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夢依藍也漸漸冷靜了下來。見對方雖然好像是在道歉,可也隻是一拱手而已,連身體都沒欠一下,其心中不由冷笑一聲,暗道這些大家族的人真的是目中無人慣了,眼中隻有自己沒有旁人。不過她也臉上也未表現出絲毫。隻淡淡說到:“哦,先生客氣了,來坐下說吧。”
說完,她還輕輕抬手對著旁邊的石凳,對司徒承天做了個請的姿勢。
司徒承天也不客氣,徑自坐下,道:“夢姑娘,不知郝宗主有和要事要辦,何時才能返回啊。”
司徒承天不提這茬還好,一提起,夢依藍心中不由想起對方是如何對待自己的,其心中不由微微有些怒氣,遂不陰不陽的說到:“唉~~~還不是那四殿主的事情啊,我們幾乎滅了那郝連家族,又因為忘凡之樹的事情觸了對方的黴頭,故此我們不得不想辦法應付啊,至於宗主什麼時候能回,我卻是不清楚了。”
聽夢依藍說起暗魔殿四殿主的事情,司徒承天臉上不由微微露出些尷尬之色,可當其聽到夢依藍也不知道習昊什麼時候能回來的時候,他心中又不由有些焦急起來,他原本來此,就是想借助習昊和楊凡一的修為,幫自己查探忘凡之樹的事情,可現在習昊卻不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
當下他也不由皺著眉頭,低頭思考起來。
“司徒先生莫非是認為依藍身份低,不配和先生商議事情,要等宗主回來嗎?”見對方露出沉思狀,夢依藍不由心中一動,想套出對方的話,當下也做出好像有些不悅的樣子。
司徒承天立即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道:“夢姑娘說笑了,姑娘在血欲宗的地位,天下皆知,隻是老夫剛才在想些事情,故此走神了。”
說到這裏,他又略略的停了一下,似乎是想要喝杯茶,可低頭一看,卻見麵前並沒有茶杯,而夢依藍也未叫人奉茶,這才想起自己一來就和對方鬧僵的事情,當下他也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將忘凡之樹被盜的事情,以及自己的來意慢慢說了出來。
聽對方說,竟然有人在司徒家族駐地之內,悄無聲息的將忘凡之樹盜走,夢依藍心中也著實吃了一驚,遂想起習昊和自己說過幕後黑手的事情,當下她也暗自點了點頭,暗想這應該就是那幕後之人所為了。
不過其心中卻是另有一疑惑存在,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那幕後之人,實力應該是強大無比的,為何他們不在釋迦遺跡的時候就出手搶奪,或者是在習昊兩人將其送往司徒家族的時候就出手,那應該比在司徒家族之中偷取要容易些才對。
“夢姑娘,夢姑娘。。。。”見夢依藍低頭沉思,半天不說話,司徒承天不由輕輕的叫了兩聲。
“哦。”夢依藍立即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由於先生所說的事情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故此依藍有些失態了。”
“無妨,無妨。”司徒承天微微一笑。“姑娘認為現在的事情該怎麼辦?”
此時,夢依藍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她當然也不會真心的為其所厭惡的司徒家族出謀劃策。
當下她也是眉頭一皺,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道:“按道理來說,以司徒家族和我血欲宗的關係,並且又是忘凡之樹的事情,我們應該全力幫忙才對,可眼下宗主和楊前輩都不在,我也聯係不到他們,這可如何是好。。。。”
司徒承天是什麼樣的人,如何會不知道對方是推脫之詞,不過從對方的言論中,他也知道了對方的態度,知道此行的目的是無法達到而來,當下也站了起來,有些氣憤的衝夢依藍一抱拳。“貴宗的難處,我也了解,我還是回去再想辦法吧。”
出雲國南部,連孟妮和青蚨四女,正並肩四騎,奔行在一條寬闊的大道之上。
“連姑娘,你說我們都出來幾天了,也用夢姑娘教我們的方法再尋找,可還是沒有那四殿主的一點訊息,你說這人海茫茫,這麼找下去,如何是個頭啊。”看了看頭頂的太陽,青蚨不由有些心急抱怨的向連孟妮說到。
連孟妮微微一笑,正想說話,一個修長的身影卻突兀的出現在幾人麵前。
“你就是連孟妮?”來人攔住四人去路,立即不客氣的問到。
連孟妮輕輕額首。“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是就好。”那人也不回答連孟妮的問話,隻是點了點頭,就伸手向著連孟妮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