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猛的咬了咬牙,舍棄了自己苦修而來的“仙體”,元嬰瞬間飛出了體外。
其元嬰剛遁出不久,他那具身體就變成了一張薄薄的皮,包裹著一副骨架,一陣輕風出來,立即發出聲聲脆響,然後快速的矮了下去,看來是其骨架散落了。
並且在那骨架散落之後,還發出了“滋滋”的聲音,不一會的功夫就被腐蝕成了一灘粉末。
在那骨架和那層白皮變成了粉末之後,穆仁元元嬰臉上的顏色也變了,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真元也在飛快的流逝,同時那種鑽心刺骨之痛仍然存在。
其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絕望的光芒,小巧的元嬰之上也立即光芒大作。
“唉~~~~”司徒劍一看到穆仁元被逼到如此地步,也不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希望穆兄使用這部分元嬰燃燒之法,能將那詛咒之力和巫毒之力驅逐,而保留一點點實力吧。”
穆仁元的元嬰在慢慢的變淡,那玄色的詛咒之力和黑綠色的巫毒之力,也一絲絲的被其逼出了體外。
各宗門的高手,此時也遠遠的退開,像躲避瘟神一樣躲避那些玄色和黑綠色的霧氣。
全場之中,出奇的安靜,時間在這沉悶的寂靜之中,慢慢流逝。。。。
過得良久,穆仁元原本凝實的元嬰,已經變得很淡,幾乎接近於透明,其體內的最後一絲詛咒之力和巫毒之力也終於被其逼出,消散於周圍的空氣之中。
眾人見狀,立即圍了上去。
司徒劍一迅速拿出一個小玉瓶。道:“穆兄,你快些進去吧,好好休息下。”
穆仁元卻是蕭然的歎了一口氣。“此番使用這自殘的部分元嬰燃燒之法,雖然逃過了立時斃命的危難,可我的修為現在最多卻隻有的合體前期的實力,這以後。。。。。”
“穆兄,來日方長,你可以慢慢在修煉啊。”見穆仁元一臉頹喪之死,司徒劍一的聲音也是有些蕭然之感。
穆仁元卻是搖了搖頭。“修煉,還要修煉多久?就算再度修煉到地仙境界,到時候又做什麼呢?還是搶來搶去?唉~~~算了,我還是去找具肉身,安然的度過下半生吧。”說完,其立即化為一道青煙,鑽進了司徒劍一手中的玉瓶裏麵。
周圍眾人聽過穆仁元的話,心中卻都好像是似有所悟似的,愣了一下。
不過,眾人都是修為高深,心性堅定之人,沒有身臨大難,憑別人的話,卻是難以真正的影響到他們的,轉瞬之間,眾人也都回過了神來。
司徒劍一急忙將玉瓶蓋上,沉吟了一陣,然後轉身向旁邊的習昊問到:“郝宗主,你是第一個發現敵人的,可以將當時的情況仔細說說嗎?”
習昊輕輕額首。道:“當時我正好出來散步,卻發現那裏有個人影,好像凝神運氣的施展什麼術法,我仔細一看,卻見那人不是我們一起之人,遂大聲喝叫,那人也立即驚醒了過來,指尖彈出一個氣團向著穆先生的房間奔馳而去,其人也立即逃竄。”
說到這裏,他還默默的低下了頭,好像很慚愧的樣子。“可惜我修為低微,卻實在是趕不上那人的速度。”
司徒劍一卻是淡淡一笑。“郝宗主也不必介意,從那人術法的威力來看,他的修為最少有地仙後期的實力,以至於讓早有防備的穆先生也可能因為不敵那股力量而中招,並且我來的時候,也按照你所指的方向探查過,卻隻看到了一條朦朧的人影,那速度,就是我也不一定能追上。”
“他有這麼厲害?”旁邊眾人一聽,臉上立即露出訝異之色,眼中有了少許的惶恐。
司徒劍一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那人具體修為如何,但最少有地仙後期的實力卻是事實。”說著,他又輕輕的笑了笑,臉上露出些許傲然之色。“不過我們也不用太高估他,若是他實力足夠,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偷襲,還一被郝宗主識破,就立即逃竄。”
司徒劍一這麼一說,眾人臉上的神色也稍微好了一些,均開始低頭沉思起來。
“諸位,你們看這人究竟是天衍門的人,還是巫毒教的人,或者就是那天祭傳承者?”場中沉默了一陣,立即有人開口提出疑問。
這人話語一落,場中就立即有人輕輕笑了一聲。“不用說,這人一定是那天祭傳承者。”