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鳴身上的傷是習昊造成的,他當然知道其傷有多重,可此刻卻聽孤鳴說,三天時間他的傷就可以好六成,當下心中也是一驚,詫異的看了孤鳴一眼,隨後衝著他一抱拳。道:“既然如此,那郝某也不打攪了,請孤鳴兄安心養傷,三日之後,我們再一起去見孤鳴兄所說之人。”
孤鳴身體動了動,也想對習昊抱拳行禮,可其身體一動,卻是一陣鑽心劇痛傳來,他當下也隻得苦笑一聲,道:“郝兄有事先忙,孤鳴有傷在身,不便相送,失禮之處,還望郝兄擔待。”
習昊卻是含笑輕輕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離去。
出了孤鳴所居住的客房之後,習昊立即向著夢依藍等人所在的涼亭走去,卻發現夢依藍等人早已離開,他當下也徑自回頭向著自己的寢宮走去。
經過這次和孤鳴的戰鬥,習昊體會到了巫族引神決的強大,遂也讓他產生了一種盡快將引神決法門和自己創造的以元力為引調動天地之力的方法融合的想法,故一進入寢宮之中,其立即盤坐於床上,開始苦思如何讓這兩種法門融合。
可是,孤鳴的話卻讓不時的出現在腦海之中,讓其難以靜下心來。他也隻得歎了一口氣,走下床來,坐到旁邊的圈椅之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的喝了一口,開始思考起這來曆神秘的孤鳴來。
“他們究竟是什麼來路?為何要對付各大宗門?”
“他們為什麼會使用十二巫器的仿製品作為武器?他們和巫族又有和關係?為什麼要抓孟妮?”
“他說他們的計劃和五蘊天祭有關?這是什麼意思?是他們也想借用天祭,還是本身就和天祭有著某種關聯?”
一個個問題在腦海中快速的閃過。
可是苦思良久,習昊始終也得不到答案,覺得胸中煩悶,遂無意識的推開房門,信步在血欲宗內胡亂行走起來。
一輪孤月高懸空中,如水月華灑落大地,好像給天地間罩上了一層輕紗,一陣微風吹過,一陣涼爽之意直透胸間,習昊回過神來,抬頭看了看空中皎潔的圓月。隨後,又默然的歎了一口氣,抬步向回走去。
走過一段路程,卻發現前麵不遠處,也有一個消瘦色身影孤然而立。
習昊一愣,立即轉身想要避開那道身影。
“郝先生,既然來了,為何見到魯馬就要離去?”
聽到這聲音,習昊心中卻是一苦,那日薩拉魯馬曾問及他為何要對付所有的大型勢力,讓其陷入了兩難的困境,幸好當時夢依藍及時來到,才讓他躲過了一劫,如今見到薩拉魯馬獨自一人,他自然怕對方又提起那個問題,故此見到薩拉魯馬,就要立即離去,不想卻被對方發覺了。
心中雖然發苦,可問題來了,習昊也不得不去麵對,他當下也是尷尬的一笑。道:“姑娘說笑了,郝某那是見到姑娘就要離開,郝某剛才是心中有事,故此胡亂信步遊走,卻是未發現姑娘在此,失禮之處,還望姑娘擔待。”說著,他還雙手一抱,欠身對這薩拉魯馬行了一禮。
“哦。”薩拉魯馬輕輕的應了一聲。“我還以為先生是因為怕魯馬問一些不該問的問題,故此不想見到魯馬呢。”
被對方說中心事,習昊臉上不由也現出尷尬之色。立即幹笑掩飾道:“姑娘真愛說笑。”
說著,其人也硬著頭皮抬步向著薩拉魯馬那邊走去。“怎麼姑娘這麼晚了還沒休息,莫非有什麼事情嗎?”
話一說完,習昊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這不是沒事挑事,讓對方發問嗎?
感覺到習昊那懊惱的樣子,薩拉魯馬那顆久已冰凍的心,卻是微微產生了些笑意。道:“先生不用擔心,魯馬是有些話想問先生,不過卻不是那些已經問過的問題。”
聽薩拉魯馬這麼一說,習昊心中立時安穩了不少。手微微一抬,對薩拉魯馬做了個請的姿勢。“姑娘有話請說。”
薩拉魯馬也不推辭,當下說到:“不知先生日間聽到夢姑娘提起巫器一詞,心中有何感想?”
習昊心中一驚,暗道:“難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大嶼之人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想到這裏,他又搖了搖頭。“不對,大嶼之人若知道了我的身份,隻怕早就讓那些太上長老強行將自己架回大嶼了,豈容得在五蘊天祭降臨之時,一個人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