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流逝,各種念頭在習昊腦海中快速的閃過。卻都一一被其否定,想了良久,習昊也未能想通其中關鍵所在,索性也不再去想造成當下詭異局麵的原因,而是開始謀思該如何利用當下的形勢,為牟依嘎報仇。
不知不覺中,東方已經開始泛白,習昊已經在屋內想了整整一個晚上。回過神來的習昊,略略的歎了一口氣,匆匆的洗漱了一番,然後略略的調息了一陣,等日頭稍高,就慢慢的走出了寢宮,向著眾人經常聚集的涼亭走去。
走到裏涼亭不遠處,習昊卻發現夢依藍等人都不在,隻有薩拉魯馬一個消瘦的身影,靜靜的站在濃濃的霧氣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習昊不由一愣,慢慢的走了過去,微微一笑。道:“薩拉魯馬姑娘,這麼早就來了?”
沉思中的薩拉魯馬立即回過神來。“先生也不是這早就來了嗎?”
習昊一呆。遂到:“哦,我是有些事情想不通,睡著不踏實,所以早早就起了,想過來和大家商量一下。”說著他又停了下,扭頭看了看四周。“夢姑娘他們好像還沒來。”
“嗯~~~”薩拉魯馬輕輕的點了點頭,慢慢走到石桌邊坐了下來。
“我是有些事情心煩,故此早來了,薩拉魯馬姑娘你為何又會這早來呢?”習昊也是慢慢的走向石桌之前,為自己和薩拉魯馬倒了一杯茶之後,慢慢的坐了下來,微笑著向薩拉魯馬問到。
薩拉魯馬卻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魯馬也和宗主一般,心中有些疑惑,故此心中有些不踏實。”
“哦。”習昊輕輕的應了一聲,略略一點頭,隨後目光一轉,看著薩拉魯馬,說到:“那姑娘可否說來聽聽,說不定郝某能給些淺薄的建議。”
薩拉魯馬的聲音中卻帶了一點蕭然的意味,輕輕的歎了口氣,道:“好些事情我也還沒弄清楚,還是以後再說吧。”說到這裏,她又停頓了一下。略一遲疑,才慢慢說到:“不過,我對郝宗主你卻是有些好奇,尚想請宗主解惑。”
“哦?”習昊一側頭,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姑娘請講。”其手還微微抬了抬,對薩拉魯馬做了個請的姿勢。
薩拉魯馬沉吟了一下,好像是在組織語言,過了一會才慢慢開口說到:“曾聽夢姑娘說起,血欲宗的目標是要對付天下所有的修行門派,可讓魯馬想不通的卻是,宗主你原本隻是一介散修,除了和郝連家族有點矛盾之外,和其它宗門卻並無怨隙,不知宗主何以會要對付所有的宗門。”
薩拉魯馬這個問題一提出,習昊心中卻直冒冷汗,不知如何回答,若說自己要對付所有的宗門,是因為夢依藍幫助自己對付郝連家族,故此自己也要幫刹天對付各大宗門,這也說得過去,可他卻始終不願意對麵前這人說謊,不過實情又是萬萬不能告訴對方的。他不由眉頭緊皺,陷入兩難的局麵之中。
正在其愣神為難間,救星卻來了。
“薩拉魯馬姑娘,先生,你們這麼早就來了啊。”夢依藍此時正和刹天慢慢的向著涼亭走來,看到習昊和薩拉魯馬已經在涼亭之中,立即出聲招呼。
此刻,心中正犯難的習昊,聽到這清脆的聲音,卻好像聽到了這世界上最美妙的樂音一樣,心中立時一暢,立即壓低聲音對薩拉魯馬說到:“姑娘,這個問題以後有時間我們再詳談吧。”說完之後,他又立即站了起來,笑嗬嗬的向著夢依藍和刹天迎去。
“夢姑娘和刹天兄來得也不算晚啊,我們也剛到而已。”
“我想先生應該是在為當下詭異的局麵憂愁吧。”夢依藍走到石桌之前,慢慢坐下之後,卻是微微一笑。
習昊臉上立即一滯,尷尬的笑了笑。“夢姑娘蘭質蕙心,什麼都瞞不了你啊。”
“唉~~~”夢依藍也是微微的歎了口氣。“不錯,現在的情況卻是太過詭異了,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天祭,不僅晚了幾天不說,一出手對付的還隻是個二流小門派,這確實叫人想不通。可能也會對我們的行動有影響。”
“是啊。”習昊也長長的吐了口氣,道:“故此當下的情況,我卻是不知道怎麼應對了。”
夢依藍卻又是輕輕的笑了笑。道:“這詭異的天祭,雖然可能對我們的計劃有影響,不過從另一方麵來說,也可能對我們有利。”
“哦?”聽夢依藍這麼一說,習昊立即微微側頭,疑惑的看著她。“姑娘這話怎麼講。”
夢依藍輕輕的喝了口茶,眉頭卻是微微的皺了皺。“先生並不是大嶼之人,也不知道先生為何會喜歡這種大多數人都喝不慣的忘憂茶。”說著,她又微微的搖了搖頭,神色一正,一臉嚴肅的說到:“先生想想,如果這次的五蘊天祭還是和以往一樣,隻對大宗門動手,我血欲宗太過關心,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現在它既然降臨到小門派頭上了,那不是給了我們一個介入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