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習昊說各大宗門會忙於應付五蘊天祭無暇他顧的問題,王召似乎在來此之前就已經想好。
聽習昊這麼一說,他立即說到:“宗主這話雖然不錯,可半年之後五蘊天祭也有可能不會降臨啊。宗主這段時間和各大宗門的人接觸得比較多,應該知道幾年前各大宗門聯手殺了一個疑似五蘊天祭傳承之人的修者吧。”
說到這裏,其臉上卻是做出一副高深之狀,道:“宗主想想,若那人真是這屆天祭的傳承之人,半年之後,天祭也不會降臨,宗主若是和其它宗門合作,天祭一旦消失,他們還會管宗主的死活嗎?而我暗魔殿則是不同,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啊。”
“唉~~~”習昊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人家說暗魔殿大殿主老謀深算,今天我總算是見識到了,若天祭降臨,你們自然是成了修行界的第一勢力,若天祭不出現,又多了我血欲宗這樣一個打手,可笑的卻是你暗魔殿的大殿主卻想空手套白狼,隻憑幾句話圈得我血欲宗為你賣命搶奪忘凡之樹,還想騙一個打手。”
說到此處,其眼中不由閃過一道寒芒。“難道你暗魔殿認為我郝念牟是一個白癡不成?”
聽完習昊的話,王召現在是後悔欲死,在來這裏之前,大殿主就曾吩咐要小心的和郝念牟談價錢,看能不能減少一些結盟所需要的物品,而自己卻是認為對方應該隻是一個沒什麼心機的修煉狂人,憑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應該可以不用任何物品就將對方拿下,他也就在大殿主麵前大拍胸脯保證不需一草一木,就可以讓血欲宗俯首聽話。
而此刻的結果卻是不僅沒將對方拿下,反而好像和對方的關係也更加惡劣了。
想到在大殿主麵前的保證,王召不由麵色蒼白,汗如雨下。
其正在惶恐間,卻見習昊喝了口茶,繼續不冷不淡的說到:“你暗魔殿想要和我血欲宗結盟,條件也和其它宗門一樣,誰先湊齊東西,我就和誰結盟,至於半年之後,天祭若是不降臨,我血欲宗的處境倒是不用貴殿擔心,但若到時,你暗魔殿想和我血欲宗聯手對方郝連家族和那四殿主,我們還可詳談。”
此時,王召也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是萬難達到了,當下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衝習昊一抱拳。“郝宗主的意思我會想大殿主轉達的,王某這就告辭了。”
“哦,”習昊輕輕應了一聲。“王兄請便,郝某不送了。”
王召尷尬的笑了笑。抬步向外走去,走到涼亭口,卻停了下來。轉身對習昊說到:“郝宗主,王某臨行之前,大殿主就曾交代,無論這次談話的結果如何,我暗魔殿過一段時間,都會將那叛徒的詳細資料包括其修煉功法的弱點整理出來,送予宗主,希望能對宗主抵擋那叛徒有所幫助。”
習昊看了王召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我想這才是你大殿主的意思吧,希望你以後不要自作聰明。”
聽習昊這麼一說,王召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急忙羞愧的快步離開。
“郝兄,你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王召走後,刹天不由開口向習昊問到。
習昊微微一笑,道:“我想這王召應該是想在暗魔殿大殿主麵麵前邀寵,故此自作主張來做說客,前麵的一番話,都應該是他自己的主意,隻有最後這送資料這件事,是那大殿主的意思。”
“哦?”刹天一愣,“照郝兄的意思,那暗魔殿的大殿主並沒有想要不給東西就和我們結盟。”說到這裏,他又是眉頭一皺。“可既然他們打算給東西,為何還要白送我們那些資料呢?”
夢依藍白的刹天一眼。“你當那大殿主真的是好意送我們資料啊,現在那四殿主是郝連家族之人的消息,傳得是路人皆知,暗魔殿若不除掉叛徒,那以後他們在修行界各宗門麵前就會抬不起頭,可他們若動手對付四殿主,必然還要麵對郝連家族,如直麵硬碰,讓暗魔殿和郝連家族兩敗俱傷,這卻是他們不願意看到了。”
言至此處,夢依藍輕輕的拿起麵前茶杯,喝了口茶,才繼續說到:“故此他們將資料送給我們,一來是賣個人情,二來是增加我們的信心,若是半年之後,天祭不至,我們也會搶先對郝連家族動手,他們也好坐收漁翁之利。”
“夢姑娘說得不錯。”習昊點了點頭,隨後又自嘲似地笑了笑。“不過這大殿主卻是高看我了,我想他應該是看我們知道了四殿主和郝連家族的關係,還敢不向那些大宗門討好,以為我是有了不懼郝連家族和四殿主的實力,故此也想再添把火,促成我和他們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