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停止了揮動手中的血刀,任憑那些玄色光影衝擊自己的身體。
“噗~~~~”一口鮮血從習昊嘴中噴出,而作為當事人的他卻好像全然沒有任何感覺似的,原本是雙手握刀,改為單手持刀,另一隻手將昏迷的薩拉魯馬抱入懷中,仔細的端詳起來。
“噗~~~~”又是一口鮮血從習昊口中噴出,不過這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端詳薩拉魯馬的動作,隻見他仍然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懷中昏迷的薩拉魯馬,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時間慢慢流逝,看了良久的習昊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臉上現出痛苦和憤怒之色,然後仰天一聲大吼,一手抱著薩拉魯馬,一手持刀,瘋狂的向著空中的“骷髏頭”劈去。
“骷髏頭”好像也感覺到了習昊的威脅,發出玄色光線的速度越來越快,可習昊卻對那些殺傷力巨大的光線不管不顧,隻是用身體略略的護住懷中的薩拉魯馬,去勢卻是絲毫不減,那巨大的血刀也是攜帶一種暴戾無匹霸道之氣,直向“骷髏頭”落下。
“嘭~~~~”狂霸的刀影終於落到了那黑色巫器之上,習昊被震得仰飛老遠,口中的鮮血也是衝天狂噴而出。
那黑色的巫器卻是一陣震顫,歪歪斜斜的飛出老遠才停了下來。冥月也是心神一震,麵色蒼白,一口鮮血狂湧而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息了下心中洶湧翻騰的血氣,冥月不由心生憤恨,惡狠狠的向著習昊墜地的方向看去。不料,卻看到了她終生難忘的一幕。
隻見習昊從地上爬起,懷中仍然緊緊抱著薩拉魯馬,口中不斷溢出殷紅的血液。其臉上卻是滿臉的猙獰,不停的向四周打量,看到半空中那漂浮的“骷髏頭”,他立即獰笑一聲,飛身而起,舉刀繼續向著那黑色巫器劈去。
飛行的過程中,鮮血仍然不停的從習昊口中溢出,可他卻是不停的喋喋怪笑不已。
那笑聲,聽在冥月耳中,卻是有如九幽地獄深淵爬出來的厲鬼的嚎叫一樣,讓其心驚不已。
空中那黑色的巫器,感覺到習昊的到來,也立即震動起來,身上無數的玄色光線不斷的湧出。可惜的是,這些玄色光線卻是沒能阻止習昊分毫。
“嘭~~~~”一聲巨響傳來,習昊再度吐血飛出老遠。
遠處的冥月也是再度吐出兩口鮮血,不過,她雖然連續被震傷,可心中卻是有一種難以抑製的興奮,暗想習昊現在應該是不能動彈,將任由自己擺布了吧。
誰知,她抬頭看去,卻又看到習昊又從地上爬起,一臉的猙獰,口中不停喋喋怪笑,飛身而起,舉刀向著自己巫器劈去。
“嘭~~~~~~”
“嘭~~~~~”
“嘭~~~~~”
“嘭~~~~~~”
連續被五次的碰撞,那黑色的巫器終於發出一聲哀鳴,緩緩的向地麵墜落,卻被冥月收入懷中,而習昊的身體卻是斜斜飛出,不巧的是,這次其身體墜落的方向卻是落魂穀上那兩道氣柱所在之地。
收回巫器的冥月卻是沒有注意習昊身體墜落的方向,而是死死的盯著對方,生怕這次習昊墜地之後再度爬起,舉刀向自己衝來。
時間慢慢的流逝,冥月眼睛死死的盯著習昊墜落之處,小心的戒備著,準備情況一有不對,立即逃跑。
過得良久,終於不見習昊再度爬起,其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開始幻想著將習昊抓住,然後封住其修為,帶回曼荼羅之地,憑借自己的千般手段將其馴服之後的情形。
慢慢的向前走去,冥月心中越來越興奮,幾乎忍不住要手舞足蹈了。
可是當其走到習昊、薩拉魯馬兩人身前不遠處,其臉色卻不由變了,這才猛的想起那兩條氣柱之外的無形禁製。
“啊~~~~”看著前麵不遠處,昏迷的薩拉魯馬和習昊兩人,想著自己耗費了這麼大功夫,又受了重傷,才將習昊弄得昏迷過去,眼看就要收獲成果了,不想卻又突然出現這無形的禁製。
看著不遠處的習昊,隻要再前進兩步,就可將昏迷的習昊抓住,而現在,這兩步的距離卻是有如天塹一般,冥月不由憤恨的跺了跺腳,腦中卻閃過一個疑問:“這禁製應該一直都在,他們又是怎麼穿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