽之火的生煉吧。”
其話剛一說完,眼睛卻突然一亮,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姑娘見多識廣,莫非已經想到了什麼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